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宫以沫早就习惯了宫若欢人前人后一套嘴脸。
“少跟我装糊涂!”宫若欢冷笑道,“这么多年你留在云深哥哥身边不就是想要挽回他吗?宫以沫,你也配?”
“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宫以沫冰冷的说道。
宫若欢眉眼微挑,“宫以沫,你不会忘了五年前的事吧……”
忘?
她宫以沫可以忘掉任何事情,但这辈子也不会忘掉五年前的事。
“未婚先孕,生下个野种竟然是死胎……”宫若欢一阵阴冷的笑声,“你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碰你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吧?我告诉你,是个二百多斤的秃头……”
“宫若欢,你确定我生下来的孩子是死胎,不是你亲手杀了他?”宫以沫眼神刺骨的望着宫若欢,“至于我孩子的命,我早晚会跟你讨回来!”
“报应?”宫若欢得意的望着宫以沫,“宫以沫,你说话要有证据!谁能证明是我做的?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大家只会认为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嫉妒自己的姐姐,所以污蔑我……”
是啊,没有证据,谁会相信自己?
退一万步说,就算所有的误会都澄清,她和靳云深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
答案是不能!
可就算知道结局已定,但过往美好的回忆,让她舍不得离开他。
她知道靳云深恨着自己,他将她留在身边,也是为了折磨她。
这一切,她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怀着赎罪的心情迎接他的刁难。
见宫以沫不说话,宫若欢神情更加得意,言语恶毒道:“只是可怜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可爱,被我轻轻的一摔,吧唧一下,就断气了……”
宫若欢还未说完,宫以沫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的耳光甩得异常的狠辣,以至于宫若欢的脸瞬间便浮起了鲜红的手掌印。
只听宫以沫冷声道:“宫若欢,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你竟然敢打我?”宫若欢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宫以沫。
“我打你了?谁看见了?”宫以沫反问,继而把宫若欢之前咄咄逼人的话还了回去:“说话要有证据!谁能证明是我做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
“怎么,一巴掌还不够吗?”宫以沫摸了摸手道,“如果你想去靳云深那里博取同情的话,我可以继续打,直到你鼻青脸肿为止,这样你去他那里告状的时候,才显得真实可信。”
宫以沫笃定宫若欢不会还手,因为她还要在靳云深面前装“柔弱”,要是在这里跟自己动手,岂不是坏了她“矜持、温柔”的人设?
宫若欢一口气愣是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宫以沫竟然用自己的话反过来了呛自己。为此,她气得双手都在颤抖,恨得咬牙切齿。
宫若欢刚准备回击,身后便传来靳云深的声音,“你们在这做什么?”
一见到靳云深,宫若欢立刻恢复了温软的模样,故作委屈的走到靳云深身边说道:“云深哥哥,刚刚我不过想通知妹妹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结果她情绪一激动竟然动手打了我。”
靳云深望着宫若欢脸上的红印,眸色夹杂着不明的情绪,转头沉声对宫以沫说道:“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靳总。”宫以沫抿唇应声道。
宫以沫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痛了,可是苦涩还是一浪一浪涌上来。
他恨自己背叛他们的感情,怨自己怀了陌生男人的孩子,却从来都不曾问过她真相。
宫以沫难过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他对自己的信任。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其实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人,所以他才会一锤定音,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过。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靳云深忽然开口对宫以沫说道。
“是。”
“云深哥哥,这种地方我陪你去就行了,为什么你要带她去?”宫若欢在一旁不满道。
“这是工作。”靳云深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的说道。
工作?
呵,又是工作!
只有宫若欢心里清楚,这不过是靳云深给自己找的借口。
这么多年,他将宫以沫这个贱人留在身边,根本就是因为他还爱她!
宫以沫,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取代不了你在云深哥哥心里的位置?
她恨,她好恨!
她做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才将他们拆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走不进靳云深的心……
“你准备一下,发布会要开始了。”靳云深对宫以沫吩咐完,便带着宫若欢离开了。
临走前,宫若欢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宫以沫一眼。
宫以沫,我能踩你一次,就能踩你第二次!
这辈子,无论是宫家的一切,还是云深哥哥都是我一个人的。
宫以沫,你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跟我抢!
*
A城,夜色如幕。
圣元酒店一楼的宴会厅。
宫若欢挽着靳云深手臂,缓缓走入宴会厅内,而宮以沫则跟在两人身后,面色淡然。
三人刚刚出现,瞬间吸引了厅内众人的目光。
尤其是宮以沫,踏进宴会厅的那一刻,所有恶毒的字眼一字不落的飘进她的耳朵里。
“你们快看,这不是宫家那个未婚先孕的小女儿吗?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地方,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种贱女人哪里有什么底线,不然也不会玩一夜情游戏,还怀了野种。”
“看看她穿的是什么,该不会是想勾引男人吧!真是卖弄风骚,不知廉耻。”
“我可听说陆氏财团的新继承人今天也会出现,她不会是打他的主意吧!”
“拜托,陆氏财团是A城第一财阀集团,他们的新继承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会看上她这种女人?疯了吧!”
“对对对!”
众人在一旁议论纷纷。
宮以沫紧抿嘴唇,佯装淡然,低头看了看身上仅的白色的吊带晚礼服,眉头轻轻锁着。
这件礼服原本还搭有一件白色外套,只不过,在刚刚来之前,在办公室被宫若欢“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了上面,外套尽数染透,不能再穿。
宫以沫本想要回去换一身,宫若欢却以时间来不及为由,硬是强迫她上车。
眼前的一幕,早在来之前,宮以沫便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五年来,她已经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只是在听到的时候,心中隐约之间还是有些难捱。
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却需要她承担所有恶果。
宫以沫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过终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此时此刻,宫若欢始终紧紧挽着靳云深手臂,挑衅夹着嘲笑的目光时不时就飘到宫以沫的身上。
宫若欢和靳云深的亲密之举刺痛着宫以沫的心,可是那又如何,她知道自己越是失态,只会让仇人越加嚣张。
所以,宫以沫总是沉静以应。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
酒会还没开始,宫以沫索性一个人到酒店里的后花园走走。
她将将踏出小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陆总来了!”
一时之间,场内的人全都朝门口涌去,她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到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众星捧月般出现在门口。
因为太远,加上他身侧站着不少身材高大的保镖,她压根就看不清对方的眉眼,但是他一出现就生出的强大气场依然令大厅内的气压生生低了许多。
这是靳云深也无法企及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