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冲喜的缘故,谢弼的身体竟然有好转的迹象。虽然大家都说我跟一个瘫痪的人结婚很委屈,毕竟我还年轻是个小姑娘。
但是我竟觉得跟谢弼在一起是一件好事,毕竟省去了不少麻烦。
都说新妇最害怕恶婆婆了,但是自从谢弼身体好点了,婆婆对我特别好,她一直认为是我的到来给谢家带来了幸运。不仅没有刁难,甚至连各种活动都免了,我只需要好好照顾谢弼。
冬天的时候,谢弼的旧疾没有复发,太医来看的时候,说恢复的很不错,有痊愈的可能,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冬至吃饺子,全家就摆了一场饺子宴。全家人都参加很是热闹,谢弼因为身体原因,从不参加这些活动。
因此只有我一个人参加,我草草吃了些,就赶回东院了。
时间本就不早了,我以为谢弼睡了,可是回去的时候,发现他靠在床边正在看着什么。
听到我进门,他似乎很是开心,“家宴如何,可否符合娘子的期待?”
冬日天冷,我冻得手脚发凉,贪恋谢弼床上的温暖,我先不管谢弼问了什么,脱了鞋袜就窝在了谢弼的床上。
“好生热闹,还有其他没见过的亲戚,在一起聊天吃饺子,很开心,等你明年病好了就可以跟我一起去了。”
“不去。”谢弼回答道。
“为什么啊?”
“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还不如我自己在家读读兵书。”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是家长里短,但是却挺有意思的。”
我看他不说话,就给他讲着家宴听到的趣闻。
“前几天,康姨母给三弟房里送了个女使过来,说弟媳的肚子如果再没有动静,就让三弟纳妾,听三弟妹的意思,她不想收。”
还有,“大哥马上就要从边疆回来了,母亲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一定要好好庆祝。”
我看他半天不说话,就抬眸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眸光如水,四目相对,竟生出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这时下人送药的声音打断了这宁静,“二爷,吃药的时间到了。”
谢弼回答道,“放那吧,把门关好了。”
“我要是纳妾,你同意吗?”
“纳妾还是不纳妾那还不是你说的算。”
“如果貌美,我觉得倒是可以纳妾。”谢弼戏谑的说道。
这个回答让我有点诧异,我来之前听大家说谢弼从不贪恋美色,怎么成亲之后改性了呢。
“这样啊,我想说不在乎,但是我心里不想让你纳妾,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谢弼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
“那你喂我吃药,我就不纳妾了。”
这人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前几天还说自己不想被人伺候像个废人一样。现在却缠着我喂他吃药。
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下床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今天忙了一天,睡意袭来,我往他被窝里钻,但他却伸手捞我不让我睡。
“时间还早,你现在睡觉,没到天亮你就开始折腾我。”
“不要,我困了,我想歇着。”
他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却还是习武之人,力气要比寻常女子大的多。他一把就将我挽在怀里。
“娘子,你还没有给你官人我擦身子呢。”
“这么大个东院,还没有个下人能给你擦擦身子么?”
“他们不认真。”
我翻过身不看他,“我更不认真。”
离他很近全身鼻息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他的身上很热,温热的鼻息扑在我脸上,实在是太舒服了,便又增加了我的睡意。
他慢慢贴上我的脸,“你好香啊,今天你喝了父亲的陈酿,我也想喝。”
我看了看他,“你的鼻子可真灵。”
“我都惦记好久了,一直没有喝上,我今天好想尝尝啊。”
“不行,太医特意叮嘱过,你不可以喝酒。”
谢弼盯着我,“尝尝你嘴里的,也不可以吗?”
平常他从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我们已然是夫妻,但却还没有夫妻之实,毕竟一方面他现在病着不能太激动,另一方面也希望可以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
但是今天他却很反常,一直抱着我不撒手,仿佛我不让他亲就一直缠着我。
我闭上眼睛,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残留的味道不多,你就拿去吧。”
唇齿间都是陈酿的味道,他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我怕他咳嗽,就用手不断的给他顺着气,他抓住我的手。
只是激烈的吻着,唇齿交缠,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欲望也想野兽一样,就要把我们吞噬。就在他想要在进一步的时候,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现在还不行,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如此激动。”
谢弼这个年龄正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他如猎人般的看着我。
二十几年的硬骨头仿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低头向我撒娇,头埋在我的身上不愿意妥协。
“我只看看好吗?”
我拧不过他,只得应允,“那好。”
“我妻甚美。”
他在后面环上了我的腰。谢弼向欣赏不够一样,一直把我看到害羞了才为止。
“你刚才说,我愿不愿意纳妾,我不愿意,我只希望和你一人白头偕老。”
我开心的点点头,“那你可别骗我啊。”
“我很开心可以和你成亲,也许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我们是天定的良缘。”
少女总是又些细密的欲望藏在心底,他的吻像是一把火种点燃了埋藏在心底的欲望。
“那你要好好吃药,好好做康复,我相信你一点可以好起来的。”
“都听你的溪溪,但是你不怕我欺负你吗?”
他这话羞的我耳朵红的要滴出血来,但是我不想对他撒谎,只得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小声的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