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墨闻听此话,眼皮忍不住狠狠跳了起来,她突然有种想用鞋拔子抽眼前这男人的冲动。
身为22世纪古医世家传人,她从小惊才绝艳,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这臭男人,一见面不是打她,就是用这种非完璧的话羞辱她。
她受够了!
想到这,浅墨一撇嘴,很是不屑地说道:“我不是处子又怎样?你也不见得就是!”
夏侯楚煜愣住,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包括丫鬟在内的所有人也都被浅墨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给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然而,夏侯楚煜随即大怒,一鞭子就抽了过来,直打在了浅墨后背上,声音也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别以为本王娶了你,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你曾带给本王的耻辱,本王会千百倍地偿还给你!”
浅墨冷不防挨了一鞭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眼前一黑,趴在床上半天不能动,后背火燎燎地疼。
这个疯子!竟然打她!
而且还是用尽全力!
这一鞭子,差点将浅墨直接抽的昏死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反抗他了。
夏侯楚煜看着趴在那动也不动的女子,眼底满布寒霜,“从今天起,你便是王府里最卑贱的奴!”
说罢,他一抬手,一个侍卫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烙铁。
浅墨闻到炭火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她感觉到有热气靠近,猛地扭头看去,双眸倏地睁大。
“你,你要做什么?”她惊惧地看着那块烙铁,本能地往后躲。
两个仆妇立即抓住了浅墨,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不,不可能,这个变态难道是要——
“你这个疯子!”浅墨怒骂。
她想挣扎,可是因为中毒,她全身无力,后背上的鞭伤也是刺骨的疼。
浅墨动不了,只能愤怒又惊恐地看着那块烙铁被按在了她额头上,刺疼传来,混着皮肉烧焦的味道,让她痛的差点晕过去。
然而浅墨却是一声都没吭。
她死死咬着牙关,生生受了这一酷刑。
可此时浅墨的心里却已经将这个变态王爷恨上了。
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夏侯楚煜见浅墨受刑,竟然咬碎了嘴唇都不叫,眼底迅速掠过一丝诧异。
但他随即就想起这女人的心狠手辣,所以,她现在的模样,肯定又是装出来的!
夏侯楚煜眼神顿时一凛,仇恨在眼底蔓延。
他厉声呵斥:“滚!”
似乎看都不愿多看浅墨一眼,夏侯楚煜直接就派人将昏死过去的浅墨送到楚王府最北边的秋风苑。
这里破败萧瑟,显然是这座王府的冷宫。
浅墨是痛醒的。
后背像是疼的要裂开,脸上的烙印也疼的入骨。
浅墨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时,她也才真切地意识到,她是真的穿越了,而且刚穿越就遭受这么残酷的刑罚。
看来,这剧情很不妙。
“小姐......”浅墨的陪嫁丫鬟玲儿在旁边抽抽噎噎地哭。
“给我水!”浅墨感觉喉咙里干的几乎冒烟。
“是,是小姐!”玲儿忙不迭地应着。
浅墨灌下好几口水,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她抬眼,问小丫鬟,“有镜子吗?”
“镜子?”小丫鬟一愣,忙不迭到处翻找,还真被她找到了一面镜子。
浅墨撩起额前的头发,她刚刚只知道变态王爷拿烙铁烙她。
然而待到她看到她本来光洁的额头上,那一个血红色的奴字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小姐,您没事吧?”玲儿见浅墨浑身气息冰冷,不由关切地问道。
这边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她只看到浅墨在照镜子,并不能看清楚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浅墨瞟了玲儿一眼,她刚刚叫小丫鬟玲儿,记忆中,小丫鬟并没有告诉过自己她的名字。
浅墨感觉到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玲儿,我问你,我是谁?”浅墨缓了口气,先弄清楚背景身世再说。
“小姐......”玲儿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但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虽然迟疑,却还是瞪圆了眼睛,担心道:“小姐是天岱首富温家的二小姐温浅墨。小姐......就是以前您还是傻子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名字的啊!小姐......您不会又傻了吧?呜呜......王爷真是狠心......”
玲儿说着又要抹眼泪。
傻子?
浅墨闻言眯了眯眸子,眸光微闪。
看玲儿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可是那变态王爷折磨她时,分明是说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曾经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如果她只是个傻子,又怎么会那么残忍?
等等,浅墨一惊,玲儿说她叫温浅墨,而变态王爷却唤她温青兰?
“你说我以前是傻子?”浅墨挑了挑眉。
“嗯。”玲儿点点头,认真道:“小姐一出生就是心智不全的。”
“......哦?”浅墨微惊,那现在她不傻了,岂不惹人怀疑?
可是她怎么看不出玲儿有一点怀疑的神色?
“小姐,您好了就好,以前的事就别想了,您放心,不管老爷和大小姐怎么对您,玲儿都会跟着小姐的。”
“那——”
浅墨还想问什么,但玲儿却立刻打断她。
“您饿了吧,奴婢去给您端吃的来。”玲儿抹了抹眼角,眼光躲躲闪闪,语气急促,好像生怕浅墨会问什么一样,迅速跑了出去。
浅墨不由凝眉,玲儿是在顾忌什么?
她到底怕自己知道什么?
月光明朗,星子闪烁。
微风拂过,带来萧索的冷意,看着窗外摇曳的竹枝,后背和脸上的伤痛的她睡不着。
夏浅墨,温浅墨,她们竟然叫着同样的名字,是缘分,还是巧合?
为什么玲儿见她不傻了,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为什么她继承了温浅墨的全部记忆,却想不起她究竟对那个变态王爷做过什么事?
月光如同一条白练,透过窗户洒落在浅墨床前。
屋内,一灯如豆。
这秋风苑破旧不堪,不知道已有多久无人居住了。
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屋顶都可以看到夜晚的星光。
看来这变态王爷是真的恨极了她。
以娶妃为名正大光明地将她弄进府,再将她扔在这破败的地方。
堂堂王妃,却在新婚之夜被烙上了奴印,这消息恐怕明天就会传遍京城。
浅墨嘴角勾起冷笑,她和这个变态王爷之间的梁子,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