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澜竟然在这种地方干活,宁总不知道吗?”有人说道。对那场沈谦弃婚的闹剧,竟有大半的人说沈谦痴情,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对安澜的怜悯到了如今成了嘲讽。
“知道有什么,宁安澜二年前就被宁总赶出宁家?你们不知道吗?说她推了初柔,害初柔她.......”
“其实宁安澜长得真漂亮,性格又倔,挺有意思的!”
议论得起劲时,一直坐在黑暗处未说话的男人站起身,他一动,四周的男女连着起身问道:“秦少,你这要走?”
秦瑾瑜淡淡地回道:“你们玩,钱记我名下!”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手中的香烟在出包厢时直接用手指捏灭,指上顿印着浅浅的烟灰。
有时候为了买酒,安澜得当着客人的面喝上几瓶,很久前,沈谦说喝酒对女孩子的身体不好,于是她滴酒不沾。而现在,她嗜酒如命,一杯杯地往肚子灌。
她以为不会再遇到他们,她以为自己逃得远远的,就看不见,想不起恶心的那幕。
可现在,他们回来了,那么亲密无间地站在她面前。
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很狼狈,安澜没有控制住,喝多了,她看着自己发红的双目,用冷水往脸上扑。
关着的厕所门被打开,透过镜子,她看见是他。
“你放开我!”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一进来就伸手摸着她的双胸,衣领是V字型,他很轻易地摸进去。
“这是在厕所,要混蛋回去!”她挣扎着拒绝,换来他的牙齿在她的耳坠咬了下去。
二年的床伴,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有哪些?
“不就遇到沈谦,这么经不住打击。”他冷嘲说道,直接将安澜硬行地压在洗漱台上,然后他的另只手扯下她的衣裙。
“你在里面?”安澜惊讶,她怎忘了他和沈谦是朋友?“秦瑾瑜,你知道他回来了,为什么不同我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秦瑾瑜冷笑,他就这么进来。
秦瑾瑜冷着双目看着镜子里安澜忍着未落下的泪珠。
他张开口咬住她的耳坠。“安澜,沈谦和宁初柔回来是为了结婚!”
秦瑾瑜的话入了安澜的双耳,她身子怔住,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脸色,摇晃着的雪白身子,而眼眶里的眼泪在秦瑾瑜的撞击下慢慢滑落,滴在水池里。
秦瑾瑜冷笑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在哭,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指甲掐入她的肌肤内。“宁安澜,你也不过如此!”
秦瑾瑜什么时候走的,安澜也不知道,她站在水池边,一直一直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秦瑾瑜说,安澜,你真的是犯贱!
是的,他说对了,沈谦伤她至深,她竟然听到他要和宁初柔结婚会心痛。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忘记沈谦,可是,沈谦在她的生命里呆了十三年,她怎么忘记得了?
她记着初遇他时,他明亮的眼神,笑着唤她:小花猫!
她记着他第一次吻她,在他为她放的烟花下。他捧着她的脸,轻柔地吻她,然后羞涩地唤她:澜澜。
她记得,他们初尝jinguo,在黑暗的夜里,他吻遍她的全身,要了她的第一次。
十三年,有多少个十三年?她曾经把沈谦当作全部,他说过,要她做他的公主,住进他的城堡!
那样美好的年华,她都许了他,到最后,突地一日他睡了她的妹妹,告诉她:澜澜,初柔有我的孩子,我不能娶你!
有多可笑!前一日他还拥着自己,后一刻,他笑着告诉她,他爱上别人!
沈谦,我不会不会再记着你!想得心碎,安澜咬着牙对着镜子的自己,恨恨地说道。
可她用了二年的时间,都未完全将沈谦踢出自己的心,又能一瞬间将他给忘记?回到家她哭过,伤心后,舒服了很多。从睡梦里醒来时,习惯性地摸了身旁的位置,猛地想起秦瑾瑜。
打开灯一瞧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秦瑾瑜还没有回来?她是他的晴人,二年里,床边的位置是他。
想起KTV卫生间他的疯狂,难道,她惹到他了?
处了两年,安澜摸不透秦瑾瑜的性子,他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陪着她看电视,心情差时,直接将她压在床上,折磨得她半死。
门被打开,进来的秦瑾瑜见安澜醒着,眸里闪过一丝讶异,又想起什么,嘴角处勾起嘲意,“睡不着?”
安澜是到很晚才睡去,因为沈谦。可伤心到后头,明白过来,她就是死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沈谦娶的还是宁初柔。
而且,她虽然忘记不了沈谦,但是不代表她重新接受沈谦。
安澜没有回他问题,因为她闻到秦瑾瑜身上的香水味。
很熏人的香味,对男人来说也是种诱惑。安澜心底有些闷,秦瑾瑜外面还有女人是正常的,他不是有个未婚妻,等着他去娶。
“要是想工作,去这里!把KTV的工作辞了!”秦瑾瑜突然冷声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扔给安澜。
安澜一愣,他们虽然是床伴的关系,但是秦瑾瑜从不过问她的工作,他给她住处,钱财方面,只有她开口,他才大方地扔给她。
所以,这一年内,安澜在外头打工,秦瑾瑜知道也不过冷嘲地说她无用。
安澜瞧了名片,是家婚纱摄影店,她知道这是家新开的婚纱店,电视里播了它数天的广告,里面有很多款绝美的婚纱,而她一直的梦,是设计一件很美的婚纱,穿着它嫁给沈谦。
但是,二年前的婚纱她没来得及设计成功,也未嫁成沈谦。
安澜高兴着,想谢谢秦瑾瑜,秦瑾瑜已经换了衣服出门。她赤着脚走到窗前,听到汽车启动的声响,秦瑾瑜走了。
安澜嘴角轻扯了笑意,她想起遇见秦瑾瑜时,她被宁家赶出来,暴雨倾盆,他的车停在她的面前。
“宁安澜,上车!”
那时候,她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竟然上了秦瑾瑜的车,也不怕他将自己卖了?或许是那时候心碎了,什么都不在意。
不过,就算是秦瑾瑜将她带离宁家,她也恨着他。他只要她的身体,硬是将她绑上手术台将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