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我不知昏迷了多久,黑暗的屋子只有一丝一缕的光线,里面尘土飞扬,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像是在冒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盯着那一点光线,看着它们逐渐消失,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恐惧,像是流失的是我的生命。
我动弹不得、呼救不得,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在这间房里,腐烂生蛆,不知道哪里来的耗子会把我吃光,渣都不剩。
有那么一秒求生欲爆棚,我觉得他们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只要给我一条活路。
不得不说,如果想让我因为害怕而屈服,他们做到了。
我现在,只想活下去。
终于,铁门拉开的声音响起,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看吧,我就说没事,人哪有这么娇气?撞一下就死了,装的这么像,就是欠收拾!」
我费力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女人。
阎建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妈,你说的没错,饿她几顿,看她还敢不敢反抗。」
「差不多了,身子饿坏了影响基因,你抓紧点让她怀上你的种,还有别人等着呢!」
别人?
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共用同一个女人传宗接代?
一时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疑问,但我都无暇顾及。
「水,给我水……」现在的我,只想先活下去。
「还敢不敢胡闹了?」阎建元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黑乎乎的,像是一个鬼。
「不了,救救我。」我抓着他的裤脚,只觉得屈辱万分,却不得不做,无论有什么打算,都得先活下去。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施恩似的给我端来一碗开水泡的白米饭。
寡淡的东西,我却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食物充盈肠胃,给身体带来一阵暖流,狂躁的心脏终于得以平复。
得救了!
自从我醒来,阎建元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办事,我像条死鱼一样任他摆弄,偶尔他还会嫌我不知趣,愈发地对我不耐烦。
「傻子都知道自己动动,你是瘫了还是死了?」他揪着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我痛得蜷缩起身体,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真晦气,你最好早点怀上我的种,碰你一下我都嫌烦!」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在心里冷笑,放心吧,你想要的很快就会有了。
我观察过了,他家住在深山老林,想要逃出去基本不可能,况且,他每天都用铁链锁着我,没收了手机电子手表一切能和外面通信的东西,甚至用我的手机每天给我妈妈发一些风景照、美食照,再加上我之前对阎建元的好评,她一定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所以,我想逃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假装怀孕,等去了医院,再向别人求救!
终于,在一个没有太阳的早晨,他给我端了一碗鸡汤,我一闻那个味道就恶心地想吐。
阎建元先是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怎么?野猪吃不了细糠?」
我摇摇头,脸色很差地捂着肚子:「我可能是有了……」
「真的?」阎建元眼睛一亮,几乎是狂喜的。
我趁热打铁:「怀孕要做产检,带我去医院检查,我身体不好,万一这个孩子将来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妈生了六个孩子都没你这么矫情,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月份足了我妈会帮你接生。」
自己接生?
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吗?
「不行,我要去医院。」
阎建元压根不在意我的反抗,冷笑一声:「你有的选吗?给我安分一点,好好呆着。」
他说完就走了,应该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妈妈,因为不一会儿,那个老女人就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给我,难得露出笑脸。
「喝了,给我阎家生个儿子。」
这东西像是芝麻糊,还有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我闻了一下就撇开头,拍着胸口想吐。
她才不管我难不难受,这个像是干尸一样的老女人,掐着我的下巴就把东西灌进去。
我拼命地挣扎,喝到最后,碗都被打碎了,但还是有三分之二进了我的肚子。
「行了,好好养着身子,等月份大了,我就把链子给你解了。」她满意的把手上的药渣擦干净,一脸的尖酸刻薄,「我们阎家都是儿子,你最好给我生出个带把的,不然我就把那个短命的丫头片子扔河里淹死!」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这两母子都是恶魔,怎么能祈祷他们有良心?
我只是悄悄藏了一块碎片,要用这个东西逃出去!
中午阎建元来给我送饭的时候,我虚弱的躺在地上,满脸冷汗,裤裆的位置全是血!
阎建元吓了一大跳,「莫乃欣,你踏马做什么了?我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一定杀了你!」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着他的裤脚,声音都在发颤:「救救他,他还在动。」
阎建元甩开我,去叫他妈妈,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这么想要儿子,一定会送我去医院,用尽办法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