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当道:首辅相公你别慌》 第八章 嘴边夺食 在线阅读
要不说怎么说因果有报呢,沈南枝前脚把沈柏寒丢在月牙湾,报应马上就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帐篷外面就传来一声大喊,“将军,不好了,少爷落水昏迷了!”
沈南枝觉得大概是自己重生把这一世的运气全部耗尽了,所以她才会这么倒霉。
这一次沈南枝的反应很快,脚下只顿了一秒,下一瞬拔腿就跑!
不跑?不跑就要等着挨揍了!
沈南枝跑到帐篷外还能听见沈将军中气十足的声音,“沈南枝!你给我站住!”
这一嗓子喊得沈南枝跑得更快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小的少年听见沈南枝这三个字时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捏起一颗葡萄送进嘴巴里,手指顺势按在唇瓣上,以遮挡那轻轻吐出来的沈南枝三个字。
这个沈南枝,看起来倒是个有趣的人,比京都里那些呆板的世家小姐要灵动。
沈南枝跑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关注发生了什么事,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帐篷里洗了个热水澡就喊着头疼装睡过去了。
将军夫人从沈柏寒的帐篷回来就看见沈南枝小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冻得蔫蔫的小脸,看得又气又心疼,怕她染风寒,早早的开好了药房让厨房去准备着。
其实沈南枝根本没有睡着,她的思绪还留在李觅身上。
她不知道上一世李觅有没有随着镇国公前来慰问将士,但是这一世自己既然遇上了他那就索性想尽办法抱住他的大腿。
沈南枝虽然对李觅不熟却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在那场宫斗里他运筹帷幄,无有遗漏,一手攥住半个朝堂。
这样强大的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利益条件可以诱惑到他的。
只不过沈南枝对于李觅的家世却是一无所知的,只知道他是个世家子弟,直到这一世她才知道李觅原来是国公府世子。
上一世李觅终身未娶,一个完美得像披了画皮的男人,连软肋都没有,试想,这样的人物有谁能威胁到他分毫,谁又能诱惑他分毫。
沈南枝厚脸皮的想,想要拉拢他大概只有出卖自己的美色了,虽然好像看起来他比较美。
如果想要在李觅心中有超出寻常的分量,国公大人或许会是一个突破点,上一世她根本不知道有国公大人,所以她猜测,国公大人多半是在她进京之前就出事了。
至于是什么事,她却并不清楚……但总归这是一个机会,多留心总会有机会的。
原本是装睡的,但是想着事情一时不察,真的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又梦到前世的事情了,她总是反反复复地梦见自己死前的场景。最后饮下那杯毒酒的时候沈南枝再次惊醒,她坐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有余悸,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才找回了一些真实感,那些都是梦,全都过去了。
这个梦更加坚定了沈南枝要拉拢李觅的心思,上一世的悲剧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帐篷里点了灯,看起来应该是天黑了。
沈南枝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感觉到肚子有点饿,接着其他所有的感官都回笼了。她缩回了原本探出去的脚,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春寒料峭啊。
她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爬起来,今天她还没去看沈柏寒呢,在他生病脆弱的时候带去适时的关心,他对自己的好感应该会蹭蹭蹭往上涨,然后原谅自己之前不懂事做的坏事。
刚刚又做了那样的梦,沈南枝觉得讨好哥哥的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之后讨好李觅肯定会花去很多精力,那个男人太难搞定了。
叫醒她的是责任吗?是对落水的哥哥的关心吗?不是,是饥饿。
而沈南枝是一个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于是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先偷偷摸去了厨房打算填饱肚子先,因为附近有巡逻的shibing,所以她的帐篷外并没有安排人守夜。
沈将军的管辖范围内别说贼人了,就是进只苍蝇都很难,当然,边疆并没有苍蝇。
沈南枝顺利的借着周围火把的照耀摸进了厨房,接着又轻车熟路地撬掉了挂在上面的锁,她用膝盖都能想出来为什么没人给她送晚饭,肯定是那个小心眼的爹故意的。
她撬掉锁之后有点得意,这种锁根本难不住她嘛。
周围巡逻的shibing对此也许看见了,也许没看见,反正他们对于沈南枝半夜摸进厨房偷吃这种行为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
谁不知道将军夫人特意给小姐留了晚饭?将军在小姐面前看起来很威风,其实惧内,总之,这件事谁管谁倒霉。
沈南枝顺利的在厨房里找到了自己爱吃的荷叶烧鸡,还带着点温热,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那股淡淡的荷叶香和烧鸡浓郁的肉香萦绕在鼻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突然,身后一只手在沈南枝肩膀上拍了拍。
沈南枝拿荷叶烧鸡的手一抖,那只荷叶烧鸡差点滚落到地上,她手忙脚乱的接住了之后才愤愤地回头,“你"
那个气势汹汹的你字一出来沈南枝就看清了站在她身后的居然是李觅,说曹操曹操到。
于是那拔高的声调来了个急转弯,“也来找吃的吗?”
李觅看着她脸上咬牙切齿的笑就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眉尖略略一抬,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荷叶烧鸡上。
要说这个人若是别人,沈南枝肯定会把这个在她嘴边夺食的家伙打一顿然后丢出去,但偏偏这个人是李觅。
于是沈南枝几番纠结之后讨价还价道,“一人一半?”
李觅发现沈南枝好像很怕他的样子,但刚见面的时候她明明还挑衅了他,似乎是从她猜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就莫名畏惧他。李觅有点想不明白沈南枝在怕他什么,但是他觉得逗她还挺有意思的。
沈南枝见李觅半晌不说话,心里有点打鼓,试图再次为自己争取一下,“你大份的,我小份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