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的父亲秦天,是十里八村最强的猎手,自从他带着妻子来到黑石村,村里的伤亡就大大减少,大家的日子也慢慢安稳起来,黑石村就成了其它人眼中的福地。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苍山中出没的凶兽越来越多,人们的生活又变得艰难起来。
而且还有人听说,前些日子,东边三十里外的麻石村周围,出现过一头小山似的乌棒熊兽,麻石村的一队猎手,在狩猎时恰巧与它碰上,一会功夫,十多个猎手便被它拍死撕碎,只有一个猎人碰巧被它击落在一个石缝中,才逃过一劫。
所以现在各村风声鹤唳,秦天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每天带领村中的好手,去周围密林中巡逻猎杀,以免发生凶兽围村的惨事。而现在大苍山中凶兽增多,巡逻自然比以前凶险数倍,虽然暂时没有人丧命,伤残却时有发生。
但这一切秦忆并不知道,这一天,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后,有些失神地穿过村子,爬到村中的一块隐秘的黑色巨石上,靠在石缝中那棵短刺棘树上发起呆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跟以往不一样,就好像脑子里多了一段古怪的记忆,只是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现在还弄不明白。
他失神地摊开手掌,一团奇怪的火焰吐着火舌,悬在手心上,发出一股暖暖的温热。这奇怪的火焰分成三层,最外面为淡蓝色,中间是幽冷的青色,而最里面,是一片混沌,看起来只有一颗黄豆大小,却给人一种虚虚缈缈无边无际的感觉。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因为其他人身体中都没有这种火焰,他以前每次向人说起时,都说不知道他玩的什么鬼把戏,根本不相信他身体里真有这么一团火焰。偿试几次后,秦忆有些灰心,这个秘密便一直深藏心底。
秦忆慢慢平静下来,他好像突然长大了许多,不再是个懵懂的小孩,他有一种直觉,这团与众不同的火焰,毕将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凡的经历,他必将去黑石村之外那片广阔的天地中闯荡。
玩弄了一下手上的火焰,他站起来,如往常一样在巨石上习起武来。作为村中第一猎手的儿子,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苦练冲劲,因为他深深知道,唯有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好手,才能在丛林杀出一条血路,得到村中其它人的认可与尊重。
而且乡亲们总夸哥哥是天才,他心底也在暗暗较劲,哥哥一直是他心中的榜样,他可不愿意差哥哥太远。更何况,梦后他起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呢?
他年纪虽小,打起拳来却有模有样,一些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动作,他却能做得又准又快。他毕竟年纪太小,身体还没长开,力量自然无法与成人相比了。
他将整套开山拳打完之后,已是满头大汗,坐下息了息汗,又拿起藏在大石缝隙中的一柄长矛,一板一眼地舞弄起来
四五天后,他慢慢从那个奇怪的梦中回过神来,不再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重新变回了那个鬼马精灵、让人又爱又恨的捣蛋鬼。
他发现这些天来,父亲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连爱笑的母亲脸上也没了笑容,哥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回家就来考较自己开山拳的进境了,整天连影子都找不到。
这一切都让他担心而又好奇,心想肯定是出了大事。这天他来到厨房,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坏笑,向正在腌制熏肉的母亲问道:“这几天父亲他们一定打了很多猎物吧,熏肉您都腌了几大缸了。”
他母亲放下手中的肉块,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小鬼头,就你问题多,你爹说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天来山上的野兽多了很多,而且,算了,你一个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找虎子他们玩去吧。”
虽然受那个怪梦的影响,他像长大了一些,但毕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好奇心很重,见他娘不说,反而更觉得奇怪,便随口应了一声,向屋后的密林中钻去。
一柱香后,气喘吁吁的秦忆,终于来到了村东北角,隔老远,就听到藤墙边斗武场上,传来震天的喝声。他蹑手蹑脚地摸到斗武场边的一块黑色山石后,探头探脑地一看,哥哥秦川果然在这里训练。
在斗武场最前方,笔直地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长着一头钢针般的短发,光着膀子,正是父亲最要好的兄弟张铁墩。在他对面,有十来个十四岁以上的少年,全都站得整整齐齐,正在全神贯注地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