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白气红了眼,粗暴的扯去她的衣裳,将她转过身压下,双手将她的手自后束缚住。
他搂住她的腰身,声色厉苒的道:“别忘了,你今日的承诺!”
“不,萧夜白,你给我住手!本宫让你来伺寝,不是让你来欺辱本宫的!”
萧夜白喘着粗气,扯下她最后的衣物,她闷哼,脸紧紧贴在繁复绣花的锦被上,反抗不得。
“噢?是朕会错意了?”萧夜白冷冷勾唇,一把抓起她后面长及腰侧的青丝,嘴唇轻佻的触碰她的耳廓,笑得放肆又邪魅:“怎么办?朕只会这样伺候女人,皇后这个时候才求饶是不是太晚了?”
说完他毫无保留地冲进去,李怀歌紧咬着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屏住了呼吸,“萧夜白,你混蛋!”
“不是想当朕的女人吗?朕成全你!”
萧夜白的汗滴落在她身上,这场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他精疲力尽时,她全身都麻木了。
从前他不来的时候,她也觉得没什么,也许并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他从来不曾将她当成他的妻子。
但她索要的温情,却被如此践踏,对待,这对她来说无疑是种侮辱!更可悲还是一场交易!
李怀歌撑着疲倦的身体爬起来,心灰意冷的道:“你可以走了。我会去看她的。”
萧夜白脸色一沉,讽刺的笑道:“那就有劳皇后了!”
李怀歌将自己裹进被窝,不再看他:“皇上为了贵妃,不惜牺牲色相,本宫又怎么敢让皇上失望?”
萧夜白蓦地瞪大眼睛,心底满是恼怒和鄙视,“李怀歌你简直不知羞耻!竟然用这种手段得到朕,你即便得到了朕的身体,也得不到朕的心,当女人当到你这个份上也算可悲至极了!”
“是啊,皇上对贵妃的爱也不过如此嘛。”李怀歌清冽的声线响起,却像是刀锋一般刺痛人心。
“以后朕绝不会再踏入凤栖宫一步,你就抱着你的凤印腐烂在这里吧!”
李怀歌死死地咬住下唇,一阵血气上涌,只觉天昏地暗。萧夜白走后,她坐在床上痴痴的望着桌子发呆。
呵,萧夜白果然是真心喜欢贵妃朱砂的。
桌上放着一盏纱灯,里面的红烛被纱罩笼着滟滟的光,似乎触动了心中久远的回忆……她忽然想到了和萧夜白的初遇。
萧夜白自幼丧母,从小便生活在后妃和皇子的勾心斗角中,为了生存,他不惜犯错,也要逃出皇宫,最后他被分封到滁州。
滁州乃是与西秦的交界,地处偏僻,混战连年。
他到滁州不久后,城中遍染瘟疫,皇城又传出皇帝突然驾崩的消息,朝野上下一片混乱。
她那时候随着师傅四处行医,来到滁州,不顾众人劝解衣不解带的照顾昏昏沉沉的他,他好了,她却染上了疫症,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他登基为帝,是太后答允他,只要册她为皇后,朱砂便可以立为贵妃。
那时钦天监夜观天象,推算出需要一位命属沾金之女相辅,方能保住大梁万世基业。
而那个人便是身为淮南王之女的她。
从此,年芳十四的她,便有天命皇后之称,身份尊贵,不可一世。
可是,她也从此成了萧夜白最讨厌的人。
朝野上下无人不知,萧夜白与丞相之女朱砂青梅竹马,又是丞相一手将流放在外的萧夜白扶持为帝,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立朱砂为后。
可是却被她横插一脚!
他和她大婚之日,也是册立朱砂贵妃之时,当晚他谎称身体不适,大喜的屋内她便独自一人坐到了天明!
而贵妃所居宫殿,却一片喜庆美满。
他这一病,就病了一年。
除了逢年过节象征性的来到她的宫邸看一下,她住在偌大的凤栖宫里,便如同冷宫一般毫无差别。
她很想问问他,真的将滁州那时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