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会给我钱,每个月十万,甚至还把这栋房子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我们不像是情侣,更像是情人。
“别走。”
林司安的语气温柔又缱绻,一把拉开我裙摆后面的拉链,冷空气直接把我的思绪拉回。
“你的衣领上有一枚口红印,”我冷着脸出声提醒。
“我爱你。”
林司安无视我的抗拒,仗着男女力量悬殊直接把我身子掰过去面向他,而后顺着我的眉眼一直吻到嘴唇,然后再到下巴,锁骨……
我撩起眼皮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涌出一阵酸涩。
想问他“我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对我说的?
我又突然意识到,好像我并没有可以质问他的身份。
但我不想像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麻木地任由林司安摆布。
于是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是使了我吃奶的劲儿,打在林司安脸上又响又脆,直接把他人扇懵了。
剧烈的痛感使他不得不停下无礼的动作,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怎么了?”
他这眼神可当真是无辜,无辜得我想笑。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直接戳破他虚伪的面纱:“你不是下个月月底和林清语结婚吗?”
林司安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你林先生的好事儿都被各大媒体报道了个遍,您不会真以为限制了我外出,我就没有其他获得外界消息的渠道吧?”
说完,我就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在林司安没结婚没女友之前,没有名分待在他身边我可以接受,但是一旦他结婚,我是绝对不会知三当三的。
此时霖市已入深秋,我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望了眼黑墨般的天色,有些后悔没有在出门时把衣架上那件厚羽绒服穿上。
林司安送的别墅远离市区,现在夜已经深了,根本打不到车。
要想下山只能一个人沿着盘山公路走下去。
在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一的时候,我后悔了。
或许对待林司安那种有钱渣男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他身边,尽可能地多圈他的钱,直到后半辈子不工作也能衣食无忧再转身离开。
于是我利用最后百分之一的电量给林司安拨了个电话,刚拨出去电话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儿?”
林司安的声线听起来又冷又沉,但仔细辨认还是能从中听出来几分焦灼的。
我的确是能耐了,竟然敢顶撞他之后离家出走。
但我又没有彻底能耐起来,因为在最后关头我还是给他打电话了。
想祈求他的原谅。
想冲到他怀里倒苦水。
我想和他说:今天降温了,外面好冷,我手机只有百分之一的电量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快点来接我……
突然觉得,好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离了林司安,我什么都不是。
没有可以借宿的朋友,也没有可以寻找安慰的父母,就像是阴沟里飘着的浮萍,风轻轻一吹,就断了……
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复,林司安咬牙,强忍着怒气问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回答我许言!”
我想回答他的,但是我的手机还剩下最后三十秒就要自动关机了。
导致我最后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然后手机就刷地一声,自动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