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腿肚子也在打转,可桐升说了,我不能出声,更不能动,所以我只能忍着。
地上的脚印很快就到了床跟前,我盯着面前的空气浑身发抖。
不一会儿,那个我梦里披着红盖头,身穿大红喜袍的女人就缓缓从空气里显露出来。
她出现后,轻轻坐在了床头。
我就那么盯着她,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可她坐在床上,既不动,也不出声。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我腿都站麻了,她才开口:“相公,你醒了没,醒了的话,就把我的红盖头掀开吧,今晚咱们得入洞房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跳的更厉害了。看来这女鬼是真的要跟我行房事啊。
说真的,我也不小了,男女之事我很明白,甚至在荷尔蒙的催动下还十分渴望,可让我跟一个女鬼洞房,想想就渗人。
“相公,你怎么不说话呀。”她见稻草人不回应,再次开口问道,还伸出手去推了推蒙着被子的稻草人。
我心里忽然一紧,想起来一件事,稻草人毕竟是假的,瞒一时可以,但女鬼不是傻子,要是被她发现床上的只是个稻草人,那我岂不是完了?
“相公,你害羞吗?你要是害羞,那我自己揭盖头了哈。”女鬼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里还带了几丝的羞涩。
紧接着,她竟真的将披着的盖头给揭下来了。
在这一瞬,我盯着她的脸蛋看去,登时就长大了嘴巴。
惊艳,绝美!
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世上会有这么漂亮的女鬼!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脸蛋,略浓的柳叶弯眉,长长的睫毛,以及那双大大的澄澈眼眸……完全就是当红女星迪丽热巴的升级版!
我简直看直勾了眼,忍不住想,这样的女人,就算是鬼,做我的女人我也愿意。
下意识的,我竟不那么害怕了,迷恋一般盯着她的眼睛。
而她略带羞涩的笑了笑,直接开始脱衣服了。
“相公,你还小,我知道你害羞,不过今晚之后,你可就是个小大人了。”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
随着她那大红喜袍脱落,里面展露的是红色的肚兜,那呼之欲出的尤物,看的我口舌生津。目光下移,只有一条红色小内,包裹住的雪白臀·瓣,好像有种魔力,吸引着我的目光。
咕咚。我竟咽了一口唾沫。
好在声音不大,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相公,我今晚是你的……”她娇羞一声,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她双手在动着,我明显感觉到她是在脱掉胸罩和小内内,这让我忍不住有些燥热。
不过就在这时,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啊!”
她猛然扯开被褥从床上跳下来,就站在我面前,这时床上的纸人,呼腾一下着了,而她的双手也好像灼烧的木炭一样烫红,洁白的脸蛋疼的一阵扭曲。
“哪里跑!”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桐升拿着一把桃木剑冲了进来。
“找死!”女鬼扭头,怒骂一声,双手一张,倏忽间,大红喜袍穿在身上,立马就朝桐升扑过去。
“女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桐升大骂一声,一剑朝女鬼刺来。
女鬼直接伸手,抓住了桃木剑。
哧啦。
好像水滴在烧火棍上一般,她尖叫一声,倏忽将手收回。
而桐升冷笑,继续朝女鬼猛刺。
女鬼似乎很害怕桐升手里的桃木剑,吓得连连后退。
“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
桃木剑再次刺出。
在这瞬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跑出去挡在女鬼身前。
“不要!”
扑滋。
桃木剑插在了我肩膀上。
这一瞬,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女鬼诧异的盯着我,又盯着床上燃烧的稻草人看了眼,眼神忽然变得复杂幽怨起来。
“娃子,娃子!”桐升喊道。
女鬼却在这空隙之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身躯一闪,化作一道红芒,直接从窗户消失了。
我爹妈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看到我肩膀被桃木剑刺出鲜血,都着急起来,而这会儿床上稻草人还在燃烧,我爹赶紧找来水把火灭了,我妈则哭着开始给我包扎伤口。
“对不住咯,对不住咯,我没想到这娃子会护着那个女鬼哟!”桐升赶紧给我妈道歉。
我妈没理会他,给我包扎好后,一把将我搂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桐升还在道歉,不断解释刚才的一幕,我爹灭了火之后,跟桐升说:叔,没事,孩子不听你的话,这不怨你,不怨你的。
“哎,女鬼跑喽,这次她受惊了,估计下次会害死人了,我治不住咯,真治不住咯,你们另请高明吧。”桐升一脸内疚的说着,站起来摸了摸我脑袋,竟然拔了我一根头发,转身就走。
我疼了一下,但并未在意,主要肩膀上这会儿疼的要死。
我爹叹息一声,也没拦着桐升,我妈也没留桐升再想办法,只是关切的问我肩膀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妈就拉着我来到外屋的床上,让我躺下。
等桐升走后,我妈哭着问我爹:“咱这下该咋办啊,桐升也治不住那个女鬼,难道咱娃以后就被那女鬼给缠住了?”
我爹叹息,没说话,我却开口说:“妈,我感觉那个女鬼姐姐对我没有恶意。她不像是要害我的样。”
“傻孩子,鬼害人都这样,不声不响的,你可不要被她迷了心窍。”
我爸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插嘴说:“对了,娃他娘,要不我去把咱爹请来吧。天佑是他孙儿,他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我妈一听,脸色遽然一变,立马十分抗拒的摇头:“不行!我不能再让我天佑娃丧命!”
我爹皱眉:“哎,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啊,那只不过是个意外,不是咱爹的错。现在天佑被女鬼缠上,桐升叔是治不了,估计也只能让咱爹出山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天佑这样下去?”
“不行,绝对不行!我就是死,也不能再把我娃交给那个老东西!”我妈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吼道,还把我护在身后,好像我爷爷准会害死我似地。
我却愣住了。
他们是在说那个独自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爷爷!那个我只见过两次,而且据说曾在文革时,被打倒了的封建先生!