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嫁到:美人世子撩不停》 第9章 太子穆亦轩 在线阅读
伊公公点头又是行礼作揖带着赵喜离开,一边走还一边数落赵喜不懂的把握机会,说什么难得入一次郡主的眼的,什么好好一尊大佛不去抱着佛脚之类的,
赵喜心里却是吃了蜜一样乐滋滋的,他就是搁宫里混的再不如意,他也不去伺候郡主那尊凶佛。
穆恒看着他们上马甩鞭,马蹄溅起地上的微尘阵阵,刚要抬脚就听见后面低沉好听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这次多亏有你,两件事都。”声音顿了一下,又道,“不,是三件,嗯…,也不对,是四件事都十分圆满告终。”穆亦轩走上前停在穆恒的一侧。
穆恒脑子里怎么数也数不出四件,蹙着眉头侧身看着穆亦轩俊朗的脸,“悔婚一件,谋害皇嗣案一件,骆家叛国案一件,第四件是什么?”
“掖庭。”穆亦轩低头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俊朗的脸显的更加好看了些。
穆恒冰冷的琥珀色眸子一闪即逝着诧异,“你…。”是如何知道的?骆青落答应过她,这件事绝对不能告知太子,也说好天知地知她知穆恒知,若不是看她乖巧听话,可怜又害怕的模样,她也不会突发善心留在漆黑的掖庭里陪她一夜。
“那夜就算没有你,本宫的人也会救下青落的。”穆亦轩连叹息都显的十分疲累,自骆家深陷囹圄到今日三个多月他没有一天松懈,整个神经都是崩的紧紧。
穆恒抿了抿薄唇,垂眉敛目,“姨娘做的虽然狠绝了些,但她也是疼爱之心,你可不能记恨于她。”
记得还是太后寿辰那夜,将近子时她依旧在宫里晃荡,皇后身边伺候的林夕姑姑带着个小宫女上前跟她行礼闲聊,问她怎么还没休息,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压着袖口,穆恒也不好奇宫里那些藏在繁华下面的阴暗手段,所以也没有深究她袖兜里藏着什么秘密。
穆恒瞥眼看着寂静的四周,语气冷冷淡淡问她,“这么晚了,姑姑这是打哪来?”林夕笑了笑,神情十分淡然道,“奴婢是去御膳房看看娘娘的银耳粥可熬好了,娘娘最近睡眠不好,半夜里总会醒来,要喝半碗银耳粥才能再次入睡呢。”
穆恒有些狐疑,“哦“了一声,道,“银耳粥呢?”林夕目光也不躲闪,坦然道,“奴婢去看了,还没熬好,留了个宫女在那候着,等好了在端来。”
穆恒抬手摸了摸鼻尖,心中有些好笑,林夕姑姑何时说起胡话来竟也是一套一套的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这么忽悠她,穆恒还是很佩服这些宫里的人精的,说胡话眼角都不打颤,说的那是叫一个振振有词有根有据,可是御膳房的方向是不是偏的有些离谱了,她刚刚转身过来的应该是掖庭的方向吧。
穆恒也不急的拆穿,又说了句,“姨娘什么时候添了这样的习惯。”林夕一愣,就絮叨着皇后这两年里如何郁结于心如何操心掏肺之类的,说御医没一个顶用的,把太医院又数落一顿,最后叮嘱穆恒回头给皇后把把脉之类的。
穆恒点头应了她的话,说明日就去看看皇后,林夕便带着小宫女行礼告退,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穆恒低头看着地上的白色宣纸方方正正叠着,上面隐隐约约点点墨迹,心中一阵莞尔,刚刚护着袖口那般谨慎模样,这丢了的信多半是她故意为之。
穆恒既然看了那份血泪斑驳的诀别遗书,也能猜出这定是姨娘做的糊涂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急着奔向掖庭救人。
穆恒又看了看穆亦轩脸上的表情,除了疲倦似乎瞧不出别的,见他不说话清冷的声音又道,“如今你也算心想事成了,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吧。”
穆亦轩点点头,“那是本宫的母后,你放心,本宫不会放在心上的,再说,由本宫护着青落,即使是母后也伤不着她的。”母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伸手要骆青落的性命了,丽妃构陷骆云啸的时候,骆家最后落个满门斩首,若不是母后从中作梗,岂会那般轻易定下死罪,父王本就因为误酒被设计宠幸丽妃,对母后是心中有愧,骆家的案子定的快,斩的也急。
若不是知道骆云啸曾在北境御王麾下,与御王府有些关系,他不会飞鸽传书又快马加鞭,替骆家向北境发出求救信,母后父皇同时压着他这个太子,让他只剩下劫法场着一招了,法场那天万分凶险,好不容易命悬一线时御王府的车架赶到,马车里的人千呼万唤没个动静,圣旨来了,才知道马车里空空如也。
伊公公刚离开,法场刀光剑影蓄势待发,幸好穆恒赶到,虽然他不知道明明信发的是北境,为何赶回来的是南境的穆恒,幸好,她赶到了。
穆恒“嗯“的一声,到不知还能说什么,如今婚事作罢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她一直觉得不出意外的话她是要嫁给穆亦轩的,一直这样认为了十几年,中途一直没有变故,偏偏她一回京都城,就赶上了这么精彩绝伦的棒打鸳鸯的戏码。
穆亦轩见她不说话,伸手搭在穆恒的肩头,“本宫还是那句话,除了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之外,其他的事能用的着哥哥的,一句话。”
穆恒“嗤”一声,牵动了下嘴角,戏谑道,“铺床叠被,你做不做?”穆恒看着穆亦轩目瞪口呆的“啊”了一句,似乎怀疑着他是不是听错了似得盯着她,穆恒却懒的再搭理他,踱步上了御王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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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恒留在京都城显得更加无所事事,整日整日的埋头隐身在御王府里,皇后邀些夫人贵女想着法子捏造名头办起了赏荷宴,赏诗宴等等派人三请五催的让穆恒进宫,穆恒不是头晕就是脚疼的打发了,如此几次后,皇后也就歇了办宴席的心思。
穆亦轩看着御王府的马车驶往金廷大街的方向而去,叹气的笑了笑,觉得穆恒就是他这几个月里症结关键,她这一回来,围绕他的那些乱麻的头疼事都一下子风轻云淡了起来,心里还是觉得亏欠穆恒,想着还得再好好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