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打包的两份粥按响了门铃赶回了家。
刚要进门,保姆刘姨把我拦下。
刘姨冷着声,语气是丝毫未改的倨傲,“少夫人先把粥给我吧,宁小姐体虚身子弱受不了凉意,您先站在门口抖抖身上的雪再进去吧,否则少爷会不高兴的。”
“我要进去。”
刘姨轻蔑的盯着我,“我劝您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站着吧,免得又惹少爷不高兴。”
落在我身上的积雪已经消融成湿冷的水气,冷的就连呼吸时都带着丝丝凉意。
我冷的手指发麻,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进去。”
刘姨有意拨高了声,“少夫人,我跟您说了多少遍了,宁小姐体虚不能受凉,您怎么半点规矩家教都不懂?是于夫人没教过您——”
话还没说完,一碗热腾腾的排骨粥当头泼了过去!
刘姨疼的连连哀嚎,她怒瞪着我,“于晚晚你敢泼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早晚都得被——”
“啪——!”
我一巴掌甩过去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脱下大衣扔到了问询赶来的佣人手上。
“我确实不算是什么东西,但只要陈律一天没跟我离婚,我就是陈家的少夫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保姆来作践我。”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里满是刻骨的冷意,“我敬你岁数大,在陈家的资历老,但不代表能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
“你……你……你不过就是少爷养的一条哈巴狗,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少夫人了!”刘姨捂着脸,显然她此刻这副狼狈样儿,还没让她吃够教训。
可能她没想到,我这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怎么突然变得浑身都是刺。
“你什么?还不鞠躬道歉?”我语气凌厉,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铿锵,“就算我是陈律养的一条哈巴狗,打狗也得看主人,他花钱养我是寻乐,花钱雇你只是干活,你有什么资格踩我一脚?”
这一字一句逼的刘姨变了脸色,也惊得佣人们无人敢插话。
就在此时,宁晚温软的嗓音骤然响起。
“刘姨你先下去洗个澡,再去敷点烫伤膏吧,其他的人散了,外面天气正冷,先让于晚进来吧。”
她的一句话就让死咬着我不放的刘姨松了口,也让佣人们立刻上前接过了排骨粥,替我擦拭身上的湿意。
即便我回来前重复做了许多遍的心理建设,可在听到宁晚的声音时,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在发颤!
这里是我的家,是我结婚五年的地方,可我站在这却像极了个小丑。
“于晚,不好意思,我和陈律说了很多遍别让你去买了,可他担心我肠胃娇贵,非不听,真是麻烦你了。”
宁晚语气中满是歉意,可话里话外都是股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态度。
我拼命地咬了下舌尖,刺骨的痛意让我僵硬发麻的身子有了点知觉。
她一步步从客厅中走来,娇媚动人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
“于晚我可真羡慕你,能嫁给陈律这么好的男人。”宁晚叹气,“不像我,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
“是吗?”我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只听到自己发哑的声音在继续说着话,“放心吧,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永远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