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跌了那一跤的缘故,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试图去想些什么事情,也会头疼不已。
一切都得靠阎修平来告诉我。
这里是阎府,他是家主,哦,对了,他还说自己是个将军。
可我觉得他不像个将军,因为不管做什么,他都很紧张,很容易受到惊吓。
“啊呀,你怎么起来了!”
这不,看到我坐在院子里,他也要大吃一惊。
“整天躺在床上有什么意思,我想出来,便出来了。”
我不以为意,抬头去看顶上四方的天空。
阎家的庭院很深,楼阁很高,高远的天到了这里,便被分割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块。
天空上有风筝在飞。
“你刚好,怎么能坐在外面呢?万一感染了风寒怎么办,你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来,快进去好生躺着。”
我便只好进去躺着。
见我听他的话,阎修平变得和颜悦色,“我都是为你好。”
郎中上前一步,替我诊脉。
他急切地问:“如何?”
郎中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阎修平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抚着胸口道,“哎呀,那就好,那就好。”
从这天起,我便开始天天吃药。
药很苦,我不大愿意喝,阎修平每天都盯着我把药喝下去。
我喝完的时候,他会奖励我一个蜜饯。
虽然他有些怪异,但也还算个不错的丈夫。
就是这药开得不好。
喝得越多,我越没精神,终日昏昏欲睡。
“这方子是京城名医开的,你吃了,很快就会好的,放心。”
他替我把被角掖好,就要走,我握住他的手。
“诶,你别走,再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你想知道什么?”
我还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妹妹想知道什么,不如问我呀。姐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只戴满了镯子的手分开了我和阎修平。
来的正是她的大老婆。
她瞧着我,满脸的脂粉都掩不住醋意与不悦。
其实她长得够艳的了,要化这么浓的妆,戴这么多的首饰,看上去不像人穿衣,倒像人穿衣,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她的衣服也不是很合身,小了一号,显得整个人很局促。
我沉吟片刻,道:“我想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握着我的手,暗暗用力,脸上却还笑着:“你以前是府里最低等的杂役,在书房扫地,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便使了狐媚手段爬上了修平的床,你忘了?”
她的手很粗糙,手里的茧子硌得我生疼。
“哼,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去扫地吧。”
扫地……书房……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是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