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深夜,我正在电脑上收集各种舞蹈面试的机会。
为了省钱,关了灯,我准备趴在被窝里看着各种招聘信息。
今晚,月亮似乎也有些疲倦了,时不时向地面传送些许或暗花明的月光,窗外时而乌黑时而明亮。
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屋里的光线,我起身去厨房找水杯喝水。
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口一闪而过。
“谁?谁在那里?”我大声呵斥,全然变形的声音也难掩内心的恐惧,但回应我的是一片寂静。
我缓缓挪步前往细看,那狭窄的窗户上耷拉着的洗的发白的碎花窗帘。
“唰~”一下猛地拉开,什么都没有。
外面此时忽明忽暗,安静如死神降临般容不得人发出任何声响。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抬头,我粉紫色的内衣却端正得晾在外面阳台狭小的晾衣绳上。
可是,我清清楚楚得记得,早上离开的时候,我把它泡在小盆里了。
如此细思极恐,我真的不敢在做一点点过分的猜想。
“可能是我晚上回来洗的。”“也许,是我记错了”,我自言自语安慰道“对,一定是我记错了”。
我使劲摸着胸脯深深呼吸几次,松了口气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刚准备回到床上,身后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
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随后耳旁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笑笑,开门呀,我,军哥呀。”。
我被这莫名的声音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身体不停使唤僵在了原地,两眼直勾勾得盯着那黑不见底的门。
恐惧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从四周攀涌而来。
我浑身透凉,一股股寒流从头顶,从后脊浸入血液,自己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液。
我迅速踮起两个脚丫子“咻”一溜烟窜进卧室。
见屋内没动静,杨军又说“笑笑,你睡了吗?笑笑……”15分钟后,我恍惚间听到了杨军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慢慢缓下来,才发现刚刚顺手抄起的,床头柜的剪刀早已被冷汗浸湿。那可能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难熬的15分钟。我想起身去他到底有没有离开,但是我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径直瘫在了床角。
床上散落在一旁的电脑屏幕上闪着死寂的蓝光,如若一只凶猛怪兽的眼睛,紧紧地,死死地盯着我,仿佛马上要将我吞噬一般。
那一夜,我没敢睡,绻靠在床角,惊恐陪伴我整夜直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