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出门办事的阮宁看到严子昱的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前,从酒店走出来的是季子姚,上车的也是季子姚。
严子昱从不让外人碰他的东西,更别说是他的专属座驾。
可季子姚上了车,还手握着车钥匙。
阮宁心中的愤怒难忍,踩下油门跟了上去,她没有那么豁得出去,也不想自杀,但季子姚发现后边有车跟着之后,加快了车速,引着阮宁也在马路上飞驰,就在两辆车的车速都到达控制不住的时候,季子姚突然猛地踩下了刹车,阮宁躲闪不及,这才撞了上去。
是季子姚用自己的命在冒险,赌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
结果是她赢了,或者说是严子昱那辆豪车赢了。
而这些,严子昱都不知道,阮宁也不想告诉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严子昱突然话题一转,有几分逼迫的意味。
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自己书房里有一张化验单,大概到今天都不知道阮宁已经怀孕了。
阮宁握紧了五指,闭着眼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半个月后,阮宁出院,毕竟还年轻,经历了车祸和流产双重的打击,也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好了起来,或许是某种意志力在逼迫着阮宁快速恢复。
回到那个家里,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本更应该怀念家的阮暖,可阮宁踏进家门,却只觉得阵阵阴冷。
严子昱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说,“妈给你炖的鸡汤,趁热喝了吧。”
阮宁没有拒绝,打开了保温饭盒倒了满满一碗,她没必要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既然那么多人想看自己的笑话,那自己更要快点好起来,狠狠反击。
只是在一碗鸡汤喝完后,阮宁擦了擦嘴,抬起头来,淡淡说了句,“离婚吧。”
严子昱正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在空中一滞,但并没有停下来,仿佛把刚刚那句话当作了耳旁风。
阮宁接着说,“够了吧,既然已经不爱,何必还要拖着,离婚吧。”
严子昱突然冷笑,站起身来,“R.Shine的实权可都在我手上,你知道你现在说离婚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阮宁身子一颤,毫无疑问的,严子昱完完全全抓住了她的死穴,无比精准,一招致命。
两年前阮振光把严子昱从国外高薪挖到自己身边,成了R.Shine的执行副总,他掌握着公司的生死命脉,就连阮宁这个亲生女儿也只能在产品部分一杯羹,阮振光对严子昱的信任远比对阮宁的更多。
“就算你有实权,一旦你不再是阮家的女婿,继承权也绝不可能落到你头上,”阮宁狠狠补了一句,“所以,离婚吧。”
话音刚落,突然手臂吃痛,严子昱反拧着她的右臂,将她硬生生拉到自己跟前,语气无比阴冷,“所以,就算是为了继承权,我也不会答应和你离婚,你以为没有我的帮忙,你自己可能斗得过你那个妹妹吗……”
他拉扯着将阮宁推入沙发,整个人覆了上去。
阮宁皱眉,别过头去,“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恶心,当然恶心,自己这个老公,正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关系火热。
严子昱当然不会停止正在进行的动作,一手攥紧阮宁的手腕,另一手划过她的后背,往下游走。
这是很明显的暗示,同时也是危险的讯号。
阮宁看着严子昱幽深的眸子,隐约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似乎有着满满的恨意。
两年的婚姻,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状态,阮宁很多次以为自己碰到了幸福,可现实总是狠狠给了她几个耳光,让她清醒的看清现实。
“如果我不愿意,你是不是要用强硬的手段,就像第一次那样……”阮宁缓缓开口。
严子昱毫不在意,一个吻落在阮宁的颈窝,回答的轻描淡写,“那次的年末庆功宴上是你妈妈把我俩灌醉,又让我好好照顾你的,酒后乱性,错的人可不是我,你别忘了那一晚你有多么主动,那种风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再说了,我不是也让你很满意吗?”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似的扎进阮宁心里,血肉模糊。
她身体绷得很紧,回过头来盯着严子昱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字很重,“如果你那么舍不得季子姚,你大可以去她在一起,我不会阻拦你们,我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那么不堪。”
“你是我的。”严子昱的手覆上阮宁的脸,将她抬向自己,“你现在是我老婆,就要尽一个老婆该尽的责任,我费尽心思娶到你,可不是为了保持距离的。”
他的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像一个深渊。
阮宁盯着他,眼睛未眨,“你爱她吗?”
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从季子姚出现在阮宁面前,亲口说着自己是严子昱认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天起,她就想问这个问题。
严子昱没有回答,大手向下抚过阮宁的腿,用力分开她的膝盖,一直深入。
阮宁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继续问,“你爱她吗?念念不忘吗?”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样的话?你先问问你自己,在你心里那个男人,你是不是也念念不忘,”严子昱咬着她的耳垂,又补了一句,“纪泓……一周后就回来了,你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了吗?”
阮宁身子发颤,纪泓要回来了?
“那唐咏情呢?”
“当然会一起回来,人家恩爱的小情侣共同进退,你以为纪泓心里还有你的位置吗?乖乖做我的老婆,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严子昱的吻向下,顺着阮宁的锁骨,前胸,一直往下。
纪泓和唐咏情要回来了,前男友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再加上自己身上这个丈夫,一场大战,要开始了吧。
阮宁面无表情,身子也僵硬着,麻木的接受着严子昱的进攻。
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严子昱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沙发上,和阮宁的身体拉开距离,看着她,“怎么,说到纪泓,你心里很难受吧,可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人家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妹夫了,你以为你还能和他再续前缘?”
严子昱冷笑,伸手挑起阮宁的下巴,薄唇一动,吐出四个字,“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