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夫人凶又萌,宴少掐腰日日宠》 第7章 在线阅读
尔尔闻言,轻轻吸了口气,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她悄悄咽了下口水,偷瞥了下侧首看窗外的宴辞暮,声音都不自觉放低:“这不太合适吧。”
上厕所都要跟着......
也太害羞了吧。
沈彻也看了眼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某人一眼,姜尔尔不敢仔细看,但他却看得分明,刚才夕阳暖黄的光一闪而过,某人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红。
沈彻偷笑了声,对尔尔说:“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就是贴身保镖的职责。”
尔尔红着脸:“昂,我知道了。”
她忽然觉得这车厢里有些闷热,明明挺宽敞的,也开了空调。
她又不好意思打开车窗,用手扇了扇,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昨晚那些人是怎么处理的?”
说起这个,沈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眉头微皱,说:“他们不承认是受人指使,一口咬定就是巧合,纯粹是看不惯,监控录像也没查出什么证据,只能当普通闹事,对撞车和伤人的事进行相应赔偿。”
尔尔拧眉,果然和警察说的一样。
她问:“这种事情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就不能另外立案调查吗?”
闻言,沈彻下意识看了眼宴辞暮,后者正好转过头来。
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沈彻清了下嗓子,说:“敢对三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不是一般人,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所以不好查,警察局又不是我们开的,在没有实质性危害之前,也不好让他们浪费太多警力。”
尔尔想起昨晚“砰”地一声巨响,表情一言难尽:“昨晚撞车那么严重,那几个保镖都被救护车带走了,还不算实质性伤害?”
沈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宴辞暮冷冷开口。
尔尔神色一顿,细白的手指缓缓攒紧,心口泛着酸。
所以,她连关心他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也对,七年前她就没资格,是她自己厚脸皮非要这个资格。
七年过去,除了年纪和成熟,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同的是,她以前总是听不懂或者假装听不懂他的拒绝和讽刺,现在每一个字都能理解得非常透彻。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允许她喜欢。
尔尔低垂着眼眸,轻声说:“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宴辞暮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眉头一动。
他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穿着工整的西装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使得喉咙发紧。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并没有感觉好一点。
宴三少满脸不耐:“今天这车怎么开得这么慢!”
司机:“?”
这速度和平时一样啊,而且下班晚高峰一直都堵车,之前他也没说过什么。
老板忽然间跟吃错药了一样,卑微打工人还能怎么办?顺着呗。
正好到了红灯,司机诚恳认错:“对不起三少。”
宴辞暮冷哼了声,转头看着窗外又不作声了。
司机:......
麻了。
你是金主爸爸你了不起呗。
之后的路程没有人再说话,车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宴辞暮住的地方是栗城最寸土寸金的独栋别墅区,名叫观山御府。
每一栋别墅距离很远,占地面积广阔,进了大门,车子还要往里开上几分钟才到住的房子,是属于可以叫庄园的程度。
尔尔拎着箱子跟他们走进去,就被里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修给美到了。
只是第一次来,四处张望的话显得很不礼貌。
没关系,以后都要住这儿了,有的是时间好好欣赏。
一路进客厅,有好几个佣人恭敬地叫“三少”,待他们走过后,才敢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尔尔。
几个保镖和宴辞暮说了声便先走开了。
沈彻也问尔尔:“身份证在身上吗?”
“在。”尔尔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身份证给他。
沈彻说:“用来完善合同的,待会儿就还给你。”
“好的。”尔尔顿了下,问:“请问我的房间在哪儿?我可以先去放行李吗?”
“你跟我走。”
一直没有说话的宴辞暮忽然出声。
尔尔看过去,对上他的黑眸,心脏颤了颤,立刻垂眼,突然不太敢跟他对视。
“告诉我是哪间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宴辞暮目光深邃,唇角绷着。
沈彻见状,立刻说:“你的房间在三楼,因为是贴身保镖,所以就住在三少的对面,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更快处理。”
尔尔蓦然呼吸一滞,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住在他......对面?!”
这话跟开了循环似的在她脑海里重复,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以至于沈彻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宴辞暮让她跟上就跟上。
由于她拿着行李箱,为了方便是坐电梯上去的。
别墅很大,三楼又只有宴辞暮一个人住,他的主卧和书房是打通的,占了三楼一半的空间。
尔尔的房间就在他主卧的斜对面。
宴辞暮帮她打开门,她站在门口,视线往里快速掠了一遍,居然是非常小清新的风格,干净清爽,还有股淡淡的月季花香。
她看到花瓶里插着她最喜欢的绿白色月季。
她忽然间心跳都漏了半拍。
“那个花......”
宴辞暮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刚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闪了闪,似乎有些不自在。
他淡淡地说:“佣人打扫后随便准备的,你喜欢?”
闻言,尔尔一怔,心里那点躁动的心思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点小火苗都看不见。
她勉强笑了笑,点头,说不出话。
原来只是巧合而已,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不过她刚才那点心动也挺可笑的。
在宴辞暮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因为厚脸皮非要应聘当他的保镖才刚认识的人而已。
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喜欢的花,还特意为她准备。
“那我先进去了。”
尔尔垂头推着行李箱进屋,轻轻把门带上。
宴辞暮盯着这扇紧闭的门,薄唇紧抿,眼眸幽深。
就在这时,沈彻忽然从楼下狂奔上来,声音压抑着激动:“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