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拿起手机。
是张劲。
完了完了,八成是知道自己上班时间睡觉来骂人了。
我颤巍巍的接起电话,刚准备把自己准备好的措辞说出来。
就听到对面抢先一步开口,那声音听着比我都虚。
“喂?你……你还活着吗?”
我听他这话莫名奇妙的。
这是在嘲讽我吗……
于是我赶紧道歉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睡着了,我马上起来直播。”
“你没事吗?”
“我没事啊。”
我感觉自己都被张劲问蒙了。
下一秒张劲说了句辛苦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张劲这个电话打来是什么意思。
转身想着继续直播,却看到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零五分了。
得,今天睡一觉就下班儿了。
我起身开门,拉了好几下都没拉开。
我退后一布,正奇怪怎么回事,下一秒“嘭”的声,门却自动打开了,并伴随着一股冷风。
我随即走出租屋,仰头看着天空的太阳,却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精神也十分颓靡。
想起了晚上的梦。
想着肚子饿了,想拿出巧克力来吃掉。
伸手一摸,却给自己吓了一跳。
口袋里的巧克力没了?!
摸着口袋却阴潮干湿。
我到处翻找,也没找到,心里免多想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觉得肯定是自己哪天吃了给忘记了。
此刻的我却不知道,自己那块巧克力带来的是什么。
我早早就醒了,摸着口袋里鼓鼓的钱包,想着自己打来城里还没给自己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便穿衣服上了街。
城中心还是很繁华的,高楼大厦,街上人来人往。
我进去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吊牌,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去了传统的集贸市场。
这个集贸市场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市貌,除了杂乱不堪的货摊儿外,路上还到处坐着各种各样的人,有修鞋的,有乞讨的,还有一些算命的神棍。
我一路上小心的避让着,生怕踩到了这些人再被讹上。
谁知还没走几步,我感觉自己的左腿突然被人抱住。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小腿。
他神情诡异,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起开,我没钱!”
我拉了几下都拉不动这个男人,他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的抱着我的腿不让我离开。
没一会儿我身上就出了汗,无奈的蹲下来递给他十块钱。
“兄弟,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从小没爹没娘……”
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男人看我的表情有些奇怪。
突然,男人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后,然后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我下意识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却看到了那天在公司帮我接咖啡的女人。
“既然是熟人,便去打个招呼吧。”
我没多想便走到了她身后,刚准备拍她的肩膀,却听到了她和身边另一个女人的谈话。
“你说的是真的?”
“那能有假吗,我亲耳听到的。那次我们老总从外国请了大师回来,就是在我们公司的办公室里说的话,我当时正好端咖啡进去,在门口听到了几句。”
“我还以为网上那个新闻是假的呢。”
“假什么啊,真的!我听他们说要去找个人,让他去直播间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去直播,到时候就会想办法让他替我们老总去死。”
“你瞎说的吧……真这么邪门儿吗?”
“我原来也不太敢相信,可是那天我在公司看到那个去直播的替死鬼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
我看着两人渐渐走远,腿却软的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只觉得心脏一股刺痛袭来。
天生鬼命、直播、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替死。
这说的不就是我吗?!
那个乞丐!
我急忙回过头去找,只是方才那个抱着我腿的乞丐却早已没了踪影。
他怎么知道我认识那个女人。
难道他刚才那么胡搅蛮缠,就是为了让我听到刚才的那一番话?
这一番话听完,哪还有什么心思逛街了。
我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忧心忡忡的回到了出租房里。
一进屋,生活就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出租房,此时却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她似乎还是个学生,看到我对我莞尔一笑,“回来了,我是你的新合租室友。”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想自己真是被个神棍和一些道听途说的话搞得神叨了都。
连忙走上前去和她握了个手。
她的手很冰,像是握着一块冰一样。
“你怎么称呼?”
“我叫李冰清。”
“我怎么没听房东和我说这个事儿啊。”
我一边收拾着自己屋子里的残局一边问着她。
“估计是她忘记了吧。”
我一想也是,如果不是房东同意,她也不会拿到钥匙进来。
之前那个胖房东早就叨叨说要再拉一个房客进来了,这动作还是真快。
我把房间收拾好,对她说道,“行了,你就在这儿住吧,这屋的床我没睡过,都是干净的,你看看你有什么要换的你先换着,要是需要帮忙,我就在隔壁,你敲我门就行。”
说完我便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有个人还好,一到自己独处,难免会想起那个女人的话。
我忍不住打开电脑,在浏览器里输入了“于越集团”四个字。
这于越集团做得很大,主要的业务是房地产、珠宝生意,现在的董事长是叫于利的,今年刚刚35岁,白手起家,这个年纪有这个成就,也是个人物了。
但是我查了半天,也没有多少关于于利或者是于利集团的半点负面新闻。
甚至我连那天晚上在直播间找到的那个于越集团的灵异新闻也找不到了。
我心里不知为何总感到惴惴的不安。
“嘭!”
我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连忙寻着声源打开了帘子,却看到原本干净无尘的落地窗上溅上了一大滩血渍,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通体黑色的猫。
猫眼血红,红的发紫,它的嘴巴上还残留血迹,似乎通灵了般,用爪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全身僵硬。
因为。
猫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