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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了神色,魏阶从地上站起身行了一礼,便要离开房间。
“等等。”我喊住他。
风从窗外刮进来,我紧紧单薄的衣领。
魏阶会意。他脱下最外的黑色银边大氅披在我身上,手掌不经意擦过我的脖颈,带来一片冰凉。
“我送殿下去吧。”
我轻轻点头,他从一旁提过灯来替我开路。青年的后背略显单薄,却挺拔如松而富有力量感。
到了书房,发现父皇跟太后都在。我深深行了一跪拜礼后,太后开口:
“宁儿坐,外面冷吧?”
太后递给我一个暖手小火炉,她眼尾的皱纹都笑得合了起来,头顶的点翠凤簪显得她整个人富贵无比。
太后对我一直都一般,如今这么殷勤,必然是不想让她的女儿嫁到北方去。
可惜,我也不想嫁去北凉。
毕竟去了北凉,还怎么摸魏阶的胸肌?
我一边笑着摇头说自己不冷,一边拼命给父皇使眼色。
爹,你女儿要被卖啦!你倒是说句话呀!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眼神,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宁儿呀,你也知道咱们北方战事吃紧,国库里的银子早不够花了,财政更是年年赤字。”
打不过就卖我?
我心下一沉。不行,这样可不行。
我直接哭哭啼啼拿出手帕,擦着眼角莫须有的眼泪,扑到父皇身边哭嚎:“父皇啊,不是宁儿不想为大燕做事,实在是儿臣有了喜欢的人啊!”
看见太后太阳穴旁边的青筋跳动,我变本加厉,哭得更惨了。
“你喜欢谁?让哀家听听。”
我擦擦鼻涕,掰出指头一个个数:“今年的武状元,丞相家的小儿子,尚书家的嫡长子,太傅家的义子,他们长得都好看。还有我家侍卫的胸肌......”
太后无奈地扶着额头,示意我可以了,打住打住。
我乖巧地点头。太后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让我先出去,她再想一想。
我行礼后便走出书房,直接扔掉沾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帕,嘴角微微上扬。
我就是要让宫里所有人、包括北凉的君王知道,我就是个老色批,娶我指定没好果子吃。
此时魏阶提着灯上前,看见我眼角的泪痕有些慌:
“有人欺负殿下了?”
我拨开他额边的头发,笑嘻嘻:“就算是,你锻炼的再好,还能给我报仇?”
魏阶眼眸暗了暗。他只是个侍卫,尊卑有别,谈何报仇?
“和亲的事?”魏阶看着我,唇紧紧抿着,有些紧张。
我舔舔嘴唇,正愁怎么说,就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太后的“小尾巴”。我眼睛闪了闪,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啪”一声,我的手直接搭在魏阶的胸肌上:“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