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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08 15:44:08

十四年烽火狼烟 连载中

十四年烽火狼烟

作者:医郎分类:历史主角:王仁义,田芽子

《十四年烽火狼烟》是很多朋友好评的作品,它是医郎所写,其中最为有特点的人物是王仁义田芽子,每一章节处都有很多的惊喜,以下是《十四年烽火狼烟》简介:一段暗淡下去的历史,时光漫漫下有些阴郁,寻找永存着的那些牺牲与不朽。——医郎我们只是简单的普通的我们,没有以一敌百的军事技能,也没有枪林弹雨中漫步的超人运气,将军们引领着我们填入一座座血肉“长城”,去掠夺中华民族的一丝生机。那些年被我们啃死的日军,是否还记得我们留下的牙印!那些年刺入日军胸膛的刺刀,是否还是那么锋利!那些年我的兄弟,是否还有人记起我们...展开

《十四年烽火狼烟》章节试读:

民国二十年七月十九日(1931年9月1日),宜:祭祀、动土、开池、会亲友,忌:开光、出行、上梁、入宅。

寅时(3~5时)头,各家去赶集的人,洗漱好后来大伯家会合,大伯领我们给祖宗敬香,再在供台下烧一刀草纸,算作冥纸钱,跪拜叩敬祖先,求保佑出入平安。

大伯母早早把饭蒸好上桌,我们五个汉子各扒拉掉两碗饭,不敢吃的太饱。带上荷叶包好的饭团和咸菜,做启行准备。

我们担上昨天整理好的干劈菜担子和各色杂货,绑扎柴担的稻草绳夹放一小把一小把扎好的干禾杆,火把蕴照,步入拂晓山路。仍有几支火把未用,己可见路,大家停下休息,掸掉满身稻草灰,见那三叔和五叔家的小子,作死的穿一身新,汗加灰愁的两小子欲哭无泪,把我们几个当哥的笑的不行。

几兄弟现在信我没胡说,走在山脚下村子中木桥上,看那桥底大水汹涌,没有让他们抄近道走小路踩石坝趟过河的唠叨埋怨,眼见为实,终于住嘴。

和村中熟人打招呼闲扯,喝两口井水解渴好赶路,把俩实诚孩子的劈柴一人丢掉两扎,路还长,担到地方得累丢半条命,得不偿失没必要。

村头小土地祠,一孬汉子正呼呼大睡,对於他不怕蚊叮虫咬的只能敬佩。哟,还是熟人,过去一脚踢醒算是打招呼。

“田芽子,几年没见,咋睡这了。”

“嗯……嗯……王哥啊,干啥去……吃的有没?”

“去塘湾镇上赶集,这些年干啥去了,咸菜自己拿。”

“无家可归的,混饭吃还能干啥,你一大家子又不要人做工,不快饿死的不去你家讨饭吃。”

“吃我们家半个月、一个月的又不是没得过,过年也没少你半块肉吃,咋的?”

“少扯,让老子吃饭把命救了,呃……呃……水,水……”

我无语的只得把竹筒给他,道:“去村里井上把水灌满,这么多人只有两个筒子。”转头与俩弟说道:“你俩小的去把丢下的四扎劈柴拎回来,用这没用完的稻草搓几根绳子扎上,去旁边老张家修根木棍做担子。”俩小子哪会搓一手好绳子,只得拿眼看俩大哥。那俩也是我大哥,我也不能叫大哥做事,只能拿俩小子说事。

我们三人一起搓稻草绳快,绳子搓好,绑扎实他们拎回来的四扎劈柴,穿入木棍。点头示意田芽子担上,还敢不情愿嘟囔,一脚奔过去,一担劈柴便宜你小子。

一路闲聊直奔塘湾镇而去,虽知道田芽子吃百家饭,也四处胡混打短工,偷鸡摸狗也不少有,听他说这几年瞎混还他娘差点混成胡子,够新奇的,总有小娘皮要他做男人,引起众怒混不下去偷跑回来,继续乡野胡混。

囫囵洗干净后的小伙,文文净净,书生模样,不是拆白党混成胡子?堂弟对田芽子手段是敬仰万分,高山仰止,又尚可知背后酸甜苦辣?

田芽子,本名肖田生。他爹是出了名的秀才,一心想读书当大官,祖产读掉一半。死读书成亲晚,奔四十才得一子。其母在肖秀才最后一次去考“举人”时,没有科举考试,那应聘考核也和举人考试一档。怕肖秀才在外找小,挺个大肚子硬要跟着去,坐竹杆轿子,颠早产,田间野外产下一子,自己一命呜呼。肖秀才试也考不成,忙处理后事,一气之下放飞自我,取名田生,到感觉有辱斯文后悔时,已经来不急,上族谱板上钉钉,为时已晚。受打击后身体半垮,绝了“举人”老爷的梦,续亲,去职回老家办私塾造福乡邻。

我幼年,也去念过几年,和田芽子是玩伴,后来家里忙要人手,回去作田,不再会挨戒尺打手板,乐滋滋。按我爹话说,种田的,会写名字,认几个字,识俩数,不容易被骗就成,读书再多还不是庄稼汉一个,能成老爷?

其实田芽子这人诗礼传家,什么也不差,就命数有缺,十五、六岁时,父亲大人过世,后母买通他偏房叔伯,寻个莫须有的罪名由头,把他赶出肖家门,踢出肖家族谱,私分掉苦命娃的家产。荤少年只能吃百家饭,打短工,不是人还算机灵,早饿死几百回。

嬉笑怒骂间,听田芽子说自己事情,前几年混到点钱,去做小买卖担货郎,远行进货回来,过卡子抖机灵,没按规矩上孝敬,货被抢,在那村子赖成胡子半个,多的是大闺女小媳妇争风吃醋,胡子眼里的搅屎棍,把田芽子这货连哄带骗驱赶走。这群胡子就卡在贵溪至福建相通的路卡子上,小商小贩路过都要交一点点过路钱。

我们这百姓吃盐大部分去福建担盐吃,不用花钱,大部分人也没什么钱花消,过日子能省则省是习俗。夏日不农忙去福建帮工,晒海盐和提炼都要大量人手,挣到钱就买盐担回来。

普通百姓虽然胡子会不理睬,但总怕走多夜路遇上鬼,一般我们这也成习惯,每家年长的人去,年长者办事牢靠有分寸,不会得罪人,见年长也会礼让三分,挣够买盐钱就担盐回来,钱多就多买精盐,钱少就多点粗盐,身上不太留余钱招灾。

宗族村落式的胡子,人多势众,民风彪悍,其实也没有多坏,不伤人命,就是霸道点,设卡子收点外花。很多年以后听人说四零年左右被国家招去打鬼子,别的地方抽丁,三抽一,他们四抽三,虽然有钱可以买丁,几轮下来还是抽的干干净净,打鬼子死在战场,家家挂白绫,周边人从那以后也不拿他们亲属有看法,正常嫁娶走亲。

福建盐挑一次回来,几家分分,足够用一年两年,精炼海盐,做菜鲜美,粗盐腌肉,做腌菜用,没精盐吃粗盐也能凑活。

我们家传下来,后代要吃福建海盐,为啥就不知道,祖宗里有名医,传下来到现在也就只懂得点乡下草药,小病小灾还算对付,家传中出不肖子孙与文盲害人不浅。

这年头见多“大脖子”,“大脖子”家还容易生傻子,晚年政府宣传才知道是缺什么碘什么的,海盐里碘还是可以的,万幸!

听老人言,少吃亏上当。

古人诚不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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