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龙砸碎叶尘最珍视的玉佩,笃定窝囊废不敢打他。
母子两个经常欺负和羞辱叶尘,对方屁都不敢放。
所以觉得随便拿捏。
可一股凶猛的气势扑来,苏小龙瞬间色变,看到了一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庞,不知道为何,生出强烈的恐惧。
“你想干什么?”
苏小龙不禁后退,色厉内荏,“窝囊废,你敢碰我一根毫毛,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苗翠龇牙咧嘴,叫嚣道:“泥腿子还敢生气,像你这种下贱的身份,居然狗急跳墙,你刚才吓到我儿子,这间医馆当做赔礼道歉吧。”
苏小龙这才想起叶尘身份,为刚才的反应恼羞成怒,吼道:“老子就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抬手朝叶尘脑袋扇过去。
可叶尘轻松抓住手臂,眸子闪过愤怒的火焰,但听见咔嚓一声,苏小龙的手臂直接骨折,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叶尘揪住衣领,一巴掌打飞了门牙,又一巴掌扇飞出去。
苏小龙重重撞击在墙壁上,想要反抗,但狂喷一口血。
他发现此时的叶尘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吓得心胆俱裂。
苗翠芬见儿子被打,尖叫着朝叶尘脸庞挠去:“你敢动我儿子,老娘要你的命!”
叶尘抬脚,将苗翠芬踹飞,倒在苏小龙身边。
母子两个整整齐齐。
以前看在苏雅面子上,不跟他们计较,如今苏雅无情无义,叶尘再也不用隐忍,揍了这对母子一顿,浑身舒畅。
想起苏小龙母子平时的嘴脸,今天连本带利统统拿回来!
叶尘大步上前,抓住苏小龙的头发,想要废掉对方。
“住手!”
不远处传来一道愤怒的叫声,苏雅冲进医馆,当看到母亲和弟弟的伤势,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把将叶尘推开,眼睛里充满失望。
苗翠芬看到女儿到来,找到了靠山,在地上撒泼打滚,哀嚎道:“女儿啊,如果你晚来一步,我跟你弟弟被他打死了,我们怕他做傻事,好心安抚,想不到他恩将仇报,老天爷,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
苏小龙指着叶尘鼻子,开口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姐养了你三年,你是这么报答我们吗?”
苏雅气得浑身颤抖,质问道:“叶尘!你不解释一下?”
叶尘面无表情,漠然道:“他们该死。”
苏雅不敢相信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她多少了解母亲和弟弟平时作风,当得知他们去找叶尘时,便丢下一个重要会议,赶了过来,希望保护叶尘。
但看到了什么?
往日温和隐忍的叶尘,与此时暴力残忍的形象,截然不同。
苏雅猛然惊醒,难道叶尘以前是伪装的?
苏小龙母子互看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论在女儿心中地位,叶尘比他们差太多。
苏雅深吸一口气,命令道:“念在曾经的感情份上,你立即给他们道歉,事情就这么算了。”
叶尘神色平静,但心在滴血。
依然跟以前一样,不管发生任何误会,苏雅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她的家人不会错,道歉永远是自己。
就在苏雅以为叶尘服软时。
“闭嘴!”
叶尘已经不耐烦,盯着苏雅,“凭什么让我道歉,你看到我打人,不问问为什么?”
“离婚了,就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得令人恶心!”
苏雅瞪着眸子,无法相信这是叶尘说出的话。
“你……”
苏雅气得浑身颤抖,可看到叶尘冰冷的眼神,沉默了。
原来离婚对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愧疚感涌上心头。
啪啪啪!
苏雅想办法缓和关系时,外面传来鼓掌声,一个身穿洁白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大少,在保镖簇拥下,优哉游哉走进医馆。
“一个穷鬼被甩,恼羞成怒下报复,说实话,很下作。”
“杨少!”
苗翠芬眼睛放光,急忙爬起来,讨好道,“您说的太对了,那小畜生被苏雅甩了,怀恨在心,将怨恨撒到我头上,还请您主持公道啊。”
苏小龙强忍着剧痛,神色谄媚:“杨少,只有您才配得上我姐,叶尘就是个垃圾,怎么能跟您比。希望您狠狠教训他,帮我们报仇。”
杨杰神色高傲,懒得去看叶尘,径直走到苏雅面前,柔声道:“雅儿,只要你一句话,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苏雅看了一眼叶尘,摇头道:“算了。”
毕竟夫妻一场,因为离婚导致失心疯,不想再为难叶尘。
她其实想跟叶尘好好聊聊,希望对方打开心结,可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合适。
杨杰见苏雅明显在维护废物,眸子闪过一道杀机。
他堆砌笑意,点头道:“你就是太善良,罢了,看在雅儿面子上,饶他一命,我已经帮你约好帝华集团廖经理,由他引荐可能提前见到负责投资的林家大小姐。”
苏雅见杨杰刻意接近,心中厌恶,但想到公司困境,走出医馆。
苏小龙狞笑,眼神怨毒:“算你走运,不过你给我等着!”
苗翠芬顾着讨好杨杰,像是一条狗,与对叶尘有着天壤之别。
杨杰离开前,朝司机使眼色,然后追了上去。
医馆恢复冷清。
司机挽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匕首,冲着叶尘眨眼:“杨少发话,卸了你的两条腿。要怪就怪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说完便大步走向叶尘。
轰隆隆!
便在司机打算废掉叶尘时,医馆发生剧烈震荡。
一列车队浩浩荡荡驶来,整齐停在门口。
一个个魁梧的黑衣人下车,将周围团团包围。
磅礴气势降临。
司机脸色惨白,两条腿哆嗦。
滴答!
滴答!
……
大雨中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黑衣人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一道身穿旗袍的朦胧倩影,撑着一把油纸伞,踩着江南烟雨款款而来。
庞大的气场,压得杨家司机大气不敢喘。
一道惊雷划过。
司机艰难抬头,终于看清楚车牌号,一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