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姑娘,以后就由奴婢挽挽服侍您。”挽挽恭敬地向连瑜行了一礼。
连瑜郁闷地回了句不必多礼,心里直嘀咕着,自己长得也不算太差,怎么到这里一个侍女也长得比我好看了?她趴在桌上,闷闷地问道:“连珏怎么不在,他不怕我不治了落跑吗?”
“回姑娘的话,连珏是主子的侍卫,一向是服侍主子的。如果姑娘不满意挽挽,挽挽这就和管家说去换一个让姑娘满意的来。”挽挽始终保持着微笑。
连瑜喝着茶,悄悄打量,她的行为举止都符合礼仪,而且又没有寻常侍女的怯懦,看来宅子里的规矩还真不错。
“算了吧,太麻烦了。”她放下茶杯,整个人伏在桌上,像个赖儿似的笑着。“挽挽姐姐,这里又不是连府,怎么侍卫姓连,花丁也姓连。那你也姓连吗?”
挽挽适度的笑着,却不肯多一丝。“连姓是主子给的。宅子上下一百多口人都姓连。”
连瑜无聊的用手指转着瓷杯,却像是变了个人。她悠悠说道:“难不成你家主子和姓连的人发生过什么?”
“从挽挽进宅子以来,主子就没有出去过,更不用说接触生人了。而且,主子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过问。”
“看起来也是,像我这样的大人物来也不肯露面,架子大着呢!”连瑜气呼呼地换了个边,背靠着桌子,毫无矜持可言的仰躺着。
挽挽看她的模样,打消了疑虑,也终于忍不住掩嘴笑了,露出些真正的笑意。“其实这也不怪主子。主子行动不便,小时候好像经历过什么,所以一直一个人待在竹林的小屋里。只有初一才会到湖边散心。”
“姑娘,你昨天闯进竹林幸好主子没有怪罪,下次不要再乱跑进去了。”挽挽皱着眉头道。
“好啦好啦。”连瑜嬉笑着,“挽挽说起话来怎么和个老妈子一样啊,这样子可是嫁不出去的!”
挽挽气得一跺脚。“姑娘!”
虽然见不到宅子的主人,但是连瑜天天山珍海味过着米虫的日子倒也逍遥自在。有时闲来无事就给府里人看看病,赠赠药。现在宅子里的人见到她都高高兴兴的打招呼。
到了初一,连瑜向挽挽问了路,就趁她不注意一个人跑了过去。
站在烟雨亭中眺望整个湖泊,湖面延绵到了天边,映着蓝天白云,倒是一幅极好的画作。连瑜面对着未央湖,据说这名字也是宅院主人取的,却不由得想起记忆中家门前的那座湖。湖岸上种满了垂柳,每有风吹过就如同婀娜美人扭动着细腰。
阳光在湖面上,为湖泊笼上淡淡的光芒。有时湖水中掠过几道银光,是湖中的鱼儿游过。连瑜玩心大动,踢开鞋子脱去白袜,把双脚泡在湖水里。有时她踢着水花自娱自乐,有时好奇的鱼儿会项项她的脚,惹得她格格笑个不停。
还未走近未名湖,便听到一阵笑声,连珏弯腰在轮椅上的少年的耳边低声道。“主子,湖边有人。”
少年长长的睫毛微颤,宛如翩飞的蝴蝶。他嗓音带着一点沙哑,冷冷道:“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