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没问题!只要是跟你,哪里都可以!”
我轻笑一声,冲着他抛了个媚眼,摇摆着腰肢跟他走了出去,故意连衣扣都没去整理。
他办公室外那些震惊又不齿的目光我都看到,却逼着自己假装没有感觉。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莫凌会带我来公墓!
“下来!”
车刚一停稳,我就被他狠狠地拽了下去,摔在地上,两个膝盖都被磕出血。
我还来不及喊疼,莫凌就将我扯起来,一路拽着我,将我拖到了山顶的墓碑前。
一路上我不知道摔了几次,胳膊和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却也比不上心底的刺痛。
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那张带着点阴郁气质的脸骤然闯入眼帘,目光平静中带着悲悯地直视我。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我却不得不死死控制住情绪,让自己不要哭出声!
“楚南风。”
莫凌此刻身上看不到一点怒意,甚至带着点笑容对我说:“把你刚才的话再当着你这个未婚夫的面,对我说一次。”
我抹了抹眼泪,跪坐在地上抬头看他,“你与他又没有交情,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凌冷笑一声,“因为我就想看看,你可以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我的指甲已经刺入掌心,却感不到疼痛。
“姜柯,你走得太早,我没有办法过平淡的日子。所以我要跟着莫凌。”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冷静,平缓到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生气儿。
莫凌却远不满意,戏谑地看着我,“为什么不再表演一番,你刚才是怎么勾、引我的?还有,你这身衣服太倒胃口,不如脱掉。”
我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一颗颗地开始解衣扣。
莫凌果然不阻拦,看戏一般地看着,姿态闲适慵懒,单手插在裤兜里,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我把外衣脱了扑在地上,转头问他,“要在这里试试看吗?”
莫凌环视了一下四周,嘴角带着凉薄的笑,却不说话。
我也打量了一番四周,故作轻松地说:“监狱那种地方可比这里可怕多了,我不也待了整整三年!”
我朝前走了两步,靠在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那里面可是什么人都有,不瞒你说,我在里面学会了不少花样儿,你要不要试试看?”
莫凌一把扯下我仅剩的上衣,丢在地上,我下意识地环住手臂遮住心口,他嘲讽地看着我。
“哎呀!原来凌少喜欢这个调调啊!”我打了个冷战,却半眯起眼睛,眼角上扬斜斜地看过去过去,“怎么不早说呢,人家应该多做些准备好让你尽兴的!”
“别啰嗦,先脱干净。”
“别催嘛!干嘛这么急!”
我嘴里抱怨撒娇,动作却不敢停顿,直接把自己扒了个光。
莫凌冷眼看着,突然扬手,“啪!”
一个耳光打了过来,我舔了舔嘴角边的血迹,笑着仰起脸,“凌少,这种暴力款的我也很会配合,可是您可得多疼惜些,事后多给我点儿补身体的钱!”
“楚南风,你就给我这样跪在这里,跪到明天早上,我就养着你!”
莫凌愤然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像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我终于可以哭出来,却发现眼泪好像干涸了。
我仰起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再低头看看姜柯的遗照,扯出笑容,对他轻声说:“哥,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应该不像人间这么难熬吧?可是怎么办呢,我还要找到希然,必须得熬下去呀!”
姜柯自然不能给我任何回应,只能那样沉默而怜悯地看着我。
姜柯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夫,实际上我和他的关系,哪里是三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就像这世间事,太多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是事实,何况我与姜柯的事情,实在太过难以解释。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所爱的,从头至尾,都只有莫凌一人。
只可惜,怎么看,这都不像是真的。
莫凌不会信,任何人都不会信。
只有我一个人,陷入在对他刻骨铭心的爱恋之中,背负一身罪责,却无处可以诉说,像被黑暗囚禁的人,永远找不到出口……
天色渐渐暗下来,并不是祭奠的日子,公墓里并无人来,安静到了极点。
但我不敢起身,也不敢穿上衣服。
莫凌既然已经要求,必定留下人监视。
可刚才和我们一起来的,只有他的司机,一个男人。
我这样赤着身体,哪怕只是背影,也深觉羞耻。
这大概就是莫凌想要的。我的所谓感情,对他而言,都是算计。他要将我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便由他去。
我已经不知道过去那些恩怨爱恨要如何清算,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赖在莫凌身边,哪怕像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