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一听,就明白了。
陈阳的老爹和苗月的爷爷苗秋山,是忘年交,关系特别好。
所以两个老家伙就订下了娃娃亲,让陈阳和苗月到了年龄就结婚。
当时,苗秋山给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块刻了苗月生辰八字的血玉。
只要等苗月二十岁以后,可随时凭借这块血玉去苗家娶亲。
如今,苗月月大晚上的来偷血玉,想来……她是不想嫁给自己了。
苗月月仍旧跪在那里,她气呼呼的说:“陈阳,你也知道,当初定亲就是两个老头酒后无德,瞎点鸳鸯。”
“什么娃娃亲,童养媳的,这些都是旧时代毒瘤,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你就别做梦了。”
“行,不就是退亲呗。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爷爷,把血玉还回去,这事就解决了。”陈阳说。
“啊?你同意?”苗月月惊讶无比。
陈阳呵呵呵的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本事可大呢,而且,我喜欢更风韵一点的,反正不喜欢你这种,连骨头带肉加起来没有九十斤,有啥好看的。”
“陈阳!你怎么这么流氓了!”苗月月红了脸,她撇着嘴。
“好好好,那个……你现在怎么样?要不先在我家里凑乎一晚上,明天一起去你家退亲?”
“不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再说了,你家里臭死了,都发霉了。哼,我能走,我现在回家。”
苗月月努力的站起来,她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她家和陈阳的老房子,也就隔着八百多米。
可是,每走一米,都对苗月月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折磨。
终于,到了家中。
苗月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一个镜子,照了照。
竟然有一缕血迹。
“啊!”苗月月一下子哭了,“陈阳,你这个混蛋,我……呜呜呜呜……恨你。”
苗月月哭着趴在枕头上,没多久,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面她被关了起来,周围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弟弟,全都在指责她,要把她扔到河里去。
而陈阳,站在一边,搂着叶萍,笑个不停。
实际上,陈阳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爬了起来,把师父的遗物收拾起来,藏到后面的土窖里,又弄了个木牌子,写上师父无名道人之灵,然后供起来。
“把血玉还给他们,顺便去吃个早饭。”陈阳拿着定亲信物朝着外面走。
陈阳拿着定亲信物朝着苗家走去。
徐莎一见陈阳更是愤怒,双手叉在腰上,指着陈阳破口大骂:“陈阳,以前我们家对你照顾的挺多,你别当白眼狼!我们花了好几万,让小月把大学给读完了,你现在拍拍屁股就要来娶我女儿,天下就没有这个理!”
陈阳懒得啰嗦,他掏出定亲血玉,就要扔过去。
这时候,屋子里,一个老头蹬蹬蹬的跑了出来,他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丫子,穿着大裤衩,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陈阳。
陈阳菊花一紧,愣在那里。
老头正是苗月的爷爷,苗秋山。
苗秋山抱着陈阳,咕噜一下,两行老泪就流了出来,“阳子,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些年我找遍了大山,总以为你掉在山里被狼吃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回来就好!”
陈阳感受到了亲情,他也抱了下苗秋山,说:“苗爷爷,我没事,当年的确受了伤,后来被人救走了,这七年被一直关着,没机会回来看您老。”
苗秋山擦着老泪,鼻涕都流到了嘴巴里,他用袖子拐了一下,说:“走,阳子,跟爷爷进屋。正好,月月也毕业回家了,你们俩也都二十二了,可以结婚了,哈哈哈!看着你们结婚,我死都能合眼喽!”
苗秋山用刚刚擦鼻涕的手,拉着陈阳往屋子里走。
陈阳也很无奈啊,退婚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