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寝楼下,当我看到彩霞,严肃而又略带同情的眼睛时,一股悲凉袭来,我差点泪崩!
她把我拉到路边说:男的叫东子,是露露的高中同学,家里很有钱,人长得也不错;是露露妈让他来咱学校的,一毕业,他和露露就结婚!
嗡!当时我脑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瞬间懵在了原地;她继续说:你和露露分手,是迟早的事,邵岩,面对现实吧!
说完,彩霞头也不回的就朝宿舍走,我猛地大喊:那露露呢?她是怎么想的?!
彩霞停了一下: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俩已经去酒店开房了。
“我不信!”
“随便你……”
彩霞说完就走了,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大雪堆里,一动不动。
那时候我真的不相信,露露是那样的女孩,她说过她爱我,毕业了就见她家长,两个人结婚!
后来我掏出电话继续打,不停地打,我舍不得跟露露分手,更不希望被绿了以后,再被人分手。
而一想到露露,现在正躺在某个酒店里,和那个男的滚床单,被别人疯狂地撞击,我的心就跟撕裂了般,疼得无法呼吸!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我就在她宿舍楼下站了一夜;多少次的回眸,我希望她能回来,可是没有,远处只有一排孤零零的路灯;后来路灯也熄了,只剩黑暗。
第二天清晨,雪还在下,我整个人冻得跟冰棍似的,头上都是冰渣子;是的,这次我彻底确信了,昨晚露露没回来,她和别人,开了一夜的房。
那一刻我浑身上下,只剩眼泪还是热的……
后来彩霞出来吃早饭,她看我还站在楼下,赶忙跑过来对我嘘寒问暖;张了张嘴,我话没说出口,两眼一黑,就一头栽到了她身上。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了,当时彩霞正打电话,她急得嚷嚷说:你赶紧回来吧,昨晚他在楼下冻了一夜,差点出人命!
我知道她是跟露露打的,回来也好,是该说分手了;只是我气不过的是,自己已经被绿了,而且绿的发亮……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吊瓶都快打完了,露露才出现在医务室;她个子很高,身材特别好,而且会穿衣打扮,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我也看到她了,只不过她面容憔悴,整个人都有些脱力;看来昨晚,她一定跟那个男的,大战了三百回合没休息吧。
她假惺惺地跑过来,抓着我的手就开始哭;我猛地甩开她,顺便闻了闻自己手上,沾没沾那个男人的鸡吧味。
“你傻不傻?!昨晚零下30多度,冻死你啊?!”她咧嘴哭着,医务室的好多人都朝我们看。
正常情况下,我肯定会大骂她一声贱人,然后分手,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可当时在医务室,好多人都看着;如果这事儿闹起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绿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我不能干!所以我一直忍着,一句话不说,闭着眼在那里装睡。
后来医生开了药,还给我弄了热水,露露赶紧把药端过来,蹲在我床前说:“邵岩,把药喝了吧,大夫给冲的。”
这话听到耳朵里,是那样的心酸!记得《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就是跪在武大郎床前说:大郎,把药喝了吧,王婆给熬的……
我真的要崩溃了!可我还是忍着,硬生生让陈露,把药灌进了我嘴里!武大郎的辛酸,那一刻,我懂!
好不容易等吊瓶打完,我体内的怒火,瞬间以无法遏制的速度,蹭蹭上窜!都说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异常可怕;是的,那一刻我异常平静,平静到自己都难以置信!
出了医务室,我先把彩霞支开,然后狠狠拉着拉着露露,疯狂冲进了旁边的小花园;我邵岩不打女人,但这不代表我是个懦夫;我要告诉她,我他妈是个男人,不是谁想绿就绿的!
露露一路没说话,哼!我知道她不敢,理亏、心虚的人,是不敢多说话的;只是一进小花园,她就猛地甩开我说:邵岩,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跟我去个地方吧,到了那里,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突然回来这么一句;但四年的感情,最终还是让我给了她一次,对我解释的机会;虽然我根本不信,到了这时候,解释还有个吊用。
后来我们去了酒店,是的,昨晚她和那个男的开房的酒店!只是走到门口,我立刻停住了;当时我在思考,露露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想把我叫进去,和那个男的一起,狠狠地羞辱我吗?还是怕提分手的时候我打她,让那个男人来保护她?
妈的,她真的太小看我了,气归气,但我邵岩从不跟女人动手!但对男人不一样,这次见面,如果那男的,敢说一句侮辱我的话,我立刻就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想到这里,我转身在马路边,抓起半块板砖,愤愤地装进了裤兜;陈露满脸不解地问:你装板砖干嘛?
我红眼咬牙说:锻炼身体!感冒了,多出出汗!
她咬着嘴唇,无奈摇摇头说:随你便吧……
一进酒店房间,我立刻拿出了无与伦比的气势,手也插进裤兜里,紧紧握住了砖头:“他人呢?”伸着脑袋,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今天一早就上火车了。”露露坐到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指着垃圾桶和桌子说: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嗑瓜子、他抽烟,我们聊了一夜;你看床上的被褥,动都没动过。
呵!我冷冷一笑,骗鬼呢?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呆一夜什么都不干,这种话连猪都不信!
仰起头,我深吸一口气说:你要跟我解释的,就是这些?陈露我告诉你……
当我把头再次转向她的时候,陈露竟然把衣服全脱了!是的,一件衣服都没留,就那么光着身子,慵懒地斜靠在床上。
她朝我咬着红唇,妩媚地眨着眼说:我知道你不信,你到床上来,进来以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现在还是处儿,这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