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懦弱的凰锦芊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文明世纪的天道神明,凰锦芊!
凰锦芊手微微抬起,原有的天道力量竟全部消失殆尽。
否则她不至于借这群亡魂的手,去杀这个变态老男人。
“你们跟着我,还是去轮回转世?”凰锦芊对着眼前的一众亡魂说道。
“感谢小郡主出手相助,如今我等大仇已报,愿跟随在小郡主周围,为您所用!”为首的亡魂单腿跪地,右手按在左肩下,做出一个恭敬的大礼,身后的亡魂纷纷附和她,声音响彻云霄,让整个山庄都阴气迷绕
“愿为郡主所用!”
“那好吧,你们先跟着我。”反正她如今还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留着她们也不错。
凰锦芊随手捡起一个花瓶,口念出一些奇怪的咒语,这些亡魂如一缕缕青烟飘了进去。
“等找到适合的时机,我会帮你们找到合适的躯体。”
收拾好一切,她拿起殿内的灯盏,将其扔在了床帐上,随后开大门,冠冕堂皇的离开。
火势很快吞噬了纱账,蔓延速度极快,等凰锦芊走到山门口,听到山庄内响起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好,侯爷的正殿走水了。快来救火!”
凰锦芊沿着山路下去,并开始整理现在这具身体保留的记忆。
东洲大陆,君国最强。
而君国有一半的天下,都是原身父亲凰战天,君国唯一的异姓王所打下的。
只可惜他们那位皇帝心眼比针尖还小,处处防着他们,凰王府在帝都处境可谓如履薄冰。
虽然表面看似风光,位高权重。
可实际上,君国皇帝利用财政削减的方式来牵制凰王府的发展。
偌大的凰王府算上下人,全府上下人数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指之数。除最日常的生存必备以外,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
至于原身的名声,和她爹凰王比起来却有着天壤之别。
花痴。
草包。
废材。
喜欢招摇撞骗。
这些都是她的代名词。
以至于凰王府在帝都的口碑两极分化。
帝都人对凰王极为爱戴,却对他的草包女儿很是厌恶。
而原主这次之所以被三公主君语嫣所算计,也是因为她花痴君语嫣所心悦的那位,有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国医白墨所招惹来的事端。
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消散,凰锦芊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意味。
“君语嫣,算计到你天道爸爸的头上,我会让你后悔终生!”
她打算先回凰王府,大步流星往山下走去。
突然,脚步一顿。
就在前面,凰锦芊感受到一股很强的紫气和冲天的寒煞!
前方突然掠过一丝白色的光影,还没等凰锦芊反应过来,眼前俨然站着一位黑色玄衣,面戴白色獠牙面具的男人。
男人的衣袍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完美的勾勒出他的曲线。
危险!眼前的男人十分危险!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还带着攻击性的响起:“萧箜侯死了,你做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他残害了多少花季少女,如今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凰锦芊坚毅的黑眸盯着男人,若是放在从前她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呵,好一张巧嘴,既是如此,你杀人放火,本尊今日便替天行道。”男人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凰锦芊的生死惊不起一点波澜。
“嘭!”凰锦芊被男人一拳击中,如断线的风筝落在了地上。
男人动作迅猛,一下子就钳制住了女人的脖子。
凰锦芊动弹不得,身上是生灵之气正在被男人狠狠的吸纳走。
强,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强!
可是她凰锦芊也不是吃素的!她从袖子中拿出之前写好的符纸贴在了男人的胸前。
男人身上的立马被燃烧了起来,男人吃痛的松开了女人。
“女人,你找死!”男人身上的煞气暴涨,树林里所有的鸟禽全部闻声惊飞
瓶子里的亡魂见此,道:“郡主,让我们出去帮你!”
凰锦芊:“别说你们几个没有躯体的亡魂了,就算是整个东洲大陆的亡魂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身上有这么强的煞气,居然能活到现在。
是个奇迹。
“噗呲!”她如今毕竟是个凡人,承受不住这么强的煞气。
“你放......放了我,我可以帮你压制住你的煞气!”
男人黑眸闪烁,不过凰锦芊的话并不足以让他抛下杀心。
“女人,你已经惹怒了本尊,本尊今日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这个女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近身伤到她的人。
“杀了你,取走你的精血,一样可以压制住本尊身上的煞气。”
男人身上的煞气至出生之时便伴随着,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消除,只能压制。
几月前,他推算出会在这里出现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的精血可以压制住他身上的煞气。
就在方才,触碰到她身上的精血,自身的煞气瞬间就平静下去了。
“杀了我,取走我的精血,只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煞气,放了我,我们谈一笔交易,我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煞气!”
男人动摇了,却不太相信,可她身上确实比较邪乎,也许......
“除了相信我,你没有第二条路。”凰锦芊用指腹擦去嘴角的血渍,自信满满道。
“若是证明不了你的价值,今日你走不出这里。”男人说话间,身上的冷冽气息更甚。
凰锦芊冷嘲蔑视道:“呵,你可以质疑我说的话,但我敢发誓,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任何人都无法根治你。”
男人眸子晦暗不明,低沉冷静的的声音响起:“只要你能当场证明,本尊可饶你性命。”
凰锦芊丝毫不肯吃亏,当即反驳,“不,并不是你饶了我的性命,而是我们互相帮助,毕竟没有我,你也活不了多久。”
男人冷嗤一声,“嘴上功夫了得,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凰锦芊拿出刚刚顺走的黄纸和朱砂,在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字符,
男人心中微微一惊,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符纸师。
男人扫了几眼,只能认出这是些很古老的文字,却无法识得,心中暗思咐:“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怎么会这么高深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