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手里拿着酒壶,满脸认同
我就说嘛
沈瑶一个胸无大志的草包,怎么可能为国战死
她这样一个贪图享乐之人,定是假死,临阵脱逃了
沈棠听后,眼泪将落未落,端的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多年前,她就是用这副表情,让我视她为此生挚友
堂姐不过只是想当个富贵闲人
只是她是老将军唯一的后人,只能接替衣钵,被推上战场罢了
这番表面上为我开脱的话,令裴锦更加不悦
直到金碧辉煌的府门关上,裴锦对我的不满还没结束
一个胸无点墨,只会舞刀弄剑的粗人
一个生在将军府,却每日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庸人
一个领兵出征,却死在夷族手下的废材
只三句话,他便把我的一生给否了
乞儿一路匆忙,脚底和双手本就被磨得血肉模糊
裴锦嫌他与我的尸骨晦气,又令人赏他了顿鞭子
被丢在乱葬岗后,我几乎快要听不见他的呼吸
可他还是用尽最后力气,生生用手为我挖了座坟
将军,实在对不住
我没能为你建座气派的坟,只一节桃枝为你做碑
是我该向他道歉才是
明明是我向他提起,沈棠是我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才去找沈棠,希望为我做些什么
可惜沈棠如今终于达成夙愿,嫁给了与我指腹为婚的太子
我已然死尸一具,自然不被她看在眼中
就在刚才,我飘进太子府,看见桌案上写着沈棠名字的诗作,才终于明白
昔日沈棠说替我送给太子的诗篇,竟都成了她自己的
她的才女之名,本该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