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窗外有喜鹊在叫,屋里没有人。
“周辰安,周辰安,相公,相公。”我赖在床上叫了好几声,除了听见喜鹊继续叫着,没人回答我。
我下床,趿拉着鞋到外屋。软榻上一串铜钱压着两件喜服码放的整整齐齐。我翻开桌上扣着的两个还温热的碗,一碗装着稀饭,一碗装着两个夹着肉的馍。
抽出碗底压着的字条,两行小字隽秀整齐。
我仔细看了看,心里不由得好笑。
字条的主人大概就是说,他去上班了,嘱咐我起床要吃饭。稀饭锅里还有,卖馍的就在街口。
没想到小奶狗的相公,竟然这么温柔细心。
我美滋滋地吃完了两个馍,喝光了碗里的稀饭。然后打着饱嗝在院子里溜达。
院子里很干净,明显早上有人打扫过。只在苹果树下有些飘落的零星花瓣。
树下昨天周辰安放置的桌椅还在,想想昨天跟他喝酒赏春的样子,忽然觉得以后日子如果都能这样也算满足了。
刚准备抒情一下,一直蜜蜂嗡嗡的从眼前飞过,落到一朵花上。
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这不是就是上大学时候老师给我们展示的PPT吗。
为了增加果树的挂果和产量,必须进行和增加人工授粉。
要问为什么还有这知识储备?谁上姐高考时候,鬼使神差的选了农学院呢。
可那堂课我一直都在刷手机,唯一记住的就这么点内容。
人工授粉。
我屋里屋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能用的工具,最后我盯上了笔架上悬着的一只崭新的毛笔。
我拿在手里颠了颠,大小合适。
一直到周辰安提着一块肉回来,我才刚刚把院子里的两棵苹果树最高的花枝,完成人工授粉和疏花序工作。
我站在梯子的最上面,朝进门的周辰安挥舞着手里的毛笔。
吓得他几步就奔了过来,替我扶住梯子。
“娘子,你这是作甚?这花开得这么好,干嘛要摘下来?还有,还有!”
周辰安指着我手里的毛笔。
“这笔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下了梯子,得意地把毛笔扔给他。
“相公你看我把咱家这果树做了人工授粉和疏花序,你就等着秋天收又大又甜的苹果吧。”
我拍拍身上的灰,揉着酸痛的肩膀往屋里走。
长这么大,我还没干过这么累的活呢。
周辰安捧着毛笔跟在我身后小声嘟囔着:“娘子,这笔可是我从风雅阁定制的状元款,一两银子一支呢。”
我回身拍拍他的肩膀,信心十足地说:“放心,等秋天卖了苹果,这样的笔姐给你买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