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蹙眉:“别胡说,她看上去情况很不好,旬哥你要是看着碍眼就让我带回去。”
霍宗旬掐了烟蒂,沉默地丢在脚下碾,没有表态。
严初做主,一个打横将沈瑶抱起,下了邮轮。
她红着眼,目光流连在霍宗旬脸上,心中暗道:霍宗旬,你讨厌我竟然讨厌到恨不得我去死!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今天我拼尽全力去生你的儿子痛不欲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当初设计你的人根本不是我,你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内疚,哪怕是一点点……
她疲惫得合上眼,醒来时已经在严初的公寓里。多亏了严初,她在那修养了整整两个月,身体终于恢复过来。
在她修养的这两个月里,她看见自己父亲不治身亡的新闻,而沈平生却正式接手了沈氏。
不治身亡?王八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
然而现在的她一无所有,拿什么和沈平生斗。放眼整个北城,能直接用经济制裁沈平生的人只有北城首富霍宗旬。
沈瑶祈求严初带她去找霍宗旬,到了酒店门口她才知道,今天竟然是霍宗旬订婚的日子。
一小时后,这家酒店就要进行一场北城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盛世订婚宴。前来祝福捧场的商贾络绎不绝,都快把地毯踏破了。
沈瑶皱眉,觉得自己可能没来对时候。
严初看出了她的不安,一个电话拨给霍宗旬:“在哪?我到了。”
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顶楼,水云间。”
电话挂断,严初被熟人叫住,沈瑶一个人乘坐电梯来到二十八楼,按响了霍宗旬房间的门铃。
门开的一瞬间,男人的腰围,腹肌,胸口,锁骨……
沈瑶的视线缓慢移上去,最后才看见了霍宗旬宿醉未醒的俊脸。
霍宗旬穿衣服时看着显瘦,脱了衣服,拥有着让女人最为之疯狂的身材,八块腹肌衬得他孔武有力,精健的腰像是能夺了姑娘小命的刀。
她心怦怦跳,声调清冷的叫他一声:“霍先生。”
霍宗旬的眼神如同残忍的凶徒,令人不寒而栗。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订婚。”
霍宗旬转身走到床边穿衬衫:“既然知道,是你自己滚,还是我让酒店的安保抬你出去。”
沈瑶跟进去,眼皮垂了下去:“我不走,我想和霍先生做笔交易。”
霍宗旬未言语,像听了笑话般扯动嘴角,然后开始系领带。
沈瑶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能让她绝处逢生的人只有霍宗旬。
她斗胆走上前,扯住霍宗旬的领带往自己面前一提,两人的距离被拉的很近。
“霍先生,如果你不答应,一会儿订婚宴上我一定会告诉你未婚妻,去年十月你是怎么吻我,怎么不知满足的跟我在床上做。”
那些霍宗旬想忏悔的,想从脑子里剜去的,忽然都被沈瑶翻了出来。
他低头看眼揪紧领带的莹白玉手,扬了下眉梢,隐忍着滔天的怒意说:“在我的地方闹,下场不好。”
“如果你不答应,我非闹不可呢。”她豁出去了,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霍宗旬对于沈瑶嘴里提的交易什么的毫无兴趣,倒是对她的威胁克制不住的恼怒。
他将领带抽走,猛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强行翻起她的两只手摁在头顶牢牢禁锢住。
沈瑶看着霍宗旬的脸,身子不自觉溢出冷汗,恐惧地回忆起去年发生的事。
那晚霍宗旬的生理发泄如同打仗,翻来覆去又蛮横无理,她的所有抵抗都被瓦解得一干二净。
霍宗旬微垂着眼帘看她,语调不急不慢地说:“小姑娘,让你好好的喘气到今天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你想闹?那就留下观礼,我成全你。”
她踹息着:“你就一点也不怕?”
霍宗旬笑出来,眼神锁着她慢慢直起腰身。
他拨下一串号码,吩咐那头的人:“封锁酒店所有出口,没有我的允许,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他这是……在证明自己毫不畏惧,还反其道而行非让她留下观礼了?
沈瑶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霍宗旬回应着她的目光,似是用眼神将她奸视了一遍:“不出去?想让我把刚穿好的衣服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