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爵!
陈昊的手指一根根地握紧。
荣坤不是在一年前就安排了荣爵出国继续深造吗?就算回归本土,也该在W氏,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夏城。前不久,他们还经常电话联络,只是在笑笑醒来后,他们也鲜少有联络。
难道荣震集团与俊诺集团向来不和是假的,他也是受邀一方?还是说他——荣爵是单纯地为了沈笑笑而来?
荣爵一步步地靠近台中央,陈昊伸出一臂,以无形的姿势将沈笑笑微微挡在身后。
“幸会,让天海业绩蒸蒸日上的——陈总经理。”
“荣总幸会。”
故友相逢,却是在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荣爵将视线转向沈笑笑,牢牢地锁住这张一眼就能让人魂牵梦萦的脸:“这位就是陈总口上说的那位愿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
“你好。”不知为什么,沈笑笑觉得眼前的男子总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荣总,我们不妨选个时间好好坐下来叙叙旧。”见荣爵将注意力转向沈笑笑,陈浩连忙制止。
“想必容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身边的佳人求婚了。”荣爵点了点头,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沈笑笑又成了全场最为关注的中心。
感觉到指甲缝深深地嵌进了掌心,沈笑笑还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荣爵的出现,似乎让场面变得异常安静,也异常的诡异。
“陈先生,看来你身边的沈小姐并不是很愿意。”
听到这句话,沈笑笑才有所反应。
今天这样的氛围下,若是她拒绝,这对陈昊来讲将是多大的伤害?
“我愿意。”沈笑笑清亮的声音在宴会内响起,随即朝着荣爵相视一笑,“荣总说笑了,刚才我只是在想,我怎么做才能带给昊感动呢?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不断不断地给我制造惊喜。”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两人相拥。
荣爵则是握紧了拳头,要惊喜是吗?要带给他感动是吗?女人,你以前可曾想过要给予我你口中的感动?
接下来,又是各界敬业把酒言欢的时刻,沈笑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想回去,可是看着忙碌着洽谈的陈昊,又将话缩了回去。
一个人来到露天天台,这里尤其安静,听不到外界的一切纷扰。沈笑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躲在暗处的荣爵很不习惯在这样清幽的环境里被打扰,可看到来人,不禁紧了紧牙关。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习惯将你的生活节奏全部打乱,最后却拍拍屁股走人不留一丝音讯。
在她的世界里,懂不懂什么叫做起码的尊重?懂不懂什么叫做关心和信任?
荣爵起身走向了铁门。
“嘭”的一声,背后传来铁门反锁的声音,沈笑笑回头,竟是刚才的男子。
“你……”沈笑笑刚发出一个字,就被他猩红的双眼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沈笑笑,这个世界从来就不会是你说了算。
男人一步步地紧逼,沈笑笑却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沈笑笑紧了紧胸前的的礼服。
“怎么?怕我?”荣爵将沈笑笑逼到自己与围墙之间。
一只手掌已经抚上了沈笑笑纤细的上手臂,脸颊几乎已经埋进沈笑笑的脖颈间。
沈笑笑能清楚地感受到男子因为说话而全部喷在自己脖间的热气。
前面的是火热的身躯,背后却是冰冷的围墙,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挨在一起,密不透风。
沈笑笑真的怕极了,但是在这个地方叫救命显然没有任何效果,或许反而会加剧男人的兽性。
“怎么?在想怎么逃?笑儿,你难道忘记了以前的每个夜晚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笑儿?那个专有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沈笑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反复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称呼,那个模糊的颀长的声影,会是他吗?
梦里的他是温柔的随和的,是将她视作珍宝,会埋在她脖颈间一声声地呢喃“笑儿笑儿”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嗜血的、为所欲为的男子?
男子轻笑一声,“看来我的笑儿是离开我太久了,所以连我对她的称呼都忘记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男子话音刚落,脖颈间就突然一阵疼痛。
他——居然咬了他一口。
沈笑笑一阵抽搐,“你……你放开我!”
沈笑笑这次真的急了,她使劲地推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可是,自己能有几两力气,任她如何推打,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怎么啦?还是你不喜欢这种惩罚方式?我们可以换一种。”
还没等沈笑笑反应过来,荣爵已经一把扯下了沈笑笑胸前的礼服。
“不要!”沈笑笑紧紧拽住了礼服一角,希望还能为自己遮挡些什么。
可是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缓缓地游走在她的锁骨处,一路下滑直到胸间。见她死死地扯着,不禁转移了方向,来到了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他的俊颜扫过她白皙的脸颊,此时,她因为紧张狠狠地咬住了双唇,荣爵的手指在她的唇边摩挲,“乖,放轻松。”
沈笑笑自然没有照做。
“我的笑儿还是那么倔强。”
刚说完,沈笑笑便觉得自己的下巴一紧,随即,他的唇一下便附在了她的唇上。
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先是嘴唇的疯狂啃噬,直到她承受不了那种疼痛感而慢慢放松了自己。他的舌灵巧地钻进,百般挑、逗着她的粉舌。
这强烈的感官引得沈笑笑的身体狂颤,身子已经酥麻地全部倚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看,笑儿,你对我已经有感觉了,你的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地方。”
沈笑笑被这声带笑的话语讽刺地脸色煞白。
她疯了吗?
为什么在他吻她时,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排斥感?有的只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颓然与无力。
“求求你,放过我。”仔细看就能发现沈笑笑的眼角已经有了泪光。
不是害怕自己今天失了身,而是她竟强烈的排斥这种感觉——这种被他侮辱的感觉。
很心痛,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