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学的时候,导师在群里艾特我和这一届唯一的同学韦然然,说他的女儿在我们学校后街准备开一家汉服店,叫我们俩去帮忙
韦然然当时就站在我的旁边,她说我们一起装作没看见消息就行了
我犹豫了一下,陶老师的电话就打到了我这里
韦然然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不要接,你也关机
但原本能打通的电话下一秒就关机,岂不是太明显
我不敢,我是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我来这里最大的目的就是顺利毕业,永远地摆脱山里
所以最终我还是接了电话,老老实实去帮恬恬干活了
一个人
恬恬不高兴和他爸爸告状,老陶也曾当着我的面指责韦然然我的事她不愿意帮,那么她的事,我也不需要太上心了
何舟,你听好了,你们作为学生,对于有导师而言一点价值也没有,甚至还是累赘,
我在外面讲课上万一节,还得要和我有关系的人才请得动,你们跑跑腿干点杂事就能换我给你们讲论、提供器材,让你们拿到学位
你们很占便宜了,要懂得感恩,不要不知好歹
我的心里其实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当上大学老师,是会拿到一笔不菲费用的,而且平时学校也会给老师发工资
导师购买仪器带学生搞科研,写论,这不是导师分内的事吗
况且论最后还是要属他的名字的呀
但这些话,通通都被我埋在心里,我天生不擅长和人争执,我只替韦然然捏了一把汗
可谁知,韦然然并不以为然,甚至还对我有了意见
她认为陶老对她的论不上心,是因为我在中间挑拨
她肯定在陶老面前说我的坏话了这种人我见多了,为了往上爬,心思重着呢
其实她如果乖乖的顺着我,还是有机会进入我的圈子的,可她只想巴结导师,那就尊重祝福咯
后来,我才知道,韦然然的父亲是某局的副局长,校长的老友
再后来,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了我本科期间为了赚钱,用寒暑假时间给人当保洁的事
她在背后,叫我那个做保洁的
很快,陶恬恬也开始这样叫我,我纠正几次过后,也就随她们去了
因为我实在太忙了,这两年来,我一共写了两篇 sci,一篇是三作,另一篇没有属我的名
除此之外,我几乎包揽了报账、做和我课题无关的实验、拿快递、跑腿搞卫生鲁各种活,甚至自学了视频剪辑,就为了帮恬恬剪辑她的舞蹈视频和直播选段
一个人,服务导师一家人
没有一分钱,更没有一句谢谢
我干不下的,导师就分摊出去给下一届的师弟师妹干
总之,就是没有找过韦然然去干
而韦然然呢,当初陶老师嘴上说不给她看论,实际上也只持续了一周而已
后来导师甚至在我写的 sci 上署了她的名字
我从一开始的对这个师门满怀热情,变成后面的隐忍失望,只盼毕业
两年,整整两年了,中期审核的日子就在眼前,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