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手机那头传来机械冰凉的女声,白娆秀眉一挑,立在大厦跟前,纠结的很。
昨晚事出意外,如果男友池岩质问起来,她应该怎么交代昨晚的“罪行”?
一想到今早那个像疯子一样的极品美男,她眉稍一沉,心里万分浮躁。
她又拨打几次,电话那头均是同样的提示音。心急如焚,她直接赶往池岩居住的公寓。
池岩的住所她经常来,熟门熟路,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屋传来不堪入耳的吟叫。
“池大哥,你好……”
推门而入,客厅散落着几件贴身衣物,还有搭在沙发的衬衣,丢在一边的皮鞭、制服……
她眸子一黯,室内火热暧昧的气氛让人耳根发烫,卧室里的叫声异常清晰。
她立在卧室门前,倚着门框,面无表情看着面前这一幕。
男友池岩和一个身材纤瘦,肌肤雪白的女人……
那张楚楚动人如白莲花的虚弱小脸,可不就是她的继妹,白巧巧?
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屋子里进了人,白娆冷眼一瞟,这凌乱的屋子,可见昨夜两人有多迷乱。
“哟,池岩,精力这么充沛,一大早的就做运动啊?”
她笑意盈盈倚着门,眸光扫向动作顿住的两人,那神态像是在问候小区出门买豆浆的
被这么突兀的打断。
床上的白巧巧一声尖叫,连忙捂着被子遮住身子,而池岩也一瞬间吓得失了激情,焉了似的,提着裤子站在一旁。
他面容惨白,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来了。”
白娆眸光幽深,定定看向他,手指尖都在颤抖。但她知道,她不能崩溃,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坚硬。
她若有所思点头,面无表情,“我不能来么?”
“姐姐……”
白巧巧捂着身体,眼角沾着泪珠儿,梨花带雨,低声悲戚:“我和池大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早就,在一起了。
这看似求饶实则轻视的重磅炸弹,让她如何不恼。
白娆漫不经心点头,拎起手包,踏进了卧室,“我知道,你有捡垃圾吃的习惯,跟街上的流浪狗是一个德行。”
如此尖酸刻薄,没有丝毫温度。
池岩拧眉,不满训斥:“白娆,你怎么说话的?”
他竟然教训她,白娆面容一滞,如同结霜的枯叶,又冰又凉。
以往两人一起时,池岩处处都让着她,可谓是将她捧在手心宠到了天上。
那时她还真就以为,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来了她的白马王子。没想到,王子是王子,却是骑驴的。
“我怎么说话,你管得着?”
她粲然一笑,一脚踩到床上,掀开白巧巧的遮掩的被子,白巧巧猛地被这么一拽,趴在床上,身体也失去了大半遮挡。
她花容失色,尖叫:“姐姐,你干什么!”
她还有脸叫一声姐姐,白娆低头一笑,略微苦涩的嗓音,冰凉异常:“姐姐?”
不等她回答,白娆抡起手臂就朝她扇了过去!
“啪!”
狠狠一巴掌,雷厉风行,扇了她半边脸顿时
白娆抿唇一笑,“这一巴掌,是你抢男人的代价。”
话音没落,凶残一巴掌又扇了过去,白巧巧惨叫出声。
当然痛,她可是用尽了力道,手掌震的微微发麻。
白娆眉梢一挑,“这一巴掌,代替白家教训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破鞋。”
池岩冲上来欲挡住,白娆双手开弓,左右轮番一连扇了个够,这才作罢。
她松了口气,纯洁一笑,“这几个巴掌,是当姐姐的教你怎么做人哦。”
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全然看不出一丝怒气。
方才还娇嫩白皙的脸肿的如同猪头,发丝凌乱不堪,白巧巧手臂虚弱挡着,手都不敢还。
“白娆,你这个疯婆子!”
池岩气急败坏,怒极之下,拽着白娆不松手。
她斜瞟了他一眼,眉头紧蹙,“拿开你的脏手。”
错不在她,这副精绝的
“果然,收拾贱人就是爽快。”
她弯唇,白巧巧蜷缩在被窝里嘤嘤啜泣,头都不敢抬起来。她脚踩着两人褪下的衣物,拎起来一瞧,嫌恶一叹。
“话说,巧巧,你这勾引男人的手段不错嘛。”
她面色温婉,像是一朵静谧水中的睡莲,整个人都是贤淑得体的,“这窑子里功夫,是跟你那当鸡的妈一起学的吧?”
这对母女向来不招她喜欢,她无所谓。
但敢在她头上犯事儿,这就不行了。
白巧巧抬起脸,煞白的脸咬着红唇,眸子噙泪,委屈巴巴:“你骂我可以,但别骂我母亲!”
男人么,不就喜欢充满保护欲的女人?
池岩心肝儿疼,只觉得白娆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也坐不住了:“白娆,巧巧一直对你很尊重,我们有事说事,你别胡闹!”
有事说事。
她侧头,琉璃般的眸子冷森森朝他看去,嘴角勾起冷笑,让人一颤。
“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
她扬手,那轻飘飘的内衣就盖在他脸上。她阴冷一笑,随手套上高跟鞋,眸子晶亮看向床上的白巧巧。
“巧巧,我来告诉你,怎么调教男人。”
白巧巧愣住,
而白娆浑不在意,优雅妩媚的像是一朵娇艳玫瑰。
没等白巧巧反应过来,白娆修长的手臂就攀上池岩的肩膀,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呵气如兰,那亲密模样,仿佛他们正在热恋,紧接着,只见她猛地后退,狠狠抬起膝盖一撞!
池岩绝望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白娆懒懒的瞟了她一眼,弯唇一笑,“会了么?”
一脸青灰的池岩倒在地上,捂着某处痛苦的抽搐。
白娆歪头一笑,“池公公,我现在正式宣布,我俩的恋爱关系解除,从今以后各不相干,各不亏欠!保重身体哦。”
她傲然转头,拳头攥的紧紧,脸上笑意一瞬消失于无,身后传来白巧巧担忧的询问,和池岩低声的咒骂。
她全都听不到了。
走出大厦前,她眼角滑落一滴温热的液体,她手一抹,仰头望向蓝天白云,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