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吧嗒……”从那群人后方传来马蹄声,刘云抬头望去,几个衣着光鲜靓丽的骑马武士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红衣青年,而在那群骑马武士身后的是十余个骑兵,戴着头盔,一身漆黑的甲胄,手中拿着两米长的涂得鲜红骑兵用枪,在骑兵的后面是五十多个和我面前的几个步兵穿着打扮一样的士兵,头戴斗笠,身着甲胄,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后都有指物,也就是靠旗,黄底黑字,上面画着的是织田家的木瓜花纹,一看到那些靠旗,刘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掉进了无间地狱。
“我竟然真的穿越了,”刘云现在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虽然穿越这种事情没有根据,类似于摸一下电门就咔嚓咔嚓的穿越的事情只能出现在郭德纲的相声中,但现在,刘云真的遇到了,遇到了这种比挨雷劈的几率还小的事情,他彻底的绝望了,穿越的现实摆在了他的眼前,现实残酷的打击者刘云脆弱的心脏,他手中的刀无力的垂下,刀尖插入土中。
“柴田,怎么回事。”那个红衣青年问道。
“回禀馆主大人,我们发现一个松平家的细作,正要抓捕归案,听候馆主大人发落。”那个络腮胡子做到那个红衣青年马前,恭恭敬敬的报告道。
“哦,松平家的细作啊,真是少见呐。”红衣青年打开蝙蝠扇,轻轻地扇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不远处呆立着的刘云。
“柴田胜家,你是笨蛋吗?”突然,那个红衣青年大喊道。
“啊?”柴田胜家不解的问道。
“你说这个人是细作,你见过哪个细作会白天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大张旗鼓的拿着画着松平家家徽的刀。”
“这个……”柴田胜家被红衣青年的突然发问问住了。
“还有,这个人衣着服饰怪异,和南蛮风格相近,据我所知,松平家目前还没有人会这样穿衣服,那个今川义元只崇尚京都公卿文化,而冈崎城留守只知道掠夺三河百姓,而松平旧臣更没有时间去考虑南蛮的事情,你说这个人是松平细作,你用没用脑子考虑过。”红衣青年继续发飙道。
“是……是,属下失职,”柴田胜家被说的冷汗直流,站在那里低着头,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红衣青年轻轻催马上前,坐到我身边,“啪”的一下,手中的马鞭打在刘云的右肩膀上。
“你叫什么名字。”红衣青年问道。
“我叫刘云。”刘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红衣青年,那个红衣青年面色白净,额发剃尽,前额反射着太阳的光辉,两道粗粗的浓眉如刀般向上挑起,半眯起的双眼中不时的闪过鹰隼一样的目光。直直的鼻梁长而有力,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上唇上蓄着的两小撇八字胡油黑浓密。
“余之名为织田信长,清洲城城主。明国人,又没有兴趣出仕我织田家?”那个红衣青年问道。
“出仕织田家,为什么?你不觉得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织田家仕官很危险吗?”刘云问道。
“因为你与众不同。”织田信长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我是一个大傻瓜,尾张大傻瓜。没人会认为我的行为是正常的,既然不正常,那就一路走到底吧。”
“织田信长。你果然如传闻一样。”刘云边说边将刀收回鞘中,跪到地上,说道:“那我就把命交给你吧,织田信长,请让我叫你一声馆主大人。”
织田信长摸了摸鼻下的两撇小胡须,点了点头,一拨马头,对着后面的人喊道:“回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清洲城,刘云仅仅的跟在织田信长的马后,心中紧张万分。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吗?”
刘云紧紧的跟在织田信长的马后,不断地思索着。
“我靠,我竟然也能遇到穿越这种事情,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现在想想,刚才的情况,得亏我遇到的是织田信长,要是换了别人,我估计小命难保啊。”刘云低着头不停地在脑内进行妄想,妄想着以后的生活。
“刘云,你叫刘云是吧?”织田信长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
“你今年多大了?”
“在下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织田信长低语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织田信长大人问这些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将要成为我家臣的男人是一个怎样的人而已。”
清洲城本丸御馆内,织田信长穿着一身蓝色的和服端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后是一面屏风,他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姓,一个手中拿着刀,另一个手中什么也没有。
面对着织田信长盘腿而坐的是织田家家臣,确切的说是,他们的侧面面对着织田信长,这些人,分列两边,相对而坐,而正对织田信长盘腿而坐的是刘云,有些紧绷的休闲裤让刘云有些坐不住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面前的这位明国人刘云,将会成为织田家的家臣,也就是你们的同僚,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织田信长环顾四周,冷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