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晕了过去,又被疼醒,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闺蜜赶来。
“怎么我出个差,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靳泽彦一家对你做了什么!”
闺蜜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她慌里慌张地打120,连手机都拿不稳。
而此时,我的老公却和另一个女人在卿卿我我。
婴儿的啼哭声在病房里回荡,还没来得及高兴,腹部又传来阵痛。
“产妇大出血,准备急救!”
医护人员来回奔走的匆忙,混着仪器的尖锐声,在我耳边响起,就像死神的悲鸣。
“医生,我是不是不行了,求求你,给我老公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孩子,求求你了。”
电话被拨通,递到我耳边。
“江念念,你又做什么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医生都看不下去了。
“你老婆产后大出血,快点过来看看吧。”
“三番两次地骗,有意思吗?”
说完电话又被立即挂断。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随着心电图趋于平缓,灵魂飞至上空。
很神奇,我的灵魂没有消散,只是飘在空中,可以看见一切。
原来我生了两个宝宝,双胞胎,一男一女。
或许是因为早产的缘故,两个看起来都小小的,下一秒就会断气了般。
即便再怎么心疼,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飞到靳泽彦身边,他和白晓晓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画面美好得不可思议。
“阿彦,我们去捡贝壳好不好?”
女孩眨着一双星星眼,天真烂漫地问他。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好。
根本想象不到,上一秒,他是用怎样的冷漠决绝语气来挂断我的电话。
“啊!”
女孩的尖叫声打破了画面的和谐度。
“怎么了?”
他焦急地捧起她的手,翻来覆去,细细查看,才发现一道快要愈合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明是责备的话,却满含宠溺。
这样的语气,他曾经也对我用过,结婚后就再也没有了。
他专注地用碘酒消了一遍毒后,拿出创可贴仔细包扎了一番。
那伤口,再不包扎就要愈合了。
女孩开心又满足地看着他,像一部青春偶像剧。
看着这幅画面,眼泪争先恐后地蹦出眼眶,疼痛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
原来灵魂也能哭,也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