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韵痛得在地上打滚,奈何起不了身,只能对着我叫骂。
「贱人,我要告诉皇兄!皇兄会替我收拾你!」
我暗笑一声,是吗?可是你那位皇兄已经青睐我很久了呢。
父亲彻底被激怒,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又硬生生挨了二十军棍。
执行军棍的是他身边得力的副将,那下手的力道就像我是军中抓到的奸细一般。
父亲不敢找御医为宋秋韵医治,只是寻得一个江湖郎中。
他怕传到皇上耳中治他管家不严之罪,怕失了将军府的颜面,毕竟刚打了胜仗就出了这样的事,他在朝中要如何立足,忌惮他功劳的人可不在少数。
但宋秋韵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况且,经过郎中诊治,宋秋韵小产伤了根本,日后很难再有身孕。
我又笑了,瞎了一只眼睛又不能生育的人要怎么做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父亲对母亲尚且薄情,我倒要看看他对宋秋韵有多长情呢?
父亲祈求她不要将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宋秋韵答应了,条件便是要让父亲为她正名。
为给宋秋韵一个交代,父亲提出要将我送到乡下,祖母嫌我晦气便答应了。
和父亲一样,祖母也是个势利之人,自打我出生便没有得到过她的宠爱,连带着母亲生不出男孩,她嫌弃我们母女碍了她的眼。
祖母对母亲说了最尖酸刻薄的话,我不光恨父亲,也恨祖母。
但我知道我不能走,一旦去了乡下我便成了砧板上的肉,于是偷跑去了城门口的登闻鼓。
我要为母亲伸冤,我要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鼓声震天,引来了围观的百姓,同时父亲也接到了巡城兵马司的消息。
我没有等到为我伸冤的人,却等来了父亲的一巴掌。
「你居然要状告你的父亲,你大逆不道!」
我嘴角渗出了血,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敢让宋秋韵取代了阿母的位置,我便日日来这登闻鼓,我要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逆女!疯子!」
我笑着说:「是啊,我就是疯子,所以不要和一个疯子讨价还价,况且,你所珍爱的女人已经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了,父亲当真要让她成为将军府的主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