《霸爱贪欢》 第10章 顾锦,你别当真 在线阅读
忙摆摆手,都这样了怎么会还好意思麻烦他,况且我跟他也不是那么熟,“不用,我自己去车站打车就行,你去忙吧!”
他嘴角扯动,“好吧,路上小心点。”
来的时候我满腹忧愁,却被沿途一路美丽的风景感染,去的时候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越变越焦急,越变越紧张。
这样的路程,也因为我心里的急躁而变得极为漫长,无边无垠。
下车的时候,我抬高了一点帽子,终于在人群中见到杨建树。
当然,不是我打电话给他的,我这种人,死活都要面子,不到危机关头,绝对不麻烦别人。
他走上前一步,我猛然想到那天打电话给我的女人,心里一阵抽动,努努嘴,硬是要撇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没有生气,也不会后悔。
“我送你回家。”
我楞了楞,“哪个家?”
他斜睨了我一眼,“你有几个家?想去哪个家?”
不就是来接我,还摆什么架子,爱去哪儿去哪儿!
刚下车,又坐在车上,无聊地听着音乐,看着窗外迅速飞过的城市的繁华景色,不经有些低落,我不想回家,也惧怕面对顾锦,似乎也快要忘记,我和顾锦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小时候的我,常常没有自信,不敢表现,也不喜欢表现,与飞扬跋扈的宁沅完全就是两种人,也即将演绎两段不同的人生,而顾锦对我的照顾,却成为了转折。
我一直觉得,妈妈根本不了解我,三年前的她,脾气火爆,每天都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话,就跟复读机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已经不想再和她朝夕相对了。
而今匆匆三年一晃而过,我与我妈,像是换过来了一般。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人觉得是我的错,今天的我的错,很多人不能理解,三年前她的错,为什么就都能理解呢?
我闭上眼,所有的过往一起涌上心头,一抹苦笑挂在嘴角,不经想到车子开的方向是她的家,一股无名的怒火腾升起来。
“停车!”我突然开口。
他一怔,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转头看向他,费力地笑着,“你停车,去做你的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突然手上一片温热,他蹙眉看着我,“你又怎么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开来,我痛苦地摇头,“没什么,突然不想见到你。”
他蓦地一震,渐渐松开我的手,像是努力的不让自己去在乎,又像是自嘲一般,“你不想见到我。”
如是这般重复了一遍后,他把车停在一边,看也不看我一眼,莫不吭声,我静静地调整情绪,轻声说道:“看在这种多年朋友的份上,你什么时候要结婚了,记得提前通知我,比任何人都要早。”
他又开始默不作声,在这短短的半分钟以内,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画面,关于他的事情,我永远是同学老师里面第一个知道的,他总是定期给我打电话,而我却高傲地在众人面前挂掉。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因为幼稚无知而犯下的错,是多么令人发指。
我下车,拿了东西打车回家。
当然,是回她的家。
我回去的时候,她正拿着一些东西,看到我的时候神情微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接着手足无措,“郑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径自越过她,朝屋内走去,以前她不想见到我,现在我不想见到她。
“你吃午饭了吗?要不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热?”
依旧不回答,突然间瞟到桌上爸爸的照片,猛地就愣住了。
以前我觉得,家里最讲道理的,就是我爸,然而过了这么些年,我才明白,岁月是把杀猪刀的道理,爸爸年纪大了,竟然也开始不讲道理。
而妈妈,也不曾深入到我心里。
“我要去看顾锦。”说完回头看了她一眼,极为平淡的语气,“怎么,你要阻止吗?”
她欲言又止,半天答不上话来,我冷笑一声,“作为我妈,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说完就上了楼,换了衣服准备好后推开门,看到她站在面前。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医院,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嗅觉,我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看着电梯慢慢指向五楼。
脑海中突然间就出现了顾锦的那张英俊帅气的脸颊,蓦地心里一动,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纷涌而至。
在那些事情过后,我对医院已经越来越敏感,不到关键时刻,我是绝对不会来医院的。
而我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是一个年龄稍长,却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瞟了我一眼,非常友好地笑了笑,“你是郑棠吧?”
我呆呆地点头,看着她端庄大方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锦睡了,你们待会儿再来看他。”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可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容小觑。
于是我微微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我妈脸上扭曲的表情,似乎含满了怨恨痛苦。
我不由自主瞪了她一眼,拽着她的衣袖往外面走,一时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我不想关心她的,一点也不想。
“你不是一心想要和顾锦在一起吗?”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清楚她要表达什么意思,直到她又开口,“现在他妈来了,你可以去讨好她,不然整天摆着一张脸给我看也够累!”
我猛地一怔,马上明白了她说的话的意思,字里行间都是一些讽刺,我又开始谴责自己。
“那是顾锦的亲妈?”
像是不相信一般,我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啊,那个丢下他三十年的女人,抢走了我丈夫的女人,现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突然间好想好想顾锦,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他。
而这时,电梯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西装笔挺,是顾锦公司的几个员工。
他们见到我,微微一笑,接着进了病房,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直接直接冲上去拦在门口,仰头看着那几个有着俊脸的男人,轻声说道:“顾锦已经休息了,你们这么多人,会打扰到他的。”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忽视掉了,看到他们浅浅地笑着,“郑小姐,是boss叫我们来的。”
我又是一惊,顾锦会不会知道我来了,却又不想见我?
是了,他一定对我的任性很无奈,他已经不想再做些什么了,等,这种事情,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也一定不想被我一次次试探。
也许那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我独自一人,黯然伤神,无力地放下了手,掏出手机来看,是萧湘给我发来的短信,她说,竟然在婚前收到了高蕊的来信。
我顿时就呆住了,高蕊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不在我的生命里出现,即便我们再次说到她,也只是自欺欺人地掩饰过去,强迫自己去觉得,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路人。
而她此时此刻居然出现了。
萧湘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最好去她那里一趟,可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顾锦这里,我也放不下。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妈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心中一阵抽动,转身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离去。
我其实真的很想很想见到顾锦,现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
已经是初夏了,阳光明媚如此,清风徐来,我暂时忘记了关于顾锦的事,在一片美丽的景色中沉迷,沦陷。
“夏逢柯订婚了,你知道吗?”萧湘跟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见我并不搭理她,又说,“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惊悚的是,对象竟然是高蕊!”
我剥花生的手指顿时一僵,惊讶与不安全部窜到了脸上。
萧湘一张大脸摆在我面前,一副痛苦的样子,“你知道吗?竟然是高蕊!高蕊啊!”
按道理来说,我这时的反应,应该是要骂娘的,然而或许是宁沅的离开,我开始让自己变得冷静,我想,即便身边没有了宁沅,我一样可以应付自如地面对高蕊。
所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且安慰萧湘说:“放心吧,没你什么事,你只要好好安排自己的婚礼就可以了。”
“你不要与她会晤吗?”
汗,还会晤,估计是被她老公感染了,说话这么有水平。
“她家里本来也没什么钱,爸妈又不管的,不知道夏逢柯怎么可能看上这种女人。”
萧湘兀自说着,我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她要是敢把主意打到顾锦身上,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高蕊其实也没得罪我,只不过因为她跟顾锦有过一段关系,而现在的我,怎能允许她来跟我抢老公?
当时我也才读高一,由于顾锦的存在,我在那个年龄对男女生之间的情感一事还只是处于一种朦胧模糊的状态,而我每次与邻居的男孩子嬉闹打趣,顾锦就会铁青着脸来一句,“你书读好了吗?有时间跟男生玩不如去多看几本书!”
我都不知道他是遗传了谁的,这么能念叨,明明我都已经上了高中,还把我当小学生看似的。
可是他自己,却经常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生卿卿我我,不明所以的我只好装傻,结果他的女朋友跟他分手的原因就是,“我觉得你对你妹妹比对我好。”
我有一种很大的犯罪感,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存在使得顾锦的恋爱不能功德圆满,于是我傻傻的去解释,就奇了怪了,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不对我好能对谁好?有什么好吃醋的,再说你还没正式做别人媳妇儿呢,就在这儿乱吃飞醋,那要是真结婚了,家里还没我的容身之所啦!
正说话间,门锁被转动,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我定睛一看,萧湘已经主动扑上去抱住了那人。
原来是她老公,看来我在这里有点电灯泡的味道,思索着要不要先闪,就看他对我礼貌地笑了笑,我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觉得和他相处有一些变扭,不如跟夏逢柯在一起时来得自在。
“结婚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你们二位好自为之,我先闪人。”
说完拿起包包就要走人,萧湘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估计她的意思是,算你识趣!
我突然觉得,像萧湘这种注重肉体上的爱的人,跟我这种注重精神上的,果然就是有些区别,看样子顾锦应该也是注重精神。
于是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饭,才跑到病房里,想着那些人应该已经走了,结果居然还霸占着病房,顾锦他妈不见了踪影。
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跟那种女人一同生活在蓝天下,呼吸一片空气就觉得压抑得很。
顾锦常说,我很势力,专门喜欢欺软怕硬,以前倒不这么觉得,现在一想,果然是这样。
又一个人在外面等啊等,好不容易那群人出来了,连个余光也没给我,就这样离开。
我将手搭在门把上,半天不敢推开门。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不需要理由,比如今天为什么顾锦不想见我,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和别的女人私自见面。
这么想着,倒是没那么尴尬了,轻轻松松地开了门,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还是抖了抖,有种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感觉。
于是我很没出息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风拂过,我的手臂一紧,被拉住回头,看到顾锦的脸,胡子拉碴的,估计是有一阵子没剃了,像他这样爱干净的人,真少见。
也有一些憔悴的感觉,看着都让人心软,我当下就差点哭了。
“你往外面跑干什么?来都来了。”他微微蹙眉,我低着头抿唇不语,实际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我还要死不活地来了一句,“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我怕我一过来撞上什么不该看见的,坏了你的好事。”
“你确实是坏了我的好事。”
我一听就来气了,肯定跟某某某探班的时间重叠了。
“我正要去洗手间,你来了也好,帮我举着瓶子。”
汗,我一脸黑线地抬头,看到他自己拿着药瓶子,鞋都没穿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无奈地摇头,一转身就把瓶子丢到我手上,还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可就碎了。
他穿好鞋,径自走向厕所,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满头冷汗心想你不会还要我陪你进去吧,不管我们关系如何,还没到那地步啊!
“哎,那个,我就不进去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着,估计现在脸红的可以滴血,才觉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奇的抬头去看,看到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好以整暇地盯着我。
于是我猛地又低下头,心里那个求饶啊,大哥你放了我吧!
“你快去吧,我听说憋久了不好,尤其是男人。”
连这种话都放出来了,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死就死,不就是看一眼,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我越过他率先进了洗手间,他才一声低笑,跟着进来了。
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连呼吸都开始有些紊乱,尽管我还一直在告诉自己,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我始终背对着他,他磨磨蹭蹭了半天,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再接着就有点羞于开口了。
以前看《名侦探柯南》的时候,柯南曾经因为小兰换衣服慢说过一句话,“女人就是麻烦!”现在这场景,让我不由得在心里念叨一句,男人就是麻烦!
“好了。”身后他轻声说道。
我点头,转身跟在他后面。
“你出差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坐在床上,开始对我进行盘问。
我给他挂好瓶子,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说着,“额,后来有点事,提前回来了。”
他点头,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我开始有些内疚和惭愧,“你怎么就病了?这么会挑时间?”
“谁知道你消息这么灵通?我刚病你就回来了。”他一脸坏笑,我也有些忍不住,拍了他大腿一下,嗔怪道:“我又不是特地为了你回来的,我正在办大案子呢,忘记东西落在家里了,所以回头来拿,跟你没有半分钱关系。”
听了我的话,他双手一摊,露出悲哀的神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骗我,那你是不是明天还得去?”
一下子就急了,又不是专门骗你的,明知道我撒谎不在行还来气我,于是皱眉说道:“应该是不用我去了。”
“看样子我病的还不重,你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还满心欢喜。”
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呸,你就自己诅咒你自己吧,别把我算进去。”
“那可不行,不是说生同穴死同衾吗?你既然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同生共死了。”
怎么还会有这种人的存在?这简直是上帝造人时犯下的极大的错误!我流着汗,“等那一天再说吧,我们两个就法律关系上来说还是单身。”
正打闹着,我突然想到郁芸璋这个人,心里有些发毛,按道理来说,我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顾锦,如果不是他神经病了,没事做干嘛跟我耗着这么久?
而郁芸璋是个什么人,我一点都不了解。
至于顾锦的那个亲妈,我更是听都没听过的。
然而眼前的顾锦。正笑的欢快,似乎并没有打算跟我解释的意图。
“怎么了?”他见我神情突然低落,伸出修长的食指,磨砂着我的脸。
一个激灵,瞬间回到现实,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最后说道:“我这次去B县,遇到了一个看手相的大师,他跟我说,我这一生,感情这条路很曲折,会出现很多复杂的关系,陷入很多纷争中。”
他的笑容渐渐褪去,双眸温和地看着我,我很想知道,他是选择告诉我,还是继续掩盖。
“没想到你这么迷信呢!”他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摇摇头,“这不是迷信,掌纹随着年龄的变化是有改变的,你说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想,也是因为手上的指纹预言了我未来的一生。”
他们也都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研究中国的文化,比如什么易经八卦之内的,有时间也会学习学习,别人说成是迷信的东西,在我这里却纳入了思考审视的范围。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坦然一笑,拉过我的手,狡黠地笑了笑,“我也会算命呢!给你看看!”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你会看的那些手相还不是我跟你说的,别给我一顿胡扯。
“哦,生命线这么长,看来你生命力挺顽强的啊!嗯,感情线这么长,都到食指了,证明你注重精神上的爱,智慧线刚刚好,就这么长最佳!”
叽里呱啦说完一大通,也不管我有没有听,只是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认真且严肃地说道:“郑棠,你相信我吗?”
这句话让我突然间想到《泰坦尼克号》中,杰克经常问罗斯,你相信我吗?而每一次罗斯给他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不管是夫妻,还是情人,最需要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如果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那还需要在一起吗?
我像是用生命在思考,于是用力地点头。
猛地背后一个推力,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我落在他怀里,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我想还是稍微起来一点,免得压倒他,可是背后的力量丝毫不放松。
我也就认了,闭着眼享受着飘在云端上的感觉,似乎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倒现在顾锦到底在我的身边,在我的眼前。
他还是没有变得,我也一样。
晚上我准备了一些吃的什么的,还有顾锦的换洗衣物,想了想他不过就是个过度疲劳,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就随便拿了点,正要出门时接到裴肃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今天开庭,后来又去庆祝了,所以没跟你打电话。”
我嘴巴成了一个O型,这么猛,我才刚回来就搞定了,而且今天开庭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干净利索,不愧是裴大律师啊!回来有的你炫耀了,给曾老师秦老师他们说说。”
“算了吧,这种小官司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我在这边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接?”
“没办法,我们这种做律师的,最讲究公平正义……”
“处理了这件事,你总得把你那个女人处理好。”
我的意思是,那个给他怀孕的女人,他似乎是嫌我话多了,随便几句就挂掉,我还想说是谁在啰嗦,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很快到了医院,突然间看到一辆救护车上下来一群医务人员,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旁边的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紧张地看着她,嘴里念念有词。
是因为女人的家人不同意他俩的事,所以她一时想不开服了大量的安眠药。
猛地让我想起宁沅来,确实好久没有去看过她了。
还有楚有系,也像是从我身边消失了一般,这些人的到来,是伴随着宁沅而闯入,而宁沅的离开,连带着这些人也渐渐远离。
匆匆转身,上楼。
这不希望见到的事总是接踵而来,还不如去买六合彩,肯定赚翻。
在三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停下来,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人。
单凭她那一双微微有点O型的双腿,我就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真是冤家路窄,夏逢柯的千年难得一见的大奶秘书出现了,我刚刚还在说好久没见到这些人,马上就来了。
后面又有一个护士推着车进来,本来还算宽大的电梯瞬间拥挤了几分,女秘书就站在我左边微微靠前一点,她身材不错,身高也行,但是短裙真是性感至极。
我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想到作为一个女人还可以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这种乱七八糟的感情。
“郑小姐!”
本来就很拥挤,她还硬是要转过头,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这不算什么,她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医院啊,就算是秘书要勾搭老板,也要分场合的,穿的这种,嗯,怎么说呢,实在不太雅观。
我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笑容可掬地看着她,“额,你好!”
“你是来看望顾先生的吧,恰好夏先生也让我来看看顾先生。”
这先生先生的绕来绕去,我整了一会儿才弄明白,木讷地问她,“那你怎么从三楼来的?”
她非常妩媚地把头发挽了挽,“因为夏先生也住院了。”
我脸色一黑,心想不会是没有节欲吧,怎么说他现在也还有个未婚妻,两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刺激了一把,留下后遗症,哎,年轻人不能胡来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到了五楼。
护士率先推车出去,我跟女秘书一前一后地迈出了电梯,不知道为什么,真有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一股护士推的那一堆东西上的消毒水味道加上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差点把我给憋坏了。
顾锦的病房里,有一个小孩子正在捣乱。
电视里正在放着周杰伦的《双截棍》。
不可否认,我很喜欢周杰伦,可是,不至于连个这么屁大的小家伙也如此喜欢他吧。
不过,女秘书好像并不喜欢这首歌,厌恶地瞅了一眼屏幕,看到床上的顾锦,莞尔一笑。
我差点被电到,可惜我跟顾锦的关系现在有些尴尬,没几个人知道真正发生过什么,于是我很规矩地坐在一旁,轻声说道:“顾锦,这位,”想了半天,硬是不记得她姓什么,又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似的,最后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来。
“我知道,夏氏总裁的秘书,你好。”
顾锦对着那女人阳光一笑,看得我心里痒痒,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你好,顾先生,关于你这次住院的事情,我代表夏总深表同情,看来这次的事情,您是很难再与我们继续竞争下去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才反应过来难道是顾锦和夏逢柯正在抢一个什么生意,本来剑拔弩张,蓄势待发,但是顾锦一不留神就病倒了,让夏逢柯占了个便宜,不过,夏逢柯不是也病了吗?
“叔叔,叔叔,我要这个!”
说话时,那个一直盯着电视屏幕的小孩子突然放声喊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我汗,这明明就是插播广告,一个打内衣广告的东东。
身边传来一声闷哼,我是哼不出来了,脸蓦地一红,哪来的小屁孩!
“找阿姨要去!”
谁知道顾锦来这么五个字,突然把目光投向我,差点一口痰卡在嗓子里,恶心加呛死了。
我一脸黑线,那个小娃娃实在可爱,大概也就四岁的样子,脸上肉嘟嘟的,不知道他妈怎么想的给他剪了个锅盖头。
无奈地笑了笑,朝小男孩招招手,没想到他非常不给面子的撇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碰了一鼻子灰,我有点儿丧气,继续听他俩扯淡。
“是吗?替我问候你老板。”顾锦收起了玩心,认真说道。
我还正好担心那个女秘书会不会怀疑到,毕竟刚刚顾锦的眼神太突兀了,好在她没心没肺的,没注意那么多。
“夏总已经恢复了,估计今晚就能出院。”
顾锦又是灿烂一笑,“帮我跟他说再见。”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赶人了,如果那女人还不死心,我想只有拿扫把赶了。
突然间觉得顾锦太过分了,这么靓丽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要脸蛋有脸蛋的,怎么他就这样冷落人家。
于是趁没人注意,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他没有防备,冷不防低声叫了一下。
女秘书瞳孔瞬间放大,顾锦无奈地苦笑,“手抽筋了,没什么大事儿。”
这话说的,就跟别人要关心你似的,真给自己脸面。
女秘书转身抬头挺胸地走了,留下我们三个人。
我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他揉着自己的手臂,龇牙咧嘴地说着,“下手也没个轻重,都捏肿了。”
“你就胡说吧,明明就轻轻捏了一下。”
“我要消灭你!”冷不防那小孩冲我跑过来,嘴里还说出这么一句话,我吓了一跳,怎么我人品也没这么差吧,居然要消灭我,好歹大家也是在二十一世纪法制时代啊!
于是机灵地闪开,小男孩很大的脾气,直到顾锦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佯装生气的样子,“松炀!”
小孩子马上就不动了,回头看着顾锦。
顾锦摸摸他的黑黑的圆圆的小脑袋,竟然有种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感觉,宠溺地说:“那是你婶婶!”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小男孩嘴巴一嘟,“婶婶是什么?”
“婶婶就是叔叔的妻子,你以后不准凶婶婶。”
这可好了,我还怕他一个小孩子,一拳干掉他!
然而顾锦这样直白地说,即便是对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也不太好。
“可是,我刚刚看见她掐你。”
“没有,那是给我按摩呢,好了,你现在快点过去,叫她一声婶婶。”
我心里蓦地一沉,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下意识地希望这是我跟他的孩子,当然,一个普通的男人,到了顾锦这个年纪,应该也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于是母爱又开始泛滥,看到小男孩转身,不情不愿地向我走过来,“婶婶。”
我忙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发,跟他交谈了几句,才知道他明松炀,是顾锦的侄儿。
看了一眼顾锦,他正在看着我们,见我盯着他,便对松炀说:“松炀,叔叔有话要跟婶婶说,你先出去,找阿姨去玩,好吗?”
这个阿姨应该是跟着松炀来的保姆或者啥的。
松炀乖巧地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把门关上,回头看见顾锦挪出了一大半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在他身边坐好,后面一阵温暖,腰上被缠住,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熟悉的强烈的男性气息覆盖而来,我蓦地一阵心猿意马。
突然下巴被抬起,温热的唇侵袭,有种久违的错觉,伸手围住他的脖子。
其实我很想问他,怎么突然间就冒出了一个侄儿来,要是这么说那也是我侄儿呢,活了二十五六岁都不知道有这么大个侄儿。
可是他身上的气息有种蛊惑力,让我不自觉地沉沦,于是一路被击垮,软倒在他的怀里,身上似乎有些发热发烫,竟然还嘤咛出声来,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涌现。
猛地一阵凉风吹过,瞬间清醒过来,忙推开他,颤抖着身躯,低头一看,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衣服里面,而他的衣领的扣子也被我扯开几粒,露出一块结实的胸膛。
蹙眉,使劲儿把他的手拿出来,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我一急,一拳捶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你居然敢蛊惑我,我要告你!”
他无奈地笑了笑,继而紧紧地抱住我,喘着粗气,喉咙沙哑地说:“我的女人,为什么不能碰?”
我一脸黑线,从来没听他说过这种类似的话,开始怀疑他城府倒挺深,一直以来在我面前维持的良好形象,今天居然曝光了,偏偏我就吃这一套,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装作可怜的模样,“可惜啊,始终还是地下恋情,不能曝光。”
他手臂突然一僵,半天不吭声,我一下子慌了,他肯定以为我在发牢骚,没料到我只不过说说逗他玩罢了。
“顾锦,你别当真,我就说着逗你的。”
他还是不说话,我急了,脸侧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忽然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沙哑着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
说完伸手去摸他的脸,久久才听到他叹气,“唉,我当然知道,你就是爱死了我,除了我谁也不会跟。”
我无语中,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不能反驳,可又有些不甘心,于是从他怀里抬头,食指轻轻划过他的唇角,眨巴眨巴眼睛,娇嗔道:“那你呢?非我不可吗?”
他薄薄的两瓣唇突然含住我的手指,右手握住手腕,双眼带着蛊惑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才说:“跟你一样。”
每次都是这么一句话,无趣得很!
说这四个字,还不如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都让人高兴。我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不说什么,安静地坐着不出声。
而我的手指还在他手里,看着他,十指相扣。
“你觉得夏逢柯那个女秘书怎么样?”冷不丁我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错。”
我侧眼看他,“哪里不错?”
“身材可以,尤其是,”顿了顿,他又思考了一会儿,“尤其是她那头卷发,非常有吸引力。”
我简直要气死了,谁不知道我是短头发,那个女人一头长发跟海藻似的,飘逸顺滑,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嫌弃我!
但是想了想,嫌弃就嫌弃,反正他不要我自然有人能要,我咯咯笑,“那是,人家身材可是好着呢,不然怎么能当女秘书。”
他哼了一声,突然脸颊一阵温暖,湿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他,他,他居然舔我的脸!
一阵电流似的感觉传遍全身,我绷得紧紧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而右手还在他的手上,心跳遽然加快,我回头,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处处都是。
果然这就是他的真面目,顾锦有过几个女人我还不太清楚,只知道高蕊曾经跟他交往过,而郁芸璋,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这样看来,我肯定不知道排到第几了。
心里有些不踏实,明明知道这里是医院,还是忍不住。
而我自己,竟然将右手从他手里挣脱,转身回头,抚摸着他。
我的手一离开,他双手便一齐上阵。
以前也看过一些写得露骨一点的小说,不过那都是朦朦胧胧的,没有实际经历过,而顾锦也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情,而今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如果还死撑着不让他碰,估计自己连信心都没了。
顾锦的动作温柔如水,我的动作却是笨拙得要命。
开始意识到还没锁门,在这里肯定不行,于是趁着他低头吻下巴的时候,艰难地说道:“顾锦,不要,别……”
可是这声音太小了,明明在拒绝,手又不停地脱下他的病服,简直就在欲拒还迎。
“这里不行,顾锦,啊……”
这种感觉,我以前是从未体验过的。
他的双手紧贴着上面,动作变得不再温柔,带着些粗狠,暴力。
有些吃痛,口里还在拒绝,“嗯,顾锦,别,被人看见了不好。”
他突然停下一切动作,下巴抵在我的肩膀,耳边依旧是他的声音。
我也停了下来,心里暗说还好没发生什么,我听宁沅说男人这样憋着好像不太好,于是有一点内疚。
谁知道他竟然什么都做的出来,抓住我的手向他探去,我吓了一跳,缩了缩他又不再强迫我,我深知心里喜欢他得要命,肯定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于是主动放下去。
他突然一声闷哼,沙哑着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我想你。”
我惊呆了,蓦地惊呆了。
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我跟顾锦最亲密的一次,从来再亲热也没这么过的。
耳垂处一阵暖,他含上了我的耳垂。
好一阵亲热,才整顿容颜,恰好门外有人敲门,我跟顾锦对视一眼,转身去开门。
门外又是那个贵妇,顾锦的亲妈。
她对我端庄地笑了笑,从我身边越过去,高跟鞋啪啪地响着,我松了口气,还好她晚了一点才来,不然撞见了什么可不太好。
“顾锦,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我来接你。”
顾锦没说话,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又恢复了以前的严肃冷酷,他妈坐到他身边,一脸关爱,“以后别为了工作卖命了,都瘦了不少。”
我在一旁,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也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更加不知道要不要叫她一声,又不明白该叫什么。
顾锦一直不太说话,气氛一时间很尴尬,他妈说了一些话,见顾锦并不搭理她,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于是转头把目光投向了我这里。
“你是郑棠对吧?现在有点晚了,先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照顾顾锦。”
还不让我说一句话,就这么把我赶走了,本来我也是打算走的,后来一想凭什么啊,老子想在哪儿就呆在哪儿,管你是谁他妈,我连自己的老妈都不尊敬呢!
我不动,正准备开口,顾锦突然说道:“不用了,你走,她留下。”
这时外面明松炀一路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叔叔!”
他妈回头,慈爱的目光看着明松炀,而松炀却脖子一缩,居然躲到了我身后,似是有些害怕地看着顾锦的妈妈。
后面照看松炀的阿姨跑了过来,看这光景莫不吭声地站在一旁。
我蹲下来,摸摸松炀的头,“怎么出这么多汗?快擦擦,把外套脱了。”
松炀乖乖点头,照着我说的做起来,顾锦对着他妈说了几句话,他妈脸色一暗,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却又实在忍不住,被我听到,“你平常怎么乱来我都不管,这次不行!”
他俩又争辩了几句,最后他妈站起来,瞪了我一眼,牵着松炀的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兀自蹲在地上,顾锦磁沉的声音传来,“郑棠,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回头不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是说明天出院吗?”
话说今天我才刚来,还给你准备了换洗衣服,结果明天就出院也就算了,今天你就要走,这院估计也没住三天。
“就几个小时的区别,今天明天有什么区别?”
说的也对,我一向习惯了什么都听顾锦的,以前有男生追我,他叫我拒绝我二话不说就拒绝了,这一次我自然也会这样做。
当天晚上就出了院。
还是家里舒服,有顾锦的味道,当然,还有Mia的味道。
Mia看到我们的到来,兴奋地狂吠,我还生怕它一激动咬我一口,又忍不住跑过去抱着它的脖子用力地蹂躏,边搓边问:“Mia,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有没有?”
Mia的舌头一个劲儿地狂舔我的脸,我一激动也亲了它一口。
事先我一直跟顾锦纠缠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给它取一个英文名字,顾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道道来。
最后他跟我说,你要是不想取英文名字的话,就翻译过来念,米娅。
看来杨建树还是挺会做事的,把Mia照顾的很好,没让我操心。
“你去把你的行李收拾好,还有,厨房里的那点是什么东西?粘糊糊的,清理干净了再洗个澡。”
刚回来就听着他在一旁念叨叨的,我转身气呼呼地朝他说:“那是面粉,我本来准备弄点那什么糍粑啥的吃,结果弄乱了,待会儿就来收拾。”
他很不满地看着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糍粑?你不是就会做蛋炒饭,辣椒炒蛋,蒸蛋,煮蛋,西红柿蛋汤吗?”
居然掀我的老底,太可恶了,我拿起一团面粉,戳在他的鼻子上,佯装生气地捏捏鼻子,“那也比你强,你就说除了下面条你还能做些什么?还好意思说我。”
他左闪右躲地,最后为了逗我开心任由我把面粉弄在他脸上,瞬间就成了说相声的奇志。
说起来我跟顾锦都会做饭,不过做的很普通,上次我做的大餐,是在网上搜了很久的资料,才弄出来的,而顾锦也只会那么几个菜,做的都很普通。
不经意间我开始发愁,我厨艺这么烂,做一顿饭要准备那么久,还不一定好吃,而我那几个结了婚的朋友都说了,要得到一个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就算将来有佣人,可是我自己什么也不会干,什么也不能做,不是很恼火吗?
想了想,我在嘴上都沾满了面粉的顾锦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每天都吃好的穿好的。”
他微微蹙眉,总想揪出我这句话的不对劲来,最后还是选择一笑置之。
萧湘的婚礼终于开始了,漫天的彩虹飘带,粉色气球,彰显着这场婚礼的隆重奢华,喷泉旁水雾弥漫,空中一股清香的气氛,宾客云集,谈笑风生。
蔚蓝的苍旻恰好配合了今天的婚礼,晴朗中带着几丝凉爽清风,又不太燥热,很是舒服。
我跟莫绯站在一起,她瞅了我一眼,蔑视地说道:“穿这么少,抢风头呢?”
低头一看,除了裙子短一点儿之外,一切都好。
“说实在的,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妩媚了,女人味十足啊!”
这话说的不错,我喜欢听,于是高傲地昂首挺胸,“那是,女大十八变嘛!”
她就差往地上啐一口了,“都奔三了还女大十八变呢!”
哪有奔三?老娘我才二十五好不好!
于是她又凑近一点,“你看见高蕊了没?哇,变漂亮了不少啊,尤其那身材,啧啧啧!”
“没看见,也没兴趣!”
刚说着,就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是杨建树。
他居然还有时间来参加这种婚礼,只是我一看见他就变扭,总想找着什么东西来遮住自己,可是他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越过去了。
我有点儿心酸,有点儿凄凉。
不想跟他变成这样,毕竟我们也还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做不成情人不代表不能做朋友。
一阵心慌,我跟莫绯说了一声,便去了洗手间。
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最后叹了一口气,前方就是洗手间,准备补个妆,别在别人面前丢人。
却在拐弯处,听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
我惊呆了,这人也太大胆了吧,这地方随时会有人来,就算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得看看情况,找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发泄啊,让我逮个正着。
定了定神,嗯,当做没看见,闭着眼直接越过去算了吧!
于是我低下头,匆匆走过,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大,等我过去的时候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二人才有点儿反应,站直了。
本来我是不想去看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越不想注意的就越不受控制地去看,结果匆忙中一瞥就看见了一双人,而这两个人,简直是最不应该在一起的。
学校里的课一切恢复了正常,曾老师自从我要和裴肃一起出差就有些不待见我,秦老师当然是很支持的,对于他这种热爱法律热爱到了骨子里的人来说,我能够多接触一些这方面的事,是律师届的荣耀。
可是我真的没觉得有多好,我完全就是去逛了一圈,然后就啥事也没做。
我上完课了,正准备去吃饭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拿来一看是裴肃的电话。
不由得伸出脖子往门外看,他的办公室明明离我不远,干嘛不自己走过来,硬要打电话?
“喂,裴少,有什么事?”
跟着他们混久了,竟然也开始叫什么裴少这玩意儿。
“你帮我个忙,我今天下午有急事,你帮我去机场接个人。”
我一听大概就猜出来了会是谁,真的很想拒绝,下午回去我还要看《名侦探柯南》的啊,哪有时间给你去接人,再说我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打下手真的很不值啊!
“是你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吧?就是那个怀孕了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我没有办法答应了,他连个谢字也没有就直接挂了。
果然是他的style。
下午三点,机场。
我手里拿着伊周的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一边等人,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不过裴肃发了一张照片给我,想想那女人也不容易,照裴肃的说法是这保险措施还是没做好,居然一次就中枪了,他对那女人没多少感情,就觉得她人性格不错。
当时我一好奇就问了一句,“什么性格?”
照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喜欢比较温柔的,听话的,结果他给我的回答是,“跟你一样,野蛮的。”
我想说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野蛮,温柔又善解人意,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三,简直就是一活先锋。
后来一见到那个女人,就觉得她非常和善,完全没有裴肃说的野蛮。
“你是郑棠对吧,我听裴肃说过你。”
一见面就来这么一句话,搞得我跟她很熟似的。
我干笑两声,准备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她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拿的动。”
我也没想帮她拿,要不是因为她怀孕,裴肃又再三嘱咐之下,我应该不会这么主动的。
“没关系没关系,你是孕妇不要做这种体力劳动。”我笑着硬要去抢,她咯咯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那就多谢你了。”
她长得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虽然不是极品美女,但也算的上清丽佳人了,看着就属于特实诚的人。
我们一起出了机场,边走她边说:“我姓宋,叫宋郸,以后请你多多关照。”
我点头,“一定的,一定的。”
“你是裴肃的同事对吧?你结婚了吗?”
跟调查户口似的,我根本没有义务要告诉她,可是见她那表情,又不想拒绝她,只得老老实实说:“还没结婚。”
“还没结呢!”
果然,她才二十来岁,居然就已经怀孕了,不由得苦叹,裴肃你真够狠的,这样的女人都不放过。
把她接到了裴肃给她订的酒店,刚准备上电梯她突然皱着眉来一句,“我不住酒店!”
这时候来这么一句话,那我前面不白忙活了?
“不住酒店那你要住哪里?”我干巴巴地问。
“我是裴肃的女人,当然要跟他住在一起了,住酒店算什么?天天住开销这么大,还不如跟他住呢!”
说完她转身就走,我差点忘记了要拦住,忙上前拉住她,好好解释,“别别别,别这样,他是为你好,你一个未婚先孕,在我们中国传统人民的眼里,是不好的,有伤风化的,还跟他一个未婚男人住在一起,不是更加遭人非议吗?”
她回头看我,双手抱臂,“我要是一个人住才见鬼呢,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裴肃,还会被你们忽悠?一个人住才是真正的遭人非议,两个人住别人还能说说他!”
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楞在原地,只想说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裴肃能不能镇住这女人还是个未知数。
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只能把她领到裴肃家里,他家我也是第一次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奢侈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