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对我开了个好大的玩笑。
“淳雅,快来跟你舅舅问安!”我见到外公时,老爷子兴奋的给我介绍初次谋面的冒牌亲人,陆景年。
而我看到他正脸时,险些摔倒在地。
我听说过此男的悲惨身世。十五岁那年,他双亲不幸身亡,被外公好心收养当儿子一样培养。可依老爷子的意思…真让他辈分上长我?
我妈妈年轻时叛逆,为了嫁给我爸不惜和娘家决裂!所以我是在父母亲从大马旅游回国遭遇飞机出事不幸罹难后,才被外公认养归祖。
我看着他那张冷静到凉薄的脸。“外公,我还是叫陆先生吧…”
“景年,淳雅可是你姐姐唯一的骨肉,以后你多照顾她,啊?”老爷子语调威严中带着慈祥叮咛。
算是默许。
陆景年侧脸凝视我好一会儿,笑容恬静,眸光却给人一种猜不透的诡谲。
想起昨夜他在我身上作恶似的纵欲,转眼却风过无痕,我也只好装作初次见面,“陆先生好,我是淳雅——”
别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陆景年冷淡道:“嗯…你老公呢?怎么没来?”
我特么想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他!
明明知道我那个渣渣老公昨晚带女人回家,还在老爷子面前煽风点火。
“我想、我想他大概路上堵车吧,嘿嘿。”
老爷子却闻着味儿一样,眼里精光迸射,“嘉树不应该和你一起过来吗?”
坏了坏了!
我特么不是找死吗?一向在老爷子面前装夫妻恩爱…
慌忙中,我撑着沙发扶手在陆景年对面坐下,“外公——我们年轻人周末不得在外面开个派对嘛?昨天我和唐馨有同学聚会,晚上太晚就没回家。”
“噢!那你打电话催他,还等着你老公一起吃早午饭呢!”
“好的。”我的乖乖女形象只会在外公面前装一装。
为了证实我的话不假,我立刻给葛嘉树打电话。
葛嘉树这个混蛋兴许是昨晚和女人搞了一夜,急急火火赶到我们眼前时还一副疲态。
见到陆景年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小人物嘴脸。
要不是看在我名下的公司股份面儿上,他应该早就公然在外面养小三、小四或者小N了吧。
一家人各怀心思坐着吃饭,好几次,我悄悄抬头望向陆景年,他却只是轻声细语地和外公边吃边聊,葛嘉树倒总是舔着脸笑嘻嘻的加入进来。
一顿饭吃得好噎人。
吃过饭,葛嘉树在客厅里陪陆景年聊天,我自然是不敢靠近。
只是隐约听到外公问:“嘉树,你也老大不小啦,我这把老骨头还等着抱孙子!你和淳雅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
我心尖一颤一颤的钻进了书房。
都是要离婚的两口子,哪来的未来?
我以为躲进书房就万事OK了,然而葛嘉树这个混蛋,据说接了个电话就跑了。
陆景年进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慌了神儿的从书柜里抽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地阅读。
“你老公好像比你忙。”
他走进书房,反手锁住房门。
我看到他这个动作时,犹如身处密室。
窒息逼人。
“我…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我刚站起来,就被他推得后背砸在沙发上,右手刚要阻止,却被男人拧住了手腕,劲道不小。
我挣扎,居然挣不开,我提起一脚正想踹出去。
陆景年俯身将我抵在沙发,咬住我的唇瓣。
这触感陌生而异样,温润又燥热。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两人的唇辗转反侧,小心翼翼,难分难舍。
就在我十分眷恋这个吻的时候,陆景年倏然抽身。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亲热!记住——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男人回家、不要跟不认识的男人做。”
“那是我的事!”我愤愤回击。
陆景年轻弹白色衬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警告道:“哪天,要是公司因为你这个继承人的婚外情,惹了闲言碎语…就是你滚出董事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