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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几年,楚渊京味儿还是很浓。
却出奇地打消了我的狼狈难堪。
为了感激他,我在附近找了家餐馆请他吃饭。
期间我问他:“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楚渊特认真的说:“我要说是上天派我来拯救你的,你相信吗?”
“信呀!”
我敬他一杯:“谢谢呀,小天使。”
许是他比较善解人意,许是我真的有着太多委屈需要发泄。
我们红酒喝了喝啤酒,连着转了两三个场子。
然后一起在酒店醒来……
确定身边躺着的人是楚渊后,我吓得差点滚下床。
楚渊长臂一伸,将我拽进怀里,软糯糯的带着鼻音。
“今天又不上班,再睡会儿。”
我只能寄希望于他把我当成了别人,刻意夹着音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渊却在这时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
“你儿子可乐不是在姥姥家吗?有什么事?”
我:“……”
我们有这么熟吗?
对我这么了如指掌?
“楚渊……”
不管咋样,我现在只能直面现实,直接道歉。
“昨晚的事对不起,我真的喝多了。”
楚渊就像没听见,非常期待地问我:“我活儿怎么样?还不错吧,我没骗你吧?”
我体会了下腰酸腿痛的滋味儿,心里是承认的。
那句台词怎么说来着,年轻无极限,只管埋头干。
昨晚的疯狂画面隐隐约约。
我羞耻的脚趾头紧紧抓起,含含糊糊道:“还行吧,我喝太多,不记得了。”
这么说,只是怕他缠着问。
“不记得了?”
那料弟弟眉头一皱,我就知道要坏。
果不其然,他翻身就压上来:“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我赶紧阻止:“别别别,楚渊,你冷静点听我说。”
“嗯,你说。”
楚渊一动不动,乖乖看着我。
他的眼睛干干净净,还没染上世俗的尘埃,像清澈的泉水。
气息是清新的,温暖的。
美好的让人心醉。
可现在的我,好比辗碎在烂泥里的野花野草,多少有点没资格享受初晨的阳光。
我轻叹:“你才二十一岁……”
娇花一样的年纪。
要是我老板知道,他被我这样的女人给祸祸了,非杀了我不可。
再说,老板对我不薄。
我整个孕期和哺乳期,都得到了最公正的待遇,和最温情的关照。
我却恩将仇报,我忒不是个东西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还小,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才好。”
言下之意,条件你可以试着提,但能不能别告诉你爸。
可能多少有些文化差异,楚渊还是没get到我的点。
他又皱眉,关注点在于:“我很小吗?”
他那处,不输服似的顶了我一下。
我特么心思居然荡漾了。
我有罪,请用法律来制裁我。
而不是给我这样致命的诱惑。
楚渊似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正经了几分,手指温柔地抚平我不自觉蹙紧的眉心。
“昨晚的事,你情我愿,和对错没关系。最主要的是,我们很和谐愉快不是吗?”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
“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事事都要和父母报备。”
他在我眉心亲一下,诱哄的语气:“这是我俩的小秘密。”
这我就放心了。
刚松一口气,他突然又来一句:“所以,我们可以开始回忆了吗?”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