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说,「那咱们再去找那个女人问问吧,她和她一定认识!」
这时候,沉默了许久的老张终于开口,「不用了,直接去五夜里。」
会所的老板不在,经理毕恭毕敬给我们斟茶倒水请我们坐,我们一件都没执行,这种地方,连个瓷砖都不能保证百分百干净。
「张警官,您看,您都问了我八遍了,我啊,真没见过这个人!」经理无可奈何又急得毫无办法。
老张哼笑一声,「你倒查得仔细。」
「不过我不是问你见没见过,我是问你们这儿,有没有这个人。」老张当然也不是好糊弄的。
经理面部扭曲了一瞬,「张警官哦不,张爷爷,我这儿这么多员工,每天有这么多客人,要是每个人都能记住,那我就不是人,是神了!」
「少他娘跟我放屁!不认识是吧?行,停业整顿!」
经理这下慌了,停业整顿,那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清楚他可再清楚不过了,这他可担待不起,当下严肃了起来,「别别,张警官,我配合,我配合!」
其实张警官并不老,不到三十五,未婚,业绩能力超强,队里人也都服他,是以都把他当成前辈似的,毕恭毕敬。
6.其实经理那么扯皮倒也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别说这种场所,就是一般人也都特避讳跟命案死人扯上关系,就算本来没什么也嫌晦气,怕影响经营状况。
有了经理的「甘愿」配合,很快,就查到了这个女人的男朋友。
原来这个女人原本在一家超市收银,工作本本分分,工资也足够温饱生活,但她这个男朋友吧,实在是不像话,大吃大喝就算了,还好赌,还不上了,自己来这儿做牛郎(据说来钱快),还把这女人也介绍来,要她做那个,她不肯,就说那行,陪个酒不过分吧?
她就过来陪酒,卖了酒赚提成,至于她邻居说的带不同男人回家,大概率是她男朋友的债主。
「对,前几天还听说他男朋友又来找她了,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说…说是因为什么…哎呀,我也就知道个大概,那男的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半天,最后还是保安给他强行拉走的。」经理愤愤道。
「都这样对她了,她还不舍得分手?」我问。
经理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看向我,「她想分,但那个男人肯定不肯啊,还有,她怕那个男人怕得像老鼠见了猫。」
我一阵无语,这种男人干脆早日死绝算了。
7.老张坐在警车里等我,出去的时候,雪已经落了满城,交警同志全员出动,为在路上的行人驾驶人保驾护航。
城市华灯初上。
「那个男人…你觉得有问题吗?」我问靠在椅背上的老张,他手里还夹着根烟,搭在半降的车窗上,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有个堂兄,药物研究所的,陈法医说的那个东西,就从死者鼻腔发现的那什么新型药物,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他让他堂兄帮忙弄得?」前座的小帅哥也问。
老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轮流看了眼我俩,真诚发问,「我是上帝?」
我俩同步摇了摇头。
「那他娘的我怎么知道?查啊!都等着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