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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饭店by肖午杨树免费阅读第7章

时间:2020-11-13 01:48:01作者:肖午杨树

《和平饭店》这部小说的文笔极好,从表面上看故事平平,但是阅读后会发现肖午杨树写的内容还是很不一样的,属于越看越上瘾类型的文章,下面是《和平饭店》第7章内容:1陈敏章拎着瓶红酒从310房间出来,走进陈敏正的314房间。一进门,陈敏章就对陈敏正......

和平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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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饭店》在线阅读

《和平饭店》 第7章 在线阅读

1

陈敏章拎着瓶红酒从310房间出来,走进陈敏正的314房间。

一进门,陈敏章就对陈敏正说:“这对夫妇一个圈屋里,一个被带走,而内尔纳似乎就没事儿了,同样是现场逮着的嫌疑人,他凭什么?”

陈敏正说:“除非他能证明自己仅就是个情报贩子。”

陈敏章说:“拿什么证明?”

陈敏正顿时一惊说:“胶卷?”

陈敏章拍了下桌子说:“他见到我们反应惊慌,就是因为这个。”

陈敏正说:“可是那枚胶卷能勒索我们一座金山。”

陈敏章说:“性命攸关了,他还舍不得破财吗?”

陈敏正说:“都怪巴布洛夫大意,说什么饭店里绝对安全,结果全被偷拍。这也赖我们自己,内尔纳既然给胶卷报了价钱,就应下嘛。”

陈敏章说:“谁知道日本人会进来呀?行了,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陈敏正说:“我们这当口去找内尔纳合适吗?”

陈敏章说:“我需要最快时间证实自己的判断!非同小可呀,这事儿。内尔纳要真把胶卷给了日本人,咱俩就得想办法跑路了。”

陈敏正说:“是的,内尔纳的胶卷里不只是你我的秘密,还有苏联政权的秘密,要泄露了咱就等着被追杀吧。”

陈敏章说:“日本人最急迫的是挖共党,我们还有时间另做打算。”

此时的王大顶正在316房间看着手里的饭店结构图,接着,他拿着一张信纸和一支铅笔走到桌边,对照着“火災の脱出”的饭店结构图勾画起来。不久,他放下铅笔,举起信纸端详起来,只见纸面勾画的内容,竟是饭店建筑一半区域的立体透视图!接着,王大顶握着把裁纸刀走进卫生间到洗手台边,抓过香皂,用裁纸刀切下一块,扔进漱口杯,又往杯里接了些水,快速搅拌起来。

王大顶握着漱口杯出来,杯中肥皂水已呈白色并带有泡沫。他蹑脚到门边,对着猫眼往外看,只见白秋成正守在房门外。他举起杯子,含了一大口肥皂水进嘴,然后撂下杯子踉跄扑向门边。“砰”的扑门声响,惊得门外的白秋成忙握着枪,推门进来,只见王大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白秋成收起枪,蹲下检查起来,并问道:“王先生,你什么情况?”

这时,白秋成搓着沾到“白沫”的手指,疑惑地欠起了身子。就在白秋成将手指送到鼻前嗅闻之时,王大顶忽然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陈敏章抓过案台上的红酒瓶和三个高脚杯,与陈敏正来到313房间门外,里面的内尔纳打开门看见是他们,当即便要关门。

陈敏正迅速用脚抵住门说:“不想喝两杯吗,朋友?”

陈敏章说:“来吧,给你压压惊!”

陈氏兄弟簇拥着内尔纳将他抵进屋里,关上了门。

一进屋,陈敏章便变了脸说:“勒索价我们也认,胶卷呢?”

内尔纳神经质地说:“别提胶卷!别再提什么胶卷!”

陈敏正说:“王八蛋,你把胶卷给了日本人?”

内尔纳说:“别再说了!他们就在抓带胶卷的人。”

陈敏章一愣说:“什么?”

内尔纳瞪着双眼喷着鼻息说:“要抓的人有枚胶卷,跑了!所以在查,所以你们别再提什么胶卷了,以免给自己招灾惹祸。”

陈氏兄弟惊愕相觑。

陈敏章说:“那么说胶卷还在你这儿?”

内尔纳说:“你想干什么?”

陈敏章说:“那就简单了。”

话音刚落,陈敏正便猛地捂住内尔纳的嘴将他按倒在沙发上,狠狠地说:“怕遭灾就把胶卷拿出来赶紧毁掉!钱我们照付,一分不会少你。”

内尔纳猛地顶开陈氏兄弟跑去拉开房门大喊说:“救命啊!”

听到喊声,白秋成撂下王大顶,抽出警棍跑出316房间,直接冲进313房间,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内尔纳惊恐地指着陈氏兄弟说:“他们要伤害我。”

陈敏正大吼说:“他精神错乱啦,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陈敏章说:“真没想到会这样,想一块儿喝几杯给他压压惊,刚开始还挺好,可一见我倒出红酒,忽然就疯了。”

内尔纳说:“他撒谎!撒谎!他们要伤害我!”

陈敏章柔声地说:“内尔纳,你说说看,我们为什么要伤害你?”

内尔纳顿时噎住了。陈敏正对白秋成说:“警官,他这个精神状况,应该是拜你们所赐吧?”

白秋成说:“这位先生,说话要负责任,有些敏感的问题不是你我……”话到一半,白秋成眉头一跳,像是想到了什么,“糟糕!”他嘟囔了一声,慌忙转身奔出门去。他顶开316房门,却没看到王大顶的踪影。

2

王大顶藏在走廊顶端的夹层里,白秋成一走,他迅速跳了下来,走到近窗处,拉开墙上的活动挡板扑进用来输送垃圾的坠送口,飞速滑出,“扑通”跌进一大堆床单与被罩当中。他连滚带爬扑到地井盖边,使劲拉起把手。他吁了口长气,自言自语:“按照饭店结构图走就对了。”

此时,关押陈佳影的刑讯室里,窦警长为陈佳影松开了手铐,说:“陈女士,你的身份已经核实了。”

陈佳影揉着手腕,看向石原。

石原说:“对于你所遭受的一切,我们深表遗憾。”

“但有一些疑问您需要进行说明。”窦警长绕到陈佳影身边,“您那位丈夫,他的诡异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佳影深深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窦警长说:“陈女士——”

陈佳影咆哮打断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恨我到这个程度。”

窦警长与石原面面相觑。

陈佳影眼圈通红说:“他想让我死吗?我死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时,忽然传来警哨声,窦警长皱眉看向石原:“发生什么了?”随即转对陈佳影,“很抱歉,陈女士,您还需要在这里待上一会儿。”

陈佳影不耐烦地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窦警长说:“相信我,这里是安全的。”

窦警长转身与石原一同匆匆离开,便衣C随即关上铁门。

窦警长、石原与便衣C循声跑到后门空场,白秋成迎了过来。

窦警长问:“究竟怎么回事?”

白秋成说:“那姓王的不见了!我们现在采取应急措施,排查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以及可能的藏身之处,封锁一切有逃脱条件的出入口,而且楼外各个区域的执勤人员一直在严防死守,从没有过松懈。”

窦警长厉声说:“你想说明什么?”

白秋成吓得噎了片刻,讷讷地说:“这个人像是蒸发了。”

3

在刑讯室,“砰”的一声,王大顶从排气口滑落到地面。

陈佳影错愕地说:“王大顶?!”

王大顶嘿嘿地笑了笑说:“媳妇儿,我救你来了。姓窦的那番诱供没吓住我,但却让我明白他咬上咱俩就不会撒嘴,必须尽快跑路。唯一能出去的路,就是排污渠,其中一个检查口在洗衣房,顺着通风管道爬,就可以溜之大吉。听明白了吗?”

陈佳影皱眉说:“王大顶……”

王大顶抬手打断说:“不用内疚,我知道你是真以为我出卖你,我就是要你出现逼真的绝望反应,这样才能骗过敌人,让他们对我掉以轻心,否则,我也没那么容易逮着空子。”

陈佳影说:“王大顶,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大顶傻了说:“你什么意思啊?”

陈佳影说:“刚才到处在吹警哨,想必就是发现你消失了,你知道吗?宪兵队的警哨是一种语言,从开始到结束所有警哨一共布置了五道任务,第二道就是派人搜索排污渠。”

王大顶愕然说:“这也太专业了吧?”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王大顶说:“他们回来了?”

陈佳影说:“你听我说,之后你必须延循一条逻辑……”

“咣啷”一声门开了,陈佳影马上做出反应。“你少来这套!”陈佳影猛地推开王大顶,“现在扮演好丈夫你来不及了!”

刚进门的窦警长和石原看见这番情境,大惊地掏枪对向王大顶。

窦警长说:“退后!从她身边走开!”

王大顶慌忙高举起双手说:“别别别,别开枪!”

陈佳影恼怒地说:“隐瞒身份不是我的错,你没理由……”

石原咆哮打断说:“给我闭嘴!不可以再有交流!”

这时,窦警长忽然掏出枪,对着王大顶右腿就是一枪,王大顶捂着右腿栽倒在地,陈佳影不由得瞠目结舌。窦警长缓缓地收起枪,转看陈佳影说:“连妻子都忍心伤害的男人,猪狗不如,您什么都不用说,这口气我帮你出了。”窦警长转向石原说,“赶紧把他带走,先医治,再过堂。”

于是,便衣C和一名宪兵一起押着王大顶到了接待室,不一会儿,一名医生拎着急救箱匆匆进来。窦警长与石原也跟了进来。

石原看着窦警长说:“你这一枪打得好,陈佳影把他男人描述成无耻之徒,加上满铁机要人员的护身符,差一点儿就万事大吉了,偏巧她男人的矛盾行为,给了我们继续追查的理由,自然要当机立断隔离他们。”

窦警长说:“我只是想斩掉他的行动力,否则太抢风头了。”

石原望着窦警长说:“我开始了解你了,传闻中暴虐成性的窦警长,其实就是一个为了职责不管不顾的人。”

4

唐凌走进租住的民宅,房东胖大嫂过来搭讪说:“这就歇工啦?”

“拉肚子,跑不动了。”唐凌应了一句,径自进入偏房,并把门关上。唐凌从外兜掏出一盒纸烟拆开,取了锡纸铺平,对折,随后伸手抓过窗台上的针线盒,从里面取一把锥子,用锥尖在锡纸上一针一针地扎了起来,纸面上的针眼逐渐显示出几行字,唐凌默默念着说:“我是最隐秘的一颗钉子,我被启用就意味着本地组织遭遇了毁灭性的破坏。胶卷我安置妥善了,但与我会面的人却已身亡,那么佳影,我的爱人,还有谁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你遭遇到了什么?”

此时的重症病房里,日下步正站在听着电话。

日下步说:“满铁机要人员,丈夫却说她是共党,后又试图营救?”

病床上冯先生的喉结忽然动了一下。

窦警长握着电话说:“陈佳影肯定有问题,所谓丈夫肯定也是假的,是临时组合,所以没路走了就出卖。自以为能逃脱了,又色胆包天想带她一起跑。日下大佐,我想我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猜测?”日下步不由得蹙了下眉,“直到现在你都仅是猜测吗?如果仅是猜测,那你就要注意,机要人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

窦警长说:“难道这就不容置疑了吗?”

日下步说:“你误解我了,搜检文姓要犯的尸体,我们并未发现胶卷,这说明它已被转移,那么在谁手里了?外面的人?还是和平饭店里的共产党?饭店这些人多数受邀于香雉将军的酒会,就在明天,如果你错判陈佳影夫妇,那我们就再无时间去辨别真正的共产党了。”

窦警长握着话机一动不动,直到有人喊了声“窦警长”,才恍醒似的挂下话机,转过身来,只见设备台一端的两名话务兵正怔怔地看着他。窦警长说:“怎么了?”

话务兵甲说:“今天所有电话进来,都被我们以故障检修为由做了截断。这个理由不能用太久,长时间阻隔通讯,必会引发外界的猜测。”

窦警长说:“你昏头了吧?你想恢复通讯,让共产党跟外界通气吗?”

话务兵甲嘟囔着说:“我们可以监听……”

窦警长厉声打断说:“给我闭嘴!”说着,他转身离去。

石原随后匆匆追上说:“窦警长。”

窦警长看着石原许久,叹了口气说:“大佐也算给我提了个醒,陈佳影这身份的确是掣肘,我们动不了刑,只能靠侦讯技巧。”

这时,话务兵甲探出门来说:“石原队长,有一个外部电话进来。”

窦警长皱眉说:“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吗?”

话务兵甲说:“是香雉将军的电话,要接413房间肖苰女士。”

“什么?”窦警长惊悚地看向石原。石原说:“走,去肖小姐那里。”

而此刻的413房间内,电话铃声响起,窦警长与石原正好走进来。

窦警长说:“肖小姐,接吧。”

肖苰缓缓拿起话机:“香雉将军,宴会?对不起,您邀请得有点晚,也不凑巧,我身体出了些状况,很遗憾,感谢您的厚意,再见。”

肖苰挂了电话。窦警长向石原点了一下头,两人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石原站住了脚说:“窦警长,不能再阻隔通讯了,毕竟这里是和平饭店。”

窦警长说:“问题是话务兵可以监听通话,但辨认不了暗语。”

石原说:“那个话务兵就是暗语专家。”

窦警长顿时一脸惊愕。石原说:“你太小看宪兵队了。”

5

白秋成把陈佳影送回316房间。白秋成说:“房间里有礼宾部提供的换洗衣物,一会儿我再送餐过来,您先休息。”

陈佳影说:“告诉窦警长,他说开那枪是为我出气,猪都不会信。”

白秋成挤出些笑容鞠了躬,出了门。陈佳影把门关上,向里间走去,换洗衣物摞放在床上,陈佳影掏出万金油,边嗅闻着边溜达到窗边,却见隔壁314房间的阳台上陈氏兄弟正看向她,她缩回身去。

此时的王大顶蜷在接待室的沙发里,枪伤处已经做了包扎。

在门外,窦警长对石原说:“他显然不知道陈佳影有满铁的护身符,否则不会铤而走险。”

石原说:“所以你确定他们不是同党,而是临时组合。”

窦警长说:“拆穿这一点,陈佳影就无处遁形了,为什么要临时拽个丈夫?害怕什么?因为房间订的是两个人,而另一个人来不了了。”

石原眉头一跳说:“站前广场那个持枪男子?”

窦警长点点头说:“我们很接近真相了。”

石原说:“吓唬他,诱他回到夫妻谎言上,就可以迅速击溃他。”

窦警长笑了笑说:“夫妻是最不能造假的关系,我们现在就去会会他。”说着,两人走进接待室。窦警长指了指王大顶的腿说:“我说开这枪是给陈女士出气,你信吗?”

王大顶恼恨地说:“我告诉你,姓窦的!”

窦警长厉声说:“已经很清楚啦,你揭露她共产党身份,是为了骗取时间。你们什么关系敢这么铤而走险?夫妻?别逗了,你们是同党。”窦警长一脚踹在王大顶的伤腿上,吼道,“说,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王大顶说:“别他妈扯淡,我们就是夫妻!”

窦警长说:“好,你爱玩儿,就陪你玩儿。我问你,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怎么认识?这问题太无聊了,算不上风花雪夜,但我觉得很浪漫,对,那种光影效果,当时主光源在她侧面,让她的轮廓很漂亮。”王大顶有点陶醉地说着。

此时的陈佳影正在316房间焦急地踱着步。

白秋成端着一碗面进来说:“这是我们给您准备的热汤面,请慢用。”

陈佳影淡淡地说:“放那吧。”

白秋成放下面,转身欲走,这时舞曲响起,陈佳影软软展开双臂,对他勾了勾手指。白秋成尴尬地笑了笑,迎上陈佳影,随她跳起舞来。陈佳影柔柔地说:“我不相信窦警长会为我出气,但那枪的效果我很受用。”

“是吗?”白秋成笑了笑,“说句话您别介意啊。”

陈佳影说:“说吧。”

白秋成说:“我搞不懂王先生对您是种什么样的感情。”

陈佳影说:“他又说是我丈夫了?”

白秋成不由得一愣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陈佳影说:“乏善可陈。”

白秋成说:“有孩子了吗?”

陈佳影说:“没要。然后呢?”

白秋成说:“什么然后?”

陈佳影贴他耳边说:“然后的问题是什么?”白秋成脸色一僵。

陈佳影说:“你们为我和王先生设计了同样的问题,不是吗?”

白秋成说:“对不起……”

“行了。”陈佳影抬手捏住白秋成的下巴打断了他,“你什么目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主动引你提问是省得你兜圈子浪费时间。懂吗?”陈佳影松开手,关了音乐,“王先生试图营救我的行为,让我被迫曝光的机要身份瞬间失去了说服力,我又被挂上了共产党的嫌疑,对吧?”

白秋成站一时无语。陈佳影说:“王先生害怕被沦为同党,就忙不迭地把我们的关系往回找补,夫妻恰恰是最不能作假的关系,因为假夫妻无法做到彼此透明所有的隐私,根本禁不起追问。”

接待室这边,警察B递给窦警长一张折叠的纸后,转身离去。窦警长打开纸,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却都是重复的“壹贰叁肆伍陆柒捌”。

窦警长将纸收进口袋,盯着王大顶说:“陈女士不能生孩子,导致你们感情出现裂痕,这是你在外头找女人的原因吗?”

王大顶说:“当然不是这样。”

窦警长忽地说:“放屁!你跟李小婉可是被捉奸在床的。”

王大顶脱口而出:“那就是玩玩儿。”

窦警长紧跟着说:“跟谁?”

王大顶顿时意识到秃噜了嘴,一时怔住。窦警长得意地说:“李小婉?一个我临时蹦出来的名字?我早就说过你玩儿不起。”

王大顶瞠着双眼看着窦警长。窦警长咆哮了起来:“别再浪费时间了,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有你受的!”

316房间,陈佳影依然与白秋成在兜圈圈。

陈佳影说:“这会儿,窦警长应该达到他的目的了。”

白秋成看着陈佳影说:“可你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紧张。”

陈佳影说:“我当然不紧张,因为王先生就是我丈夫。”

陈佳影微笑地看着白秋成。

在接待室里,窦警长盯视着王大顶,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窦警长对石原说:“叫人进来做笔录吧。”

王大顶突然发飙:“你扯淡,我也扯淡,大家都扯淡,记录个屁啊。”

石原一脸错愕地看着王大顶。王大顶说:“我自始至终都没回答过一句真话,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哪种信息会涉及所谓的机密,导致我太太里外都不是人。”

石原说:“什么?”

“为了不让她的隐秘身份曝光,我铤而走险演出这场戏来换取时间,找上一条路求个脱身,结果你们还是掀了她的底儿。”王大顶指着众人说,“你、你们,知不知道我太太身份曝光了有多危险?如今哪个正常人会相信满铁背地里那些营生只是传闻?结果,一个中国女人在那里。”

这时,白秋成从门外走进来。王大顶还在继续说:“你们知不知道,因为这个,我一直生活在恐惧里,怕她暴露遭人戕害。说我在外头搞女人,是,我不否认,因为我需要发泄,我恐惧呀!”他看着窦警长说,“尤其是饭店里人多嘴杂,你还非拉着我俩刨根问底,你有病吧?”

窦警长说:“声情并茂,表演很到位!但你忘了一个人,文编辑!”

王大顶说:“什么文编辑?”

石原脱口而出:“你没见过吗?”

窦警长说:“别假装不认识,你说你跟陈女士接触过他。”

王大顶说:“你是说戴眼镜的白胖子,对吧?那不你给的提示吗?”

窦警长说:“放屁!当时他就在你们房间,也因为他,你意识到陈佳影是共产党。”

“当时你,”王大顶又指白秋成,“他,检查过两次房间,那家伙在吗?”石原看着白秋成,白秋成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王大顶说:“干点儿正事儿吧,蠢货,别再浪费时间了。共产党逮不着,给自家人刨坑,你长脸啦?”窦警长瞪着王大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

作者:肖午杨树类型:其它状态:已完结

小说描写了中共地下党南宫瑛潜伏到满铁株式会社扮演陈佳影在和平饭店参与“政治献金”一案,凭借自身的智谋和机巧,与土匪王大顶,潜伏党员窦仕骁完美配合,最终给予日方及伪满洲国巨大打击。小说节奏快,紧张烧脑,步步惊心。将儿女情长融入家国大义,有人在极限状态下的隐忍不发,也有对人性的观照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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