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捡起几块碎玻璃,就往我嘴巴里塞
我紧闭嘴巴拼命地挣扎,但是被衬衫男狠狠在背上敲了一闷棍
贱人,张嘴啊
蓝头发用滚烫的卷发棒撬开了我的牙齿,碎玻璃进入到口腔,混合着卷发棒的高温,我感觉到血腥味和烧焦味在我的嘴巴里游走,疼痛迅速将我吞噬
让她咽下去这样她就不会报警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周淼发号施令
可能是濒死之人的绝望和我满嘴的鲜血忽然让蓝头发冷静了下来,淼姐,我们真要弄死她吗
周淼一脚把蓝头发踹倒妈的,这点小事儿都干不好,我来
周淼站起身
就在我以为今天就要惨死在这里的手,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眼镜男和衬衫男迅速放开了我
爸,你怎么来了
男人低头冷冷看了我一眼
还好我来了不然你还想搞出第二条人命吗
周淼不服气
怎么可能哪有第二个人啊
男人用高档皮鞋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我,就像屠夫踢了一脚待宰的小猪
这不是吗
我抬头,是爸爸
我是 4 岁的时候在庙会上和爸爸走失,虽然我已记不得爸爸的具体样貌,但是他左脸颊的有一颗黑痣,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用尽力气拼命地说救救我,救救我,120
但男人对我的求救无动于衷
哎呀,爸爸死了就死了吧不是你说死了人反而好处理吗,人活着才不好处理
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家就她,她哥,和一个爷爷,而且还是外地人,这还不好处理吗
周淼开始撒娇
我爬到男人的脚边,一字一血地说道爸爸,我是娇娇
娇娇,我是娇娇
十五年前,曲北河庙会,看戏……
男人听到,脸色微变
你说你是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