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薇挣扎着摇头:“我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低下头,薄唇距离她的唇只差分毫,温热危险的气息全都扑在她的唇齿间:“不舒服?你明知道晚晴的新书赶进度,你还敢不舒服?”
她不敢再说话了,心脏和脸上的疤痕一起隐隐作痛,他认定了她有罪,那么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雷钺看到她这幅泪眼朦胧的样子,就想加倍的狠狠‘欺负’她,所以此刻,他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并且全都汹涌的朝着小腹一下涌去!
“贱人!你果然无时无刻不在gou引男人!”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从来不会克制,想要的时候就肆意的糟蹋,不想要了就一脚踢开,没错,因为她就是这么下贱!
哪怕他日夜的折磨,她也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每一个肆无忌惮的人,都是因为知道,自己被无条件的爱着!
“不要......”她企图挣扎抗拒,他之前要的太狠,现在她还在隐隐作痛,真的承受不了更多了。
就在雷钺的耐性彻底耗光之前,白晚晴出现了!
“阿钺哥!”白晚晴坐着轮椅,在助理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书房外。
“晚晴?”雷钺狠厉的目光在触到白晚晴时蓦地温柔下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白洛薇看到白晚晴死死地盯着自己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她一边遥控着轮椅进了书房,一边道,“郑编.辑说最近的稿子质量不太好,我怕姐姐是身体不舒服,就想来看看。”
“白洛薇,”雷钺盯着白洛薇黑眸一暗,猛地拉住白洛薇的头发,“你要是再让编.辑退一次稿,我一定活剐了你。”
胡乱的挣扎中,白洛薇猝不及防的向后栽去,后脑勺狠狠的撞在大理石地板上,顿时痛得懵了,眼前一黑只差没有晕过去。
而就在同时,白晚晴一声尖叫。
白洛薇脑中眩晕的感觉好不容易散去,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怜惜的捧着另一个女人受伤的手指,心疼不已。
只不过是被翘起来的椅子腿刮了一下而已。
白洛薇的心就像是被醋泡了一般,又酸又疼,差点晕死过去的明明是她啊!
“阿钺,我的头好疼。”白洛薇的手颤抖着探入发间,带出一片猩红,除了脑后的钝痛,浑身好像轻飘飘的,浮在云上。
“少在这里装死!去找医药箱!”雷钺将一旁水杯中的茶水泼在白洛薇的脸上,打横抱起白晚晴转身离开。
白洛薇感觉脸上一凉,轻声咳了几下,脑海中竟然逐渐清醒了一些。
这种在半梦半醒中挣扎的感觉,让白洛薇不禁想起十岁的那个寒冬夜里,母亲去世,家人都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妈妈,于是联手将自己赶出了家门。
白家别墅在郊外,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她筋疲力尽,几乎要冻死在路边的时候,是雷钺找到了她。
他成为了那个绝望的冬夜里,白洛薇唯一的光明。
他亲手将她拯救,又亲手将她摧毁。
白洛薇紧咬着舌尖,试探着从地上坐起,直到感觉口中一阵腥甜,才能勉力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找到了医药箱,送到了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白洛薇就看到雷钺坐在床沿,而白晚晴正坐在雷钺的腿上,翘着受伤的手指,委屈的撒娇。
“阿钺,好疼啊。”白晚晴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狼狈的白洛薇,脸上的娇态更盛。
“好了,宝贝,敷上药就不疼了。”雷钺的手温柔的拂过白晚晴的黑发,眼中无尽的宠溺和耐心看的白洛薇刺眼。
白洛薇本想放下医药箱就走,却被雷钺强硬的扣下,“晚晴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不负一点儿责任就想跑吗?”
白洛薇无奈咬唇,强忍着后脑的钝痛,拿出了酒精棉签,递给雷钺。
雷钺却还是不满意,上下打量了白洛薇一遍,沉声道,“跪下。”
跪下?
白洛薇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雷钺,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尊严看的这样低贱。
“你挡住吊灯的灯光了,我看不见晚晴的伤口。”雷钺的语气就像是说喝水吃饭一般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