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吃点儿啊,几天不见又胖了。”张姐将孩子抱到林双喜跟前。
小丫头脸上一红,两只脚直蹬着下了地。
嘴里还在不住地嘟囔,“我才没胖呢。”
一双圆溜溜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双喜。
“还记得阿姨吗?”林双喜蹲下了身子。
“当然记得了,你是双喜阿姨。”小姑娘怯怯的开口,眼里却有着某着期盼。
“既然认得,怎么不让阿姨抱抱,阿姨可不嫌弃你生的胖。”林双喜半站起身张开双臂。
小丫头却还是站在那处不动。
“老刀说,双喜阿姨太累了,叫我不要缠着双喜阿姨。”李双双嘟啷着嘴开口。
林双喜眼眶一红,看了眼站在门口神色踌躇的老刀,他眼神有些闪躲,林双喜眼尖的瞧见他遮挡住的左脸上有一条泛粉的伤口。
是刀伤。
“行了,别装了,你瞒得过初一又能瞒得过十五?”张姐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撞老刀。
林双喜收回目光。
“老刀说的不算,双喜阿姨不累,来抱抱。”
李双双面上一喜,像个球一般扑到她怀中。
三年未见,果真是沉了许多,她都有些抱不动了。
“走走走,喝酒喝酒。”张姐利索的招呼着。
这是她出狱后的第一顿酒,没以往能喝,只三杯便有些神智不清了。肚子更是疼得厉害,像是被人捏住脏器使劲儿往外拧的那种感觉。
“我去下洗手间。”林双喜踉跄着起身,拂开了想要陪她一起去的张姐。
“我的酒量您能不知道么,我可是千杯不醉。”林双喜笑着开口,将挡住眼睛的发丝拂开,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她以前的酒量确实好,张姐也就信了她的说辞。
只是一出包厢就露馅儿了。
步子开始不稳,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手脚并用着往洗手间方向挪去。
才刚走到了一半,便感觉一只肥腻的大手摸上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捏住她的胳膊。
“美女,喝醉了啊,小爷今日就发善心带你去醒醒酒。”那人淫笑着开口,在林双喜腰间摸索的手也移到了上头紧紧钳住了她的下巴。
“滚开!”林双喜开始神志不清起来,却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什。肚子绞痛万分,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眼看着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到了任人宰割的时候。
“滚开,小娘们,往哪儿滚呢。让你伺候本大爷是你的荣幸,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装什么贞洁烈妇呢?!”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整个面容都露了出来。
小巧的鼻,嫣红的唇,尖尖的下巴,组合到一起倒是说不出来的可口美味。
“你这贱坯子还长了一张勾人的脸,让小爷好好疼你,一度春宵。”
“滚开!”林双喜趁他不注意用力一脚踹到他的裤裆处,自己也因着这力道往后摔到了地板上。
疼,生疼,到处都疼,生不如死的疼。
脑袋里头像是被人灌了浆糊一般浑浑噩噩,眼也睁都睁不开。
她半眯着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捂着裤裆向她靠过来。
这回是真的栽了。
却在下一刻,那个中年男人再次捂着裤裆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不省人事。
“你还好吧?”一道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肚子抽疼。
大口大口的血自唇角溢出,周围人惊叫声不断响起。
“救,救我....”林双喜呢喃着开口,只能看见身子上方一个模糊的人影,想要凑近仔细看清时,却是彻底失了意识.
她是在三天后醒来的。
在医院,鼻间还插着管子,身上更是动弹不得。
床边还坐了一个人,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是老刀。
“我怎么了?”她问了出来。
不知为何,在看到老刀的那一瞬间心中一阵刺痛。在她潜意识里,救她的人不是老刀。
垂着头的老刀面上一喜。
“小喜,醒了啊。”一个大老爷们儿眼眶居然微红了。
“……怂。”林双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老刀连忙跑了出去,紧接着几个医生跑了进来。
一阵检查以后,为首的大夫放下了手上的听诊器,眼里流露出一种林双喜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劫你算是熬过去了。”他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医生三三两两的退了出去。
病房再次空旷下来,这时候,林双喜也注意到了这个病房的不同。
很大,干净整洁,各种器材具备。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该是vip病房,一晚上花费近万的那种。同样的,这里也不是光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许子瑞斜斜看了她一眼。
也不是什么绝色的人啊,怎么能让老三如此魂牵梦萦,他还是第一次见老三这样主动。
将人抱到医院来了不说,还主动在这女子床前守了一夜,就连老爷子的专属病房也让了出来。
啧啧。
“你好,我叫许子瑞。”他毫不客气的拉了一张藤椅坐在床前,俨然一幅要开始聊天的架式。
林双喜微微点头。
“林双喜。”她说。
老刀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许子瑞,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医生对病人一副热络到如此的模样。
“她饿了,买些粥回来吧。”许子瑞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吩咐道。
老刀喉头一哽,像是见了鬼一般。
“刀哥先出去吧,我也有些话想私下问问医生。”林双喜朝老刀点了点头。
老刀才一脸警惕的走了出去。
“好了,人走了,现在能开门见山了吗?”林双喜闭了闭眼。
“瞧瞧这语气,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用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啊。”许子瑞一脸无奈的开口,浑身上下的“不爽不爽”都能吓死密集恐惧症了。
林双喜不想和他贫。
她虽然没能看清那日救她的那人的相貌,但被他抱在怀里时鼻尖若有若无的薄荷味道确实骗不得人。
哪像面前这厮,身上除了消毒水味儿还是消毒水味儿。
“行了,救命恩人,这管子能先拔掉吗?”鼻上插上这管子实在是不舒服。
许子瑞看了她一眼,颇为不情愿的上手取了管子,又顺手在她脑后垫了一个软枕。
“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和三哥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