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的错,害你受苦!”女子抓着阿锦的手,愧疚地抱歉道。
“你身上的鞭痕敷了药,过些日子便好!只是……”她顿了下,视线随之看着阿锦的脚,“大夫说,你的脚怕是好不了!”
也就是说,阿锦会成了瘸子!
阿锦低下头,瞧着丝被下的右脚,马车驰过去,也就废了!
女子吃惊,阿锦知晓自己的脚废了,竟是一脸的淡漠,没有掉泪,没有伤心。
在床上又休养了二日,阿锦成了逸王妃的侍女。
逸王妃,杨落雁,救下阿锦的女人。
在王府中,仆人们知晓阿锦就是被王爷鞭打出府的侍女,又见她一脚重残,生了怜惜之心。逸王妃对她又是极好,阿锦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倒是舒适。
一只脚,换来平静的日子!
第二次见到苏倾城,是在逸王妃的房间。
那夜,雪夜灰蒙蒙的,只能看见人影闪过,阿锦自小眼力很好,况且苏倾城又是特别。
影子过去,阿锦正好站在逸王妃的窗台处。
“倾城!太子!你来做什么?快出去!”听到逸王妃着急恼怒的声音。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撞到的声音,跟着“嘶”地一声,又一个妖媚惑人的笑声:“雁儿,我的雁儿,非要本太子动粗吗?”
“不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弟妹!太子殿下,你放过我吧!”逸王妃哭泣地哀求道。
“美人如玉,苏承逸怎舍得你独守空房?真是伤人心。”
……
“苏倾城,你……会受到惩罚的!”哭声,骂声交错在一起。
“呵呵,你我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倒是很期待!雁儿,本太子要的东西,可是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香萝……”
“对,是本太子的意思,要苏承逸知道,他要的东西本太子不愿给他!”
“不要,倾城不要!我们这样……不对!”
“求我吧,本太子给你!”
“求你,倾城,倾城,给我!”
阿锦听不下去,转身要离开。
夜里,真的鬼魅!比如站在阿锦身后,也在偷听的苏承逸。
他萧萧如青松般挺立在寒风下。
枝头的白雪在一阵风而过,“啪”地掉在地上,苏承逸捂着阿锦的嘴,拖她到无人的树底下,含着怒气,问道:“你听见什么?”
阿锦扭头,看看身后拖曳过来的血迹,她的右脚承受不了力,又出了血。
“我问你,听见了什么?”苏承逸,俊朗的男子,有着春风般柔和的面容,那眸子里却盛满阴狠。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阿锦忍着痛,淡淡地看着苏承逸,他心里很痛吧,自己的妻子与哥哥有染,就像她得知爱的人娶了自己的娘亲。
“如果痛,就哭吧!”
苏承逸震惊,她知道自己痛,是的,他的心很痛!明明知道苏倾城新婚之夜就夺走落雁的清白,可是他只能忍着!他正眼瞧着阿锦,很平凡的容貌,可是看久了竟移不走双目。
“你叫什么?”
“阿锦!”阿锦静静地回道,苏承逸眼底的痛让她不禁举起手触碰他清澈的眸子。
好像那晚,疼她的子枫哥哥和娘亲成亲,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院中一夜。
那种痛,蚀骨!
温暖慢慢地从眉眼流到苏承逸的心底,有一瞬间,他的心停住跳动。
“滚!”冷寒的风扑来,苏承逸清醒许多,他恨恨地盯着阿锦。
阿锦收了手,转了身。
“你真走?”见阿锦转身,苏承逸悔了。
“恩?”阿锦回头,平淡地看着苏承逸。
好一双清眸!苏承逸心道,阿锦?好想没有听过府中有这个人。
“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对阿锦有了交友的心,轻笑着问她。
“我是王妃房中的!”阿锦回道,不卑不吭!
“杨落雁的人?”听到说是杨落雁的人,苏承逸只觉得恼火,再看着阿锦平淡的眸子,是想以退为进,勾本王吗?
又想起苏倾城正与自己的正妻……心中顿时愤怒得很。
他一把拽住阿锦的手,将她拢入怀中。
“本王给你机会!”恼怒的苏承逸,不是那个心痛的男人,不是那个温和与阿锦交谈的男子。
他带着怒火吻阿锦。
阿锦心里怕了。
苏承逸一发不可收拾!
“救命!”阿锦趁着苏承逸放开的空隙,大喊道。“救命!”
苏承逸笑笑,她好冷静!
苏承逸将阿锦拖到树底。
她的无力反抗,在外人看来倒是投怀送抱。
然而,苏承逸下一步摸向阿锦时,听到戏谑的笑声:
“皇弟,真是懂得情趣,这大雪天里干这事还真是有趣。”
苏承逸转了身,恢复温和的笑容,理理自己的衣裳,道:“是皇兄啊,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苏倾城的红裳拖曳在雪地,冷瞧了一眼衣衫不整,坐跪在地的阿锦,心里极其鄙夷。
“怎么不见皇兄来找臣弟,是去雁儿那处了?”苏承逸笑着明知故问道。
苏倾城笑得极好看,他说道:“刚去过,皇弟,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这何时娶的妾室,本太子怎没有听说?”苏倾城以为阿锦是苏承逸的侍妾,便问道。
这些年,二人不止在朝堂上争斗,连着女人都抢夺。
苏倾城看上杨落雁,苏承逸就快一步娶了杨落雁,苏倾城气不过,请帝将杨落雁的姐姐赐给他。
这二人抢来抢去,无非是为了帝位。
“哦,我今夜纳的侧妃。”苏承逸顺口接道。
苏倾城笑笑,再一看阿锦,更是厌恶,不是美人,入不了他的眼。
“那不打扰皇弟了,本太子先回府。”他说完后,红艳的衣裳在阿锦眼底化了影子,飘得很远。
苏倾城离去后,苏承逸渐渐地清醒过来,见着阿锦裹着身子坐在地上,想了想,说道:“你就做本王的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