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烦意乱,打开手机想找人聊聊天,却不知道找谁。
大学四年,我跟室友关系很僵,主播的工作也瞒着父母,不便跟他们说。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些,下楼打包了一碗粉。
一楼的超市里,潘叔坐在柜台刷短视频,乐呵呵的。
我犹豫了下,笑着说:“潘叔,你有换锁师傅的电话么?”
潘叔抬头看我:“怎么,要换锁?”
他一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妹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不是啦!”
我腆着脸笑,撒娇示弱:“女孩子嘛,出门在外,安全意识强点总没错。”
“倒也是。”潘叔点点头:“叔给你找找啊。”
当天下午,我找来换锁师傅,换了一把最贵的防盗锁。
我还给师傅买了一包烟,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潘叔这个人。
俗说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结果很失望,开锁师傅对潘叔的了解不比我多,不过潘叔之前房客的锁也是他换的,他印象中,潘叔跟房客没闹过矛盾。
我稍微放心了点。
当晚,我特别留意,忐忑不已,想着敲门声如果再度出现,我该怎么办?
可敲门声没再出现,难道真是老潘干的?
前两次是他在试探,今天见我主动换锁,不再自讨没趣?
我有些烦闷,懒得再想,去浴室洗澡。
浴室算得上宽敞,墙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头顶的灯光明亮。
住进来的头一天,其实我就觉得哪不对劲,按理说,浴室灯的瓦数怎么比客厅的还要高呢?
我一个激灵,顿时毛骨悚然。
我慌忙关掉淋浴,往胸前裹上毛巾,开始疑神疑鬼地检查浴室的每一处。
检查完不放心,我又去网上查了下,接着关掉浴室灯,拿手机摄像头里里外外扫一遍,确认没有类似针孔摄像头的东西,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或许,真的只是隔壁装修声被我误听了。
是我自己吓自己,被迫害妄想症。
两天后,我网上买的丝袜到了。
潘叔的超市就是取件点,很方便,我下楼就能拿快递。
白天,我忙着直播,拆开也没仔细看。
深夜我下了播,洗完澡,决定试穿一下新丝袜,换个新造型明天给粉丝当福利。
像我这种唱歌主播,如果不媚宅一点,人气会很惨淡。
起初我也很抵触,可面对那么凄惨的流量,我便想通了,赚钱嘛,不寒碜。
我刚摸丝袜,手指头就一凉。
丝袜上似乎湿了一块,摸上去湿哒哒、黏糊糊,我缓缓凑到鼻前闻了下,怪异的腥味……
蓦的,我身体僵直,耳边嗡嗡作响,网上看过的变态新闻纷纷浮上脑际。
“啊!”我尖叫着冲进厕所,搓了半瓶洗手液,差点把手给搓蜕皮。
事后,我愤怒地给店家差评,还留言大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