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叶刘氏怪叫一声,“不认识你把他带到家里来?赶紧把他扔远一点,我不许他进我家的院子!”
陆晴沉默的看了她两秒,把叶刘氏看的有些发毛。
然后陆晴直接从叶刘氏身边挤进院子里,背着人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叶刘氏呆住一瞬,紧接着马上追过来:“陆晴,你不能把他带进家,你看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不定马上就咽气了,让他死在家里岂不是晦气?!”
陆晴背着个大男人一路从山上走下来,已经十分疲惫了,根本就不想理叶刘氏。
“砰!”
木门在叶刘氏眼前被关上,差点儿把她的鼻子拍扁。
叶刘氏心头火起,跳着脚有心叫骂几句,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忽然,眼前的木门又开了。
陆晴站在门口,漆黑的眼珠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就直直的看着叶刘氏。
“你不能......”叶刘氏又想说不能让那个男人在她家的话了。
“我想提醒你,这间屋子是我用五两银子从你们那儿买来的,无论我想带谁回来,都与你们无关。”
叶刘氏表情讪讪,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屋。
陆晴把门关好,转身走到床前。
她得先给这个男人处理伤口,而处理伤口的第一步应该是脱衣服。
陆晴刚把手放到男人的衣襟处,门就被敲响了。
“姐,是我。”叶盈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晴开了门让她进来:“有事?”
“姐,我刚刚看到你背回来的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想着帮你烧点儿热水,应该能用上,我帮你提过来吧?”叶盈盈没敢往床上看。
陆晴的眼神柔软了几分:“谢谢。”她屋里确实没有热水给男人擦身。
叶盈盈将热水提了过来,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姐,你到底是未婚女子,给一个陌生男人擦身,这件事万一传出去怎么办呀?”
这个时代对女子就是这么苛刻,即使只是看了男人的身体,也算女子毁了清白。
“没关系,我不在乎。”陆晴声音平稳,眉毛都没动一下。
等叶盈盈出去了,陆晴这才将床上的男人脱了个精光。
身材不错,陆晴想到。
即便浑身是血,也掩盖不住沟壑分明的腹肌。
陆晴拿着沾了热水的白布一点点把这人身上的血迹擦干,然后将从山上带回来的草药嚼碎敷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燥洁净的白布将伤口缠好。
刚才给男人脱衣服的时候,陆晴在衣服里面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写着“沈从容”,她猜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半夜,睡在地上的陆晴听到沈从容再床上说胡话,当即惊醒查看,发现他是发高烧了。
陆晴拧了一块浸过凉水的湿毛巾,敷在沈从容的额头上,之后快步出门去找大夫。
叶家村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李大夫,就住在陆晴家不远的地方。
大半夜被吵醒,李大夫没怎么不满,他知道陆晴这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是不会大半夜来找自己去救人的。
李大夫给沈从容检查了一下:“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开一些药,喝两天就好了。只是他这后脑应该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