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行在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肌肉有些萎缩,这段时间都在配合医生复健。
既然都已经站起来了,时言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在他面前晃悠。
虽然都在同一家医院,但她还是避免出现在VIP病房附近。
躲了一段时间,她还是推开门,霍景行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身高腿长的站在窗前,这是两年来时言第一次见他站了起来。
时言一米六八的身高,可霍景行至少比她高出一个头。
“你现在不能抽烟。”她冷言出声。
霍景行转过身,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白皙,几近完美的脸上一双狭长的凤眸阴翳的盯着她,就如同极地的寒冰,似乎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冻在原地,他缓缓的往前走了两步,靠近而来的身影瞬间形成巨大的暗影笼罩在时言面前。
“那我能干什么?”男人说话的同时手指捏紧她的下巴,迫使着她同自己对视,时言每个呼吸间还能嗅到霍景行手指上残留的烟草味道。
她有些反感的撇过头,“你现在应该多运动,配合医生……”
霍景行突然凑近她,指腹的粗粝让时言不由的心跳加速,“多运动?跟那天一样吗,时医生?”
时言慌乱的退后一步,仗着他此刻行动不便快速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那天只是用尽办法之后的最后一个办法,跟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我倒是想多跟你一块运动,就怕霍总吃不消。”她冷漠的讥讽着霍景行,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时言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对自己的恨意,更加的清楚霍景行根本不可能会对她抱有半点感情。
时言转过身并不想在这里多逗留,“我让护士进来。”
“你不会有病吧。”时言没转过身,只感觉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盯着她的后背。她微微握拳倔强的开口,“有病不正好,拉上霍少跟我一起受苦。”
时言深深的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动气,迈开长腿直接走了出去。
………
境外咖啡馆。
时言点了杯冰蓝山之后坐下,望着身前的女人幽幽的叹了声气。
池瑜揉了下脸颊,明亮的眸子睁大,笑着揶揄道,“行啊姐们,这就自己上去了?”
她咳嗽一声,“没有办法的办法,医生说他要是再不配合治疗,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我只能兵行险招。”
池瑜轻笑一声,“你这叫分明就是一箭双雕,不仅让霍景行站起来了,还顺便把他睡了,实在是高。”
时言耸了耸肩,抿了口咖啡继续转移话题道,“我干女儿呢?”
“还在学校,待会我就过去接她。过段时间霍景行应该就能出院了,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离婚。”她冷静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池瑜惊呼一声,“真的假的?”
时言挥了挥手转移话题,“行了,你也别说我了。”
“你自己的事情还拎不清楚呢,湉湉现在都五岁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她爸爸是谁?”
池瑜美艳地脸上,表情有些黯淡,“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从咖啡厅回到医院,时言刚回到外科手臂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
她停下脚步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男人宽松的白大褂里是一套深色的西装,清冷的脸上挂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整个人显的禁欲又迷人。
“学长,你怎么在这?”时言笑道。
“吃过饭了吗?”顾屹凡沉声开口,说话时温柔的望着时言。
“刚跟池瑜喝了杯咖啡。”
顾屹凡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就算再忙也不能饿着自己,我们当医生的状态不好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
时言心里滑过一丝暖意,从大学一直到毕业工作,顾屹凡都跟个大哥一样对她照顾有加,“那我们去食堂吃一点吧。”
“食堂?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时言尴尬的挥了下手,佯怒道,“学长,你就别揶揄我了。”
就在不远处的拐角,一身病服的霍景行将两人亲昵的状态尽收眼底。
吃过饭后时言回到科室,刚推开门身体就被一个男人大力的抵在墙角。
后背撞的生疼,时言刚抬头便撞进一道危险的眸子里。
到喉咙的声音瞬间吞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言话未说完,男人就突然捏住她微翘的下巴,狭长的眸子隽冷的盯着她,琥珀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跟厌恶。
时言双手不自觉的握拳,忍不住的心想自己这段时间在医院都尽量避着霍景行,实在是想不通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你很不希望我出现在这里?怕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一起?”霍景行冷冽的声音直直的传进时言的耳里。
“没有。”
“我躺床上这两年,你是不是天天跟别的男人混?我看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即便我再怎么看不上你,你也是我霍景行的人,我不允许你跟任何男人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