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若是早知道他会移情别恋别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就该死在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这场婚姻,是情非得已,是两看相厌。
若能重来,我不会答应他父亲的遗愿嫁给他。
陆翊接过离婚协议,只瞟一眼眼神就落到了签字处。
他冷笑一声,将离婚协议竖着摆我面前。
“不错啊,最近有进步,想靠离婚分家产?”
他俯身,眼神冰冷,“你做梦!”
说着将离婚协议直接撕了。
从前我跟他在一起,他说我是明月入他怀。
现在他说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他真的这样以为。
我一瞬间愣住,我抿紧唇,硬声道:“我不是为了分你的钱。”
陆翊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望着我。
三年前,我被查出是陆家私生子,被原配和她儿子设计出了车祸,重伤住院。
而这个嘴上说能与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在我住院期间,是一次也没来看望过。
等我被认回豪门,清理掉伤害我的人,关山悦又出现了。
枉我当年,还是穷小子时以为她纯洁善良,对她千般呵护万般好。
她不过是一个虚荣的拜金女,为了钱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而关山悦,竟能耍手段,让父亲以股份为威胁逼我娶她。
“滚。”
他的眼神似冰,能冻住一切。
他将撕烂的离婚协议砸到我脸上,转身就走。
我跑上前拦在他面前,
“你不是喜欢关海棠么?我把陆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你只要签了字就能生效,我净身出户。
“是啊,我喜欢的人是关海棠。”
陆翊冷笑着,俯下身,“所以我会让她名正言顺的进门,做我的陆太太,而不是现在还跟你有牵扯的时候。”
说罢直接进了卧室,独留我愣在原地,看着碎了满地的离婚协议。
……
医院。
我走进母亲的病房,护工小李迎面就走了上来,
“关小姐,医生告诉我您母亲的疗养费不够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若有所思的走出病房,我正在为疗养费发愁,就在拐角处看到了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长着一张欧美混血的脸庞,魔鬼般的身材,修长的大腿。
陆翊现在喜欢的女人,也是我的堂姐——关海棠。
我挪开身子,给她让路。
“关山悦。”关海棠停在我面前,笑着说道,“听说伯母疗养费都没了?”
我没理她,绕过她要走。
岂料她再次绕回,挡我面前,冷声道:“你也有今天。”
“滚。”我冷冷的看着她。
关海棠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怎么不向陆翊要钱?”没等我回答,她就继续说道,
“你瞧我忘了陆翊他不喜欢你,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嫁给他。你得意不了太久了,三年之期已到你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吧?“她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什么三年之期?”我皱眉问到。
“你不知道吗,当初陆伯父以继承股份为条件逼他娶的你啊。”
4.
我瞳孔微缩,震惊的愣住了。
我以为的婚姻,不但是场交易,还是场限期三年的交易?
我与他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她眼里带着明晃晃的嘲弄之意,
“他不愿意最后才定下三年之约,这三年都快到了你竟然不知道?你不会以为他心里有你才娶你吧?”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三年前,我父母出了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疗养院里。
而我,又被叔叔 -- 关海棠的父亲,赶出了陆家。
我去投奔男友陆翊,却得知他出车祸,重伤入院。
命悬一线,需要及时换肾。
很幸运,我与他的型号匹配成功,成功给他换了肾,我也因此昏迷了三个月。
却没想到,再次醒来他成了豪门陆家的少爷。
他的父亲找来,说他知道我和陆翊两情相悦,他说他同意我们的婚事。
我以为婚后的日子会很幸福,却没想到当了豪门继承人的丈夫会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堂姐 -- 关海棠。
“你想做陆太太是么?”
我面无表情,“你让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
关海棠眼眸眯起,“你不是缺钱么?我给你50万离开陆翊。”
我虽然缺钱,但也不想拿她的钱,直接无视她转身离开了。
关海棠眯着眼,望着关山悦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你怎么办事的?她到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我不是让你换药了么?”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关海棠皱着眉头,还是不满意,“加大剂量,我那200万不是白给的!你要是办不好这事,小心你弟弟的腿!”
关海棠威胁一番,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关海棠看到陆翊从远处走过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关山悦。”关海棠追了上来。
她背对楼梯口,拦在我面前,“你跟陆翊结婚三年了你没怀过孕,难道你没怀疑过?知道为什么吗?”
我震惊的抬起头,关海棠笑着说道,“还记得你每天都吃的维生素么,那里面全被陆翊换成了避孕药。你每天都吃,整整吃了三年,我估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你胡说!”也许是被震惊到,我伸手推开了她。
不料关海棠顺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道急促的身影自我后面跑来,正是陆翊,他将关海棠抱进怀里,眼神焦急。
他抱着关海棠起身,路过我身边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让我如坠冰窖。
而他怀里的关海棠,却冲着我隐晦的勾起一抹笑。
她竟是故意的?
故意摔下楼梯,冤枉我?
手段虽然老套,但是对于不爱我的陆翊却十分适用。
关海棠为陆翊受过伤,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一摔,胳膊断了。
陆翊踹开卧室的门,一把掀起被子,将我扯了出来,“你何时变得这么恶毒?”
“我恶毒?”我不明所以,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推关海棠那件事。
我眼神倔强,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她是故意的,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