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羞辱,向暖依然低着头,没有一点为自己辩解的打算。
她不会告诉薄凉,跟他做的这几次将会是她人生唯一的几次。
她的身体已经脏了,以后也不会有别的男人了,因为烂的感情她不想碰,好的男人她配不上……
她记录下来是怕自己忘了,毕竟她已经考上了魔都最好的艺校,既然打算走演艺圈这条路,那以后肯定有很多男女之间的戏份都用得上。
不过就算她肯说,薄凉也未必想听,毕竟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契约关系。
她以后想做什么,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薄总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被捏住了下巴的向暖,吃力的扯起嘴角,对着薄凉讨好般盈盈一笑。
薄凉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明明知道她可能是在演戏,也知道她就是一个肤浅又物质的女人,可面对这张夺人心魄的脸,他还是不由沦陷其中。
想到今晚过后,这个女人会同样承欢在别人的身下,薄凉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邪火。
他再次覆上了向暖的红唇,精壮的身材像野兽一样,把她深深的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那,趁你还没有变脏……”
他开始了今晚的第四次。
向暖体力不支,哭着求饶,薄凉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她再也支撑不住,快要昏睡过去前,薄凉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记得把这次也写进笔记里,毕竟,你这一生,不会再有如此欢快的记忆了。”
……
第二天,魔都戏剧学院,大一三班正在上形体课。
形体老师给同学们打着节奏做练习,打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这是她开课十分钟内第三次停下来了。
她走到向暖身边,把向暖的腿拉直到标准高度。
因为昨天过于激烈的欢爱,大腿根传来的酸痛让向暖皱起了眉头,但嘴里还是一声没吭。
形体老师见她今天一直不在状态,严肃的斥责道:“不要以为自己期中形体考核得了第一就可以沾沾自喜了,该保持的状态还是不能松懈的,以后想在演艺圈混出名头,光靠外表是没有用的!”
向暖忍痛保持着标准动作,形体老师这才满意的离开。
老师一走,旁边的几个女孩子就开始交头接耳。
“看她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印,还有抖得不成样子的腿,一看就是昨晚纵欲过度了。”
“听说她好像是被哪位大佬包养的,后台硬着呢。”
“啧啧啧,长得就一脸的狐媚样,还没正式进圈就这么会爬床,以后可还了得。”
“……”
几人肆无忌惮,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向暖只当没听到,高高的仰着修长的脖子,犹如一只高傲冷艳的天鹅。
打从选择考入艺校开始,向暖就做好了准备,想要在演艺圈立足脚跟,要经历的流言蜚语肯定少不了。
但她不在乎,她只想走的足够远,赚到足够多的钱,她实在太需要钱了。
终于强撑到形体课结束,向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刚出教室,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来。
毫无预兆地遭受攻击,向暖被打得头晕目眩,撞在墙上。
“小贱人,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却在这里上课,日子过得很安逸啊。”
脸被扇得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已经肿了。
向暖盯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大婶徐菊丽,面无表情。
一年前,向暖父母双亡,平时表现得对她疼爱有加的大伯一家突然变了嘴脸,蛮横霸占了她父母所有的遗产,在大雪天把她和弟弟向景赶出家门。
那是向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一夜之间,她从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变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甚至,她和弟弟还被人贩子盯上,差点被卖到非法的红灯区。
就是在那天,她遇到了薄凉,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签下了卖身一般的契约。
“你找我做什么?”向暖冷冷的问。
或许是因为向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于幽深,看得徐菊丽心里发毛。
但是她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大声嚷嚷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你爸妈死了,我还一直让你和你弟弟住在我们家,你非但不感激,还这样跟我说话,你们这个学校的学生就是这个素质?”
她的声音高而尖锐,活像是个没有教养的泼妇,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同学的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