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爱绵绵情长在》 第六章 离婚 在线阅读
江梓安简单地说了几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庄未晴目光通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定定地望着他。
江梓安挂了电话,眼神丝毫未变,“有事儿?”
“你怎么做到这么若无其事的?我有事没有事儿,你不明白吗?”
庄未晴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泪光盈盈,委屈又气愤地说:“江梓安,你光明正大地抛下我们母子和安知意离开,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笑话我们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和安安放在心上!既然如此,那就……”
她咬了咬牙,好似孤注一掷一般,“离婚吧!我带着安安离开,也好过看着你和安知意你侬我侬地刺激人。”
江梓安头也不抬,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语气云淡风轻,“离婚可以,但孩子必须留下。”
庄未晴彻底愣住,眼泪粘在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样子,楚楚可怜,“梓安,我……”
她只是使个苦肉计,怎么会真的想和江梓安离婚?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明知道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为你生下了安安,九死一生,从未抱怨过什么。五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冷淡如斯,我也没有抱怨过半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呢?”
庄未晴咬咬唇,声音越来越低,委屈之意无处哭诉。
她忽地悄然拉开了腰带,不动声色地走到江梓安面前,微微蹲下身子,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语气魅惑,“梓安,我毕竟是你的妻子,安安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插入第三者呢?”
她咬了咬唇,如同阳光下的娇花般迎风招展,白花花的胸脯呼之欲出,几乎要贴到江梓安胸口,“你怎么忍心为了一个安知意,这么对我们母子?”
江梓安眯了眯眼睛,身体微动,大手却状似无意地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他似笑非笑地睨着造作的庄未晴,“你想说什么?”
庄未晴看着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脸色微微一变,再抬起头时,又是一片娇柔媚态,干脆拉着江梓安的胳膊抱在怀里,随后闪身朝着江梓安扑了过去,径直搂住他的腰身,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红唇抖了一下,更显得性感,“梓安,我爱你啊,安安也爱你……我们离不开你……”
说话间,她语气含嗔带怒,说是伤心,更像是撒娇调情,胸口若有似无地蹭着江梓安的胳膊,试图挑起他的情.欲。
“安安还那么小,如果他知道爸爸为了小三抛弃……”
“闭嘴!”江梓安面色忽然一冷,斜睨她一眼,“庄未晴,你没资格这么说。”
他不屑的目光落在衣衫半裸的庄未晴身上,更是冰冷——美人计?
江梓安嗤了一声,目不斜视地推开仿佛树袋熊般黏到他身上的女人,冷声质问,“你不是想离婚?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叫律师过来起草离婚协议吧。”
“不要!”庄未晴连连摇头,泪水连连,惹人垂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安知意搅乱了我们一家人平静的生活。”
江梓安并没有要解释安知意的事情的意思,反倒是顺着庄未晴的气话说,“如果你看不惯,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安安是我儿子,他必须留下。”
江梓安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好像将庄未晴方才的苦肉计当了真。
庄未晴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腰带彻底散落开,外套抖落在地,露出她性感白皙的身体,冷风一吹,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她却没有要把衣服拉起来的意思,仍旧是坚持凑到江梓安身边,语气委屈,“你明知道,我说的就是气话!安知意到底有什么好,你一看到她,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江梓安有些烦躁,鼻尖刺鼻的香水味让他频频蹙眉,忽然‘蹭’地一下站起来,让庄未晴靠过来的娇躯扑了一个空,狼狈地摔到在沙发上,眼眶通红。
“江梓安!”庄未晴捂着胸口,脸色有些难堪,见对方脚步不停地往外走,顿时有些慌了,“你要去哪儿?”
她匆匆追了几步,江梓安忽然转过头来,脸色阴沉,“庄未晴,如果你不想做这个江太太,我很高兴看到你的离婚协议书。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那就安分一点。”
他声音冷意十足,冷冷睨她一眼,“不该管的,少多管闲事!”
“我……”庄未晴身子一颤,被他冷冰冰的目光吓得眼神一缩,一时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庄未晴眼眶通红,恨恨地一拳砸向门板:安知意,都怪你!
……
虽然宁赭炎答应了会帮忙,可是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每一次接到女儿的电话,都让安知意愈发愧疚。
她刚刚和女儿打完越洋电话,失魂落魄地走出咖啡厅,迎面却撞上了一个熟人。
“安安?”于洋诧异地看着眼前美貌依旧的女人,神情难掩激动,“真的是你?那天宴会上听说你回来了,可是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安知意诧异之色闪过,很快回过神来,笑意盈盈,“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于洋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喜悦之色,邀请安知意进了雅间落座,他眼神盯着安知意打量一番,忽然苦涩道,“你一走就是五年,可真是狠心至极,连我……们这些老朋友都断了联系。”
安知意笑意苦涩,又慢慢变得释然,“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让口中的苦涩味道蔓延,渐渐掩饰掉眸中的晦涩和难堪,两人之间的空气忽然都冷了许多。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安知意扯唇微笑,笑意看得于洋都有些懊恼,尴尬道,“还好。”
于洋暗自暗恼自己过于心急,方才这么说话,等同于重新揭开了她五年前的伤疤,等同于再次在她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