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性子野:王爷请让道》 第四章 问旧事心头疑云起 在线阅读
甄九醒来,看见春江花朝两个伏在她床边,哭的眼睛都肿了。
她也只能拍拍两人的手,柔声道:“我要问问你们……”
她打量两个侍女一番,“今日宋婉提了那位般若姑娘……”
一听这个名字,花朝就先沉不住气的跳脚骂起来:“她还有脸提?肯定是她派人怂恿的小姐,要不小姐也不会……”
甄九赌对了,这两人一定知道些内情。
她又继续说,“宋婉说是我为了嫁王爷才害了般若姑娘,王爷听了很是生气……”
一向沉稳的春江也忍不住了,“是那人说药不会致死的!要不然小姐您从小纯良温和,哪里会做这样害人的事!”
哦?温和纯良?春江这粉丝滤镜有点厚吧?
不过……
她问:“那药不致死?”
“是,”春江确定的点了点头,“小姐让我亲自去问的大夫,的确就是一般的蒙汗药。”
“那般若怎么……”甄九拧着眉,她的记忆里这一段不是很清晰,难道这中间有人动了手脚?那这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宋婉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事?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像一片黑压压的云一样笼罩在甄九心头。
她是医者,从来只有救人没有害人的,原主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她说什么也要把这事查清楚,若真是原主做了错事,她就替原主赔罪;若不是……
那就别怪她甄九手下无情了。
“小姐饿不饿?我去厨房传膳来?”春江贴心的问,甄九点了点头,是饿的厉害了。
春江去了没多久就脚步匆匆的回来了,却没带食盒,着急向甄九回话道:
“小姐,王爷遇刺了!”
遇刺?得罪谁了?又是下毒又是刺杀的……
“听洗墨说剑伤不重,王爷却昏迷不醒血流不止,很是凶险。”
剑伤不重却血流不止,一定是碰到了哪根大血管。
她顾不得许多,翻身下榻,不管春江花朝的阻拦,径直往谏阁去。
不管谢宴怎么误会她,医者仁心,摆在眼前的人命她不能不救。
洗墨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了甄九还当她又是来闹事的,语气不甚好:
“王爷不在!”
甄九没时间跟他打嘴仗,一挥袖子,眉眼肆意张扬:
“你们王爷的命就在我手里,让不让他活,全看你放不放我进去!”
洗墨冷笑:“您还是请回吧!”俨然是她再不离开就要动手的意思。
甄九无法,避开洗墨低声跟两个侍女吩咐几句,又笑眯眯的朝着洗墨身后大声道:“太医你终于来了!”
正着急的洗墨不疑有他,一转身的功夫,花朝一步上前,冲着洗墨的颈后劈手就是一个手刀,洗墨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小姐,打的位置对吗?”花朝揉着自己的手,疼的呲牙列嘴。
刚才那几句,就是教花朝打他的颈动脉,颈动脉暂时断流,大脑供血不足人就晕了。
甄九不再耽搁,急火火冲进去,太医还没来,房中有淡淡的血腥气,谢宴躺在床上,瞧着脸色泛青,薄唇紧紧地抿着,一丝血色也无。
剑伤在右肩,血色洇了一大片。
她扭头吩咐春江:“银针,棉线,纱布,剪刀,在沸水里滚上几滚,给我送来。”
甄九轻轻拨开了谢宴沾着血的前襟,微凉的手指尖落在谢宴滚烫的肌肤上,昏迷中的谢宴轻哼了一声,抬手握住了她的几根手指。
甄九心一跳,暗道安抚病人情绪是应该做的,遂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
“别怕,我专家门诊出来的。”
说完,谢宴仿佛是放松了些,不再紧握着她,甄九松了一口气,褪下他半边衣裳来,露出肩上血淋淋的一个窟窿,甄九虽然是医生,比这更可怕的惨状都见过,可那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比不得眼前这个人是跟自己真实相处过几天的。
甄九还是轻抽了一口气,狠下心来用烈酒慢慢清洗伤口。这个人即使是在昏迷中,都忍着痛一声不吭,额角暴露出来的青筋却出卖了他此时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洗好伤口,春江也回来了。她取了针就要缝合伤口,门外却骤然闯进来一人:
“靖王哥哥!”
甄九扶额,还真是阴魂不散……
宋婉冲上来就要推开她,“你拿着针干什么!竟然谋害靖王!”
甄九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么大个口子,你不缝起来留它透气儿吗?”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练地又快又好将伤口缝合在一起。
此时谢宴的伤口血淋淋的,旁边又满是沾了血的纱布、剪刀等物,看着是挺吓人,宋婉一边拉着她,一边尖叫:“来人啊!把这个疯女人绑起来!快!”
甄九头也不抬,“春江花朝,拉开她!”
两人把拼命挣扎的宋婉拉到一边,她还在不停地大喊大叫,甄九不说话,手上却加快了动作。
总算是不像之前那样血流不止了,甄九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大伤,却伤到了大血管,失血过多的话也很危险。
门外已经开始来人了,首先进来的是已经醒了的洗墨,他脸色铁青,看见靖王肩上血淋淋的骇人样子,沉声道:
“拿下!”
几个侍卫冲进来,制住了主仆三人。
脱离控制的宋婉衣裳发钗凌乱,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向甄九,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巴掌,
“快!把这个疯女人绑起来!她拿着剪刀要杀了靖王哥哥!”
甄九抹了抹手上的血迹,抬头冷冷的盯着宋婉。
“你等着。”她还没找到证据,总有一天撕下这个小贱人的皮来!
“洗墨,”甄九回头看了看床上的谢宴,嗤笑一声,“过会儿你就得给我磕头请罪,你信吗?”
洗墨脸色更难看,不搭理她,反倒是宋婉还在哭哭啼啼的控诉她: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好歹是个王妃,侍卫也没动手,一左一右持着刀,把她“请”进了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